尝试了几次,都没法把黏在伤口上的布料扯开,卢卡斯干脆放弃,“算了,就不处理了,让我休息会就是了,天亮再赶路吧。”
“那怎么行!”云踏几乎跳起来,焦急的盯着他的伤口,“这不确定因素太多了,等天亮你的伤口可能就溃烂了,又疼又痒又难处理,还会留很大的疤痕,可难看!”
卢卡斯不解的回望着云踏皱成一团的小脸,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没事的,留个疤而已,不是没留过,不在乎多一个。”
“有事!!!那就不好看了!”云踏刷一下站起来,急得直跺脚。
卢卡斯跟着云踏的动势缓慢抬头,表情从不解到震惊,啥玩意?这姑娘什么奇怪的脑回路?
“不行,你等我一下,我去找点水。”云踏不等卢卡斯给回应,转身把空中的符文拉下来,在离地20公分得地方聚成火焰。
“你先休息着,剩下的我来处理。”云踏回身对着卢卡斯说着,却发现他已经倚着树干睡着了。云踏踏出两步准备去找水,又突然回头帮卢卡斯把制服搭在身上。
这片地方云踏似乎是没有来过,虽然东南西北能分辨,但不确定哪个方向上有水源,云踏朝着西边走了一段,觉得瞎找还是不太靠谱,便随手挑了一棵看起来比较高的树爬了上去。
爬树简直不要太简单,轻轻松松就爬到了顶端。
哇——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在没有方向的情况下走到这里的啊?云踏站在树冠上感叹,这里是森林非常靠里的位置,晚上视野又不好,真的是前不见尽头,后不望边界。
完了,等下水源找不到自己先迷路了就很麻烦。怎么办呢?
云踏东张西望,边看边想。这时从山上下来的雾气让她看到了希望。雾不就是水嘛,聚一聚凝结一下不就有水了嘛,我真是太聪明了。
正想着,雾气就缓慢的向云踏倾泻过来。云踏待雾气将自己完全包裹,张开双臂慢慢画圆。一个圆形的法阵慢慢出现,云踏波动一边让它以圆心为点轴转动起来,周围的雾气先是被吹开,又慢慢开始往圆心汇聚,一点一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快,雾气在中心被压缩,从一团雾压成一颗水滴,慢慢越聚越多,形成一颗大水球。
云踏见水量差不多了,便抬手按住法阵让其停下来,停下来的一瞬间法阵破碎,碎片将水球包裹,形成一层保护。
这些水完全够处理伤口了,说不定还能又剩的煮个鸟吃什么的。云踏带着水球直接从树冠上跑回去,那可比出来时快多了。
看着倚着树干熟睡的人,云踏放轻了所有的动作,生怕吵醒他。这个人怎么老是喜欢皱着眉头呢?连睡觉都皱眉,不知道笑起来会不会好看到飞起来,毕竟他皱着眉头都好看到飞起来。
云踏对着卢卡斯花痴了一会,便开始帮他处理伤口。云踏扯下自己睡裙上的荷叶边,撕成布条,沾着水一点一点的剥离和伤口黏在一起的衬衣,顺便洗掉伤口上的沙砾。伤口虽然不深,但开放性很大,跟自己的武器砍出来的伤口有得一拼。
到底是什么人要取他性命啊,到底是给了多少钱啊,连大佬们都能看上的单子,钱一定不少。
第一波出现的五个人应该是收编之后组的队,看操作不是什么上等兵,就是丢出来探路的引子;第二次开门的人就很有来头,甚至有来头得有点熟悉,但不能确定是不是跟第一波人一伙的,毕竟打了那么一段时间,气场暴露太多,感应到之后赶来捡漏的也可能。
云踏一边想着,一边处理,总算是把伤口和衣服分离开了,云踏长舒了一口气,开始扒卢卡斯的衬衣。
哇哦——刚把扣子解开,掀开布料,卢卡斯整个上半身裸露在云踏眼前时,云踏不争气的流下了哈喇子。
这身材,这肌肉,这比例,这肤色……别说了,我可以,要不是他受着伤,看老娘不就地把他吃干抹净!
想归想,但想想就得了,这点分寸云踏还是有的,就多看了两眼,便开始接着处理伤口。
伤口是从左肩斜方肌处到锁骨下方的一条长约15公分的开放性伤口,已经有些轻微发炎,血管愈合没有流血,但不停的在渗出体液,这是要化脓的迹象。这想要处理得好,不留太难看的疤,需要点技术。
算你小子运气好,遇到我了,老娘补伤口的技术那是没话说,整个远山都知道。
那可不,整个远山界被云二小姐伤过又救过得人可是不少,黑市多少人看着她不得绕着走,就连平时不怎么抛头露面惹是生非的云大小姐都沾着云二小姐的光在黑市里横着走。
但差不多限于远山界靠近主城的一片,其他地方,云踏还是没那么嚣张的。这不到了无法地带,该吃瘪还是吃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