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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刻章之人

下午回了府,江北渚在抄手游廊下想事,碰巧遇到一脸沮丧的林羡阳进了院子。他少见这少年这般沉闷,随口问道:“何事令你这般郁结?”

林羡阳走到他身边双手搭在栏杆上撑着脑袋,看着庭中鱼缸恹恹答道:“翰林院的老师说金陵有一刻章能手,便让我替他找人刻一枚私章送人,可是我刚刚去寻了那人,却被告知那人不见了。”说罢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说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真令人郁结...”

江北渚闻言却心下一愣,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

问了林羡阳那刻章之人在哪任职,匆匆打马去了那铺子。

待他去了那铺子了解到那人消失的时间后,他已经能断定这白虎纹必然与那刻章之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批私兵由江南押运到金陵码头,被人检举爆出,金陵乃宁国侯府与西厂提督镇守,那人定不敢私下将这批兵器带走,但又怕查出些什么,仓促之下必定会选择栽赃他人,而金陵城中能够这般财大气粗地置办整整五艘船的私兵之人,只有宁国侯府。

将军府已没落,六部在西厂和御史的监察下更是没那本事,但宁国侯府与镇守太监各守一方,相互牵制,自然是更有嫌疑。

但是栽赃必须在三司会审前完成,若是会审前还没栽赃出去,那么兵器就会移交上京三司,届时东厂锦衣卫等各大势力参与进来,那就是真正的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所以时间非常紧迫!来不及从私窑中再拿一柄刻好白虎纹的兵器送到金陵,所以只能从金陵城中现找一名刻印能手来作案。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跟在江北渚身边南下的林羡阳正好也要寻一刻印能手。

这巧合简直是上天刻意这样安排的一般,故这其中微小的一点联系,被江北渚准确地捕捉到了。

铺子前,他正欲上马,忽然看到西厂一队巡卫太监正在巡逻。

听上午那户部尚书说西厂只派了几个人去围了府,江北渚暗自思忖,那咸温和宁国侯府各执一方,竟没有趁此机会落井下石,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于是转头便上去找那西厂太监,托他带个话,那太监只当是哪儿来的人不守规矩,正欲推他。

江北渚亮出了上京下达的户部牌子。

那太监见到牌子,当即面上一变,毕恭毕敬为他传话去了。

京城的官儿他可惹不起,况且也只是传个话,说不准真有什么要事,耽误了可是要掉脑袋的!随即鞭子不要命似的地抽在马屁股上。

织造局里,咸温正看着今年进贡的料子呢,忽然一小太监进来说门外有个巡卫说有要事相报,咸温手里捏着料子看那花纹,随意问道:“什么要事啊?不是宁国侯府带兵起势就行。”

那太监一脸恭敬道:“那公公说事关上边儿。”

咸温诧异抬头:“上边儿?让他进来。”

那太监毕恭毕敬去带人。

那巡卫进了门脑袋抵着地先叩了个头,他平时哪有机会见着这些祖宗老爷啊。

咸温问道:“如实招来。”

那巡卫一五一十将事禀报,咸温心下拿不准主意,叫人赏了他便去请示雨亭澜。

雨亭澜一听说江北渚,心里一愣,他倒是知道此人南下查政来了,又听咸温说事关宁国侯府,想了想,准备亲自前去和他见面。

咸温诧异,心道督公此番行事颇不似他作风,为何管起那宁国侯府的闲事来了。

江北渚在河边等着那巡卫,只见一穿圆领袍中年男子请他到对面酒楼相见。他却只觉这男子面容略有熟悉之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片刻便到了酒楼二楼,打开一雅间,江北渚走进,待他看清窗前那坐下的人,头脑一清,那男子不正是雨亭澜身边常年跟着的侍卫吗,只是现在多了两绺胡子。

雨亭澜示意他坐,也不跟他废话;“听说江大人有事关宁国侯府的消息?”

江北渚拿不定他对宁国侯府存着什么心思,思忖间试探问道:“正是,如今宁国侯府被围,雨公公又现身金陵,莫不是?”

雨亭澜嗤笑一声:“我对他那点兵没什么想法,你大可直说。”

江北渚见他不似作伪,开口问道:“听闻那兵器上某一把刻有未销毁完的白虎纹?”

“正是,曾经的白虎军,如今的金陵驻军。”

雨亭澜咽下一口茶问道:“你察觉那虎纹有问题?”心下却是诧异他是如何猜出的。

江北渚只拿了一枚章给他看,雨亭澜接过看了半晌,“你的意思是那虎纹是这刻章的刻上去的?”

“不错,我也是偶然得知,”遂他将林羡阳寻那刻章之人的事讲与他听,雨亭澜暗自算了算时辰,正好对上。

那白虎纹刻的仿若刚铸造时便刻上去般,着实让人难以寻到漏洞,只有刻印高手才有如此功力。

“快要过去十二个时辰了,那刻章之人说是回老家,但是那般精明之人准是闻到了风声躲了起来,或是早已被灭口。”江北渚不免说道,颇有白费功夫的意思。

雨亭澜勾了勾唇,

“只要找到了人,管他是死是活,这事都有转圜之机。”雨亭澜微微蹙眉又道:“你可确定此事与那刻章之人有关?”

“如今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江北渚反问。

雨亭澜默然,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若真的移交了上京三司,届时,上京党派纷争不断,宁国侯府的安危就真的难以保证了...

“雨公公为何要帮那宁国侯府?”

江北渚有些不解,堂堂东厂提督司礼监掌印太监为何这般上心洗清宁国侯府的嫌疑。

雨亭澜知他起了疑心,只道:“镇国将军和宁远侯皆是保家卫国之勇将,此番却为人陷害,圣上难免忧心,我乃为圣上办事,自然要为圣上分忧。”

江北渚面上赞他替君分忧,此番奔波着实可敬,心下却依旧存疑,若是趁机将两府兵力架空岂不更为稳妥?

实在不知这雨亭澜是何心思...

只见雨亭澜唤了盛北进来,也没避着他,命盛北去取那人用过的物什,领着西厂训养的侦策卫和巡犬,展开了全城及近郊各条道路的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两日之内必须找到。

江北渚忽觉面前的人顿时气场阴肃骇人,只觉此刻才领略了东西厂督公的真正权力威势,心下暗想果然不愧为天子鹰犬,怪不得锦衣卫被东厂狠狠压着,薛行川比之的确是逊色了些。

他看一眼饮茶的雨亭澜,掩下眸中深意,若是能将此人拉拢...

雨亭澜道:“若你摘清宁国侯府嫌疑,往后我可帮你一次。”

江北渚暗自思虑,观他表情,似乎与宁国侯府颇有来往,嘴上也不推辞拱手道:“如此,便多谢公公美意了。”

雨亭澜点点头也不多说,便下了楼。

待他走后,江北渚抿一口茶随意看向窗外,半晌后起身下了楼。

如今他只等雨亭澜将人找到,便可交由督察院洗清两府嫌疑。

希望,这条线索是正确的罢...

镇国将军府,

半夜被围已令人惶恐,待看清是锦衣卫和西厂的人,顿时院中女眷吓得半条命都没了,当年剿灭前太子党羽便是如今这般动作,天子一怒血流成河,怎能令人不惧。

这代的将军府已无可挑大梁之辈,只有一将军次子大着胆子上前询问,那锦衣卫千户只冷笑道两府暗藏私兵,乃谋逆大罪,过几日便要押送上京三司会审。

院中之人顷刻间吓得晕的晕,哭的哭,一片哀嚎。

反观宁国侯府,宁远侯会审时就知道这事冲着自己而来,当即便上交兵符接受三司查办,围府的西厂太监也受了上级指示,并未多加为难。

内院正厅,一家四口坐在厅中交谈。

丘如钦见氛围压抑,打趣道:“昨日还在查那私兵为谁所持,今日倒是查到自己头上来了,着实好笑。”

宁远侯也是没料到,竟然在自己的管辖之内出了这等祸事。

丘如烟在一旁安慰母亲,拿眼瞅着自家哥哥,如今遭此大祸,不知能否平安度过,自家爹爹自然不会是那谋逆之人,在朝中明明都已如此让步竟还遭人陷害。

她攥紧帕子,只觉这官海深不可测,没想到自己十四岁生辰,竟迎来侯府一朝祸事,她倒希望不过这生辰,安安稳稳不遭遇此等祸事也罢!

大理寺刑部督察院三司会审商议了一整天,到了傍晚仍拿不出结果来,若是真扣上了谋逆的帽子,宁国侯府手里金陵二十万驻军指不定一个不慎,顷刻间便能将这座城铲平。

实在不敢妄下定论,如此只能等上京的诏书下达,移交京城三司和内阁才敢下定论。

江北渚一直在旁听他们议事,虽然他乃户部,但因入了阁,三司不敢怠慢,刚好给他行了方便,那督察院左右御史乃李彦的人,与他也算说得上话,所以也算是知道了当下大致形势。

他在院子里看着傍晚的天色,上京的诏书算上最快的脚程也要约莫两日才到达,所以他只能等雨亭澜两日之内能找着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那批兵器应是落入了兵部之手,他得回京好好与林大人算算账,下半年的军费开支,自然要少几成...

傍晚,

雨亭澜进了织造局。

咸温挑了此批最好的料子上呈给他,雨亭澜一双手缓缓抚摸上面的纹理,点头应允。按照以往规矩,给太妃和皇上进献最好的东西,如今后宫无妃嫔,金贵面料用得少,其余便由织造局运到上京分配各司制作春衣绣件等。

不一会儿,盛北领着两人进了屋。

雨亭澜面无表情看跪在地上的两人,一手扣着桌上茶杯,一手放在腿上,听他们自己回禀。

左边那太监一脸惊恐不断磕头道:“祖宗饶命,奴婢确实不知为何织造局船里会夹着那些东西,船是从杭州行过来的,经过层层盘查,偏偏在金陵出了事,奴..奴婢求祖宗绕命...祖宗饶命!奴婢确实不知啊!”

咸温在一旁坐着,手心全是汗。

雨亭澜看另一人不说,话抬抬下巴问道:“你为何不说话?”

左边那太监闻言抖了抖身子。

“抬起头来。”

那太监从地上抬头,唇色隐隐发白,但那一张脸却叫旁边的盛北微愣,这小太监生的一张好标志的脸蛋儿。

雨亭澜将手从茶杯上收回,两手拢在袖子里,他似乎明白了点。

“你说。”

那太监看了看咸温一眼,缓缓叩头强装镇定道:“启禀老祖宗,是奴婢之过,奴婢有一晚着了凉,恰逢当晚当值,未亲自去巡船,才教人钻了空子。”

雨亭澜不说话,堂中一片寂静,半晌他看向厅外院子。

“小温子。”

“奴才在!”咸温忙跪下叩首。

“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督公,十年了。”

雨亭澜起身走过跪着的三人,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池子,里面有几尾锦鲤躲在莲下。

“十年了,织造局每年采办东西从未出过差错,你知道为什么吗。”

——咸温后背一寒!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忙跪着走到他脚边狠狠磕头,一脸悔意道:“是祖宗护着才未出错!奴才知错了!是奴才昏了头,祖宗罚奴才可以,切莫气坏了祖宗身子!也莫要将小温子调离祖宗身边儿!”

在雨亭澜身边办事的太监都明白,出了天大的事儿只要雨亭澜护着,便可高枕无忧,若是他对你失了心,那便如那离了水的鱼,顷刻间便会死亡!

雨亭澜转身看着他,“说吧。”

咸温一五一十将个中缘由说了。

原来右边儿那人根本不是太监,是一寻常人家少年。

一个月前在街上被那左边儿的太监给绑架了,千里迢迢把人送到咸温榻上,就为了能在咸温眼皮子底下夹带点儿商户买卖的东西,从中牟利。

其实每年都会有点儿这方面儿的私求,只要贡品不出大乱子皆可无事,可这次竟然被人下了套,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如今自然是要问罪的。

那左边的太监当即被拖了下去,片刻惨叫声响起,过了一瞬便没了声儿。

“两日之内找到那刻章之人,此事便可揭过。”

雨亭澜摆摆手,到底是年纪大了,不似少时那般心硬了。

咸温忙磕头谢恩,亲自又带了一队西厂的侍卫去寻人,如今他头挂在那人身上,自是比谁都用心。

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只怪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便被人从杭州绑来了金陵。

雨亭澜吩咐盛北派人将这少年送回家中,并给了他一笔银子,便回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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