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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好的计划都有好的开始

罗祎晚上睡得很轻,瞌睡其实挺重的,总是做梦,方书启的呼噜声也大,吵吵得狠,罗祎总是迷迷糊糊的又醒来了。睡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感觉还不如起来舒服,干脆开了小夜灯,支起枕头靠着,看了会书也看不进去,就拿起手机翻起QQ空间来。先把花了挺长时间把于晓盈和于彩云的亲子相册看完了,又去看了罗琪的空间,都是一些和她同学拍的,转来转去又转到了自己的空间。打开相册看到十年前自己,那时候家里摆了几桌升学宴,拍了家族大合照,也是第一次拍了一张全家福。照片上一直视家庭如生命的罗妈低着头,脸色微红,也没有什么笑容。一直在外逍遥自在的罗爸却毫无负担咧嘴笑着,罗祎端庄,罗琪俏皮。也该是幸福的一家的,罗祎自言自语,感觉有点困了,一看已经五点多了,赶紧又关了灯睡了。

罗祎一觉睡到了十点,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昏昏沉沉的。方书启看她脸色不太对,一摸额头,很烫。非要带她去医院,罗祎也不肯去,自己怀着孕,去了也白去,平时都是感冒也不吃药的人,怀孕了更不会吃了。自己去冲了澡,贴了降温贴,又躺着了。

方书启熬了白粥,一边喂她一边说,本来还想带你出去,给你一个惊喜,看来这个事注定这个周末是谈不成了。

什么惊喜,说出来让我惊喜呗。罗祎笑了。

我妈说你在大城市呆惯了,到时候让你回去肯定不自在,岳母早就说孩子得给她带。我妈一想啊,还是得让岳母在这边做点生意,也可以早些过来陪你,以后也不着急回去,反正这边有房子,小孩就在这边长大上学。

所以呢?还给我妈安排上工作了?瞧把你们操心的。方书启还没说完,罗祎又笑了。

我妈这是未雨绸缪,关心媳妇和孙子呢。

我没什么关系,以后回去带孩子就回自家住都没什么。我妈可不一定愿意出来,嫌我这房子太小。来这也不够睡的。

你这可是说到重点了,现在要我在这买个更大的房子也不现实,一是没钱,二是怕招人闲话。铺子也在谈了,找个直接可以接手的,不怎么花心思的,二三十万拿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方书启有些小得意,等着罗祎夸他。

铺子?在谈了?在哪啊?做什么生意啊?罗祎这次是真的惊住了。

就是前边万桥市场后面那条街,虽然是很老旧的街区了,但人流量挺大的,旁边都是几十年的老社区了,老客户也固定。铺子后面除了仓库,还有一间房,还有厨房洗手间都是装修好的,都可以住那了。我是特别满意。

你特别满意,你给我的惊喜,就是今天带我去看铺子?罗祎感觉自己烧都要给惊退了。

啊?你不高兴吗?现在就是卡在转让费了,老板硬是顶着18万不让,我是要控制在15万的。看老板也不是很精明的人,我觉得拖一拖15万应该不是问题。我昨天一大早就去看过了,后来买了菜回来,在他家吃的午饭,重点谈了这个事。我没太表态,就想今天带你去看看也表达一下我的诚意。方书启一脸的无辜。

方书启,你真是我大爷。

罗祎真觉得有些生气了,这关心是关心,打算是打算。没人跟她商量,就这么决定了,还行动了,她觉得太过分了。

老婆…

别叫我老婆。

你这是怎么了?我和我妈都是为你好,为我们将来也好嘛。方书启小声地劝着。

那你征求我同意了吗?问过我妈愿意不愿意吗?

方书启一激动。

愿意,咱妈愿意。真的,前天晚上我给她送米过去跟她说了,她特别高兴,真的。不信你给她打电话。

你们……我不愿意,可以吗?罗祎把方书启手里的碗拿了,往床头柜一放。躺下拿被子盖了头。

你为什么不愿意啊,老婆,都是为你考虑的。方书启轻轻的去扯罗祎的被子。

你先出去,快点。罗祎气呼呼的说。

唉,你……方书启有一点懊恼,又觉得自己说不出一朵花来了。默默的走了出去。坐在沙发上,本来要给他妈发微信的,按了半天,又都删掉了,退了出来。想了一会,又打了个电话。跟铺子那边说今天不过去了,下周再谈,又表达了一些自己的诚意,要一定给他留着铺子之类的。

罗祎把自己蒙的透不过气来,把头伸出来,觉得舒服多了,又觉得好像没那么昏昏沉沉了。还是很生气,尽管她细想了一下,也这个安排没有什么不好,可她就是委屈难过生气。这也不算小事,怎么就不能在有想法的时候就跟自己商量呢?到底是看重她,还是看轻她……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深吸一口气,又觉得怎么都不重要了,自己干嘛在乎,又不要自己花钱。并且对着方书启,说什么都感觉牛头不对马嘴的,自己生会气就算了,打算等他再进来道歉,就原谅他吧,扯不清。

这边于彩云在家一边等面试通知,一边正给西西讲绘本故事。婆婆就又走过来说菜都洗切好了,要她去炒菜,就只好把绘本交给婆婆自己去厨房了。

一边洗米一边打电话问于平安昨天说的铺子的事情,听说价格谈不拢,对方又把时间往后推了,于彩云反而放心一些了,觉得这个事情肯定成不了。这个铺子做了很多年了,她觉得适当的改革肯定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只是现在爸妈思想太陈旧,自己又还曲于颜面,觉得自己接手这种生意有些掉价,也是还没想明白,所以哪怕很鸡肋,她也觉得维持现状是最好的。

快十二点时候,如她所愿,于彩云终于接到了复试电话。这次面试的是一份电话销售公司人资经理的工作,她看过这家公司产品的广告,都是白天在地方台循环播放的一些保健类的理疗产品。她听说Top销售一个月提成拿一两万都是没问题的,公司绩效还算是很可观的。离家有点远,但离常张上班的地儿近,或许每天老公还能接送上下班,那也算是很甜蜜了。想到这里,于彩云愈加满意了,一定得好好的准备,一举拿下。吃饭的时候便给婆婆说了,婆婆也很高兴,说自己也觉得于彩云一直没找好工作自己寝食难安的,现在觉得都放心了,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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