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那于吉是谁,正是黄老道家泰斗,术根聪慧,少年便有所成。成年后游仙山访名仕已然大成,不忍见天下百姓受人世苦难便施符人间,其符咒灵验非常,多授恩惠且不收金银俗礼。故其受世人爱戴追捧之。
今日于吉在场,众人不敢多作妄动。
刘成说道:“老者既有能耐,当可轻松查探我二人根基修为如何。”
于吉指尖捻朱砂抵于刘成与阮兆印堂之上,便说道:“果真不错,四百余年根基,老朽惭愧,看来要尊称你二人一声前辈了……”
说罢后于吉搭礼鞠躬于刘成阮兆二人。
于吉对众人道:“若是如此,真如前辈所言,那这白虎披风刀便是假的了。”
此时苏凤悯自内走出:“没错,那把刀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
众人大惊失色间苏凤悯又说道:“此会之初必然有人不信白虎披风刀真假,故诱有识者前来分辨,以安众人之心。今得遇三位仙者,自可作证。”
阮兆接过白虎披风刀,不由前尘涌起:“正是此刀哇!四百多年未见了……你还是这般……”
众人半信半疑间一人喝声道:“吾亦可证明!”
众人望去大惊道:“余梦山!”
只见余梦山手持青釭剑,踏风步而来:“四百年前,向沧海一对玄铁锤被融化打造了六把神兵,分别为朱雀戟、盘龙枪、青釭剑、白虎披风刀、追月双钩、玄武双钺。其材质一同,如果对比,则立分真假。”
苏凤悯笑道:“好友!只待你来!”
余梦山将两把兵器靠近,只听得刀剑共鸣之声“嗡嗡……”作响。余梦山将刀剑互击,其音波如电吟凤鸣,回绕于耳中久久不绝。
众人闻后哪还有质疑之声,纷纷朝拜。
阮兆不免疑问白虎披风刀何处所得。苏凤悯回道:“吾求刀艺于北漠之中苦不得进时,白虎披风刀放光茫,我方得之,此乃天意!”
苏凤悯往日故交纷纷呼道:
“天意!天意……”
在场不免有人相问:“不知刀界会不会与剑道一样,五年一次刀会比试?”
苏凤悯笑道:“此刀因缘际会所得,今成立刀会当天下刀者共同精进,往后若有贤者,苏凤悯定当退位让贤!”
今日之后,刀会成立,苏凤悯统领天下刀者。
事后苏凤悯对余梦山说道:“好友今日助我,我亦当竭尽全力助好友完成所愿。”
余梦山苦道:“苏兄深知我心,余梦山也不多作口舌,在这里谢过了。苏兄乃是忠臣苏武之后,还望好友当为大汉效力日后成国家栋梁,继添祖上荣光啊……”
苏凤悯笑道:“凤悯不孝——先祖苏武牧羊于北海十九年,位列麒麟阁功臣又如何?全家被诛,心可曾安?凤悯有心扶汉室,奈何大汉颓危……”
余梦山无言迟疑片刻便离去了。
余梦山邀请刘成阮兆二人一聚,不谈别的,只为黄蠡鼂之下落。刘成言说:“这八卜之术我二人造诣太浅,有些算师,卜卦虽准却不能避其结果,反而促成事件发展,比如黄蠡鼂,既不能出道十里新生子,又惹得剑主追杀,那卜卦又有何益?”
阮兆又道:“我二人有一徒弟,是我二人出世后第一个教化之人,名唤‘张狗儿’,他略有灵气,可让他帮你卜算。剑主……切莫太过执着啊……
余梦山奔去吴中,见到张狗儿正在与人卜算。却只是个十余岁的娃娃,欲停留观其能耐之时,张狗儿喝声到:“今有神人驾临,狗儿便不班门弄斧了,这便收摊了。”
余梦山依旧等待观望,只见张狗儿朝余梦山拜了几番。余梦山不由大惊:‘吾年少时便有老道言我此生无论行善作恶必飞天也,这娃娃如何得知?’
张狗儿问道:“剑主可是询问黄蠡鼂下落?”
余梦山问道:“你如何得知?”
张狗儿大笑:“天姿不凡,剑气环绕,缭有仙气,天下间唯有余梦山也!而余梦山唯一所愿便是报杀妻之仇。”
余梦山连忙向张狗儿鞠躬搭礼。张狗儿遂卜卦黄蠡鼂下落,片刻后:“黄蠡鼂死了……”
余梦山惊道:“这怎有可能?我答应过我爱妻不伤人性命,我那一剑只是重创于他。”
张狗儿怒道:“这黄蠡鼂亦是不凡啊!竟然懂得狗头保命之法!”
“狗头保命?”
“正是,子时所生黑狗满一年,在子时将自身生辰八字贴在黑狗头颅,并以自身鲜血喂之,方入口便以祭刀快速斩下狗头,再以黄土埋地三尺。此乃狗头保命之法,天下异士能为再高,卜算结果也只能是黄蠡鼂已死。”
“可有解法?”
“此法有违天道,乃丧心病狂之举,且颠倒乾坤。一年之后必再使此法,否则无用矣……”
“黄蠡鼂啊黄蠡鼂,你为了苟活世间竟如此令人不齿!可恶啊!”
“剑主勿怒,我能通达令天下狗儿,凡是子时所生的黑狗,我必全记录下来,若往后黑狗于子时有所失,定报剑主知晓。”
“余梦山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