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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诺言老

雪是冰冷的魂,雪会落在他的肩上吗?他肩上的雪白已经分不清是雪还是时光了。

诗曰:

『诺言老.雪』

银汉处,

不语离别。

只因,未曾见。

那便故人,仅些许凉。

竟无眠。

眉宇间,

换了深情,又把痴情万千。

漫天扬絮,

此间仙境,更似云烟。

莫是谁家新雪,

换了旧容颜。

次地光景,

为谁存?

若无她,

可否流连。

欺?

亦如来年。

恨?

不过诺言!

译:

银河的彼岸,谁又去往,为什么没有道出离别。

是因为,我们未曾见过吗?恐怕不是吧?

天有些凉了,你还好吗?是不是和我一样,睡不着觉?

眉宇间的痴情,换去了深情,漫天飞扬的柳絮,就像仙境一样。

莫不是飘落在谁家的雪,洗净了旧时容颜。

这一刻的天地,又是为谁存在?若不是因为她,哪还有什么流连。

欺骗?应是那无数次的来年。

那恨呢?是诺言。

[银汉]

人是欣赏美的动物,对于美好的事,美丽的人,美丽的景,人都会下意识的产生喜感。

那什么是美呢?这恐怕很难解释得清楚。倾国倾城?好像有那么点味道。鬼斧神工?貌似是这么回事。可抛去这些形容词后,美是什么?

是某个俊俏的明星吗?又或者是坐落在某处的名胜?还是你所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关于美,好像大家都说的出一些,但要具体说出个所以然来却很难,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列举具体的人或物。

这是很正常的,除去专业的学者来解释,大家都一样,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标准去对待美,从来就没有统一的标准。

就好像,一个人永远都不可能被所有人认可,无论他多么优秀,多么那个啥,总会有一个两个人看他不爽,这是无法避免的,就连红色毛爷爷都不行。

所以,关于什么是美,我就不多说,反正美因人美,人亦美之。这里我就讲述下,我认为美的东西。

银汉这个词,估计大家都不陌生了,如果陌生的话,那我们就来看下李白写的诗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一句乍一看,好像在写银河,但其实不是,诗名《望庐山瀑布》,而且大家要注意银河的前缀,没错,是个疑字。可要这么看的话,这句诗就和银河挨不上边了。

其不然,这句诗虽然使用银河去壮瀑布的声势,但却在一定程度上,写出了银河的壮阔,当然,三千尺是远不及银河广阔。

银河又是星河,银河由星星组成,也因由星星散去,有星光闪烁的地方,就是银河存在的地方,我们可以理解为河流干支流的区别,群星集聚的地方便是银河的干流,而星芒点点的地方就是银河的支流。

银河之美,是包裹万物的美,是星星与星星的交汇,是星星内部与外部的结合,是无尽之美。

地球也是广阔银河的部分,它是无数星河中的一滴,较小的水珠。你我便是这水滴中的微生物体,我们置身于此,感受着星星的脉动,感受着星河的脉动。

我们会痴迷于宇宙中的各种联系,就像鸟儿痴迷天空,鱼儿痴迷江海,我们也一样,痴迷自己所处的生存环境。

而银河也不是星星所特有的,它是我们生命共有的联系,就拿我们人类而言,每一个人都代表一颗星星,一颗会发光发亮的星星,我们照亮他人,温暖他人,同理他人也照亮我们,温暖我们。

就在这相互联系的过程中,我们像星星一样,汇聚在了一起,汇聚成一条河流,这便是人的银河,是历史与生命的河流。

我们人类总是自予孤独,但其实我们并不孤独,星尘之间的距离是远的,而生命的距离是近的。

人类汇聚成的河流,外星生物汇聚成的河流,终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流入同一片海洋,星星的海洋,宇宙。而我们人类,也一定会成为其中最大的浪花,不断前进,前进着。

[未曾见]

梦里的那人,你为何总是朦朦胧胧,我看不清你的容貌,听不见你的声音,我只依稀记得,我认识你,你叫什么,你的家乡在哪里?

梦到一个朦胧的影子是什么感受?答案是,就像做梦一样。也不知大家有没有过这样一段经历。

在梦中,你是清醒的,你能感觉得到自己还能思考,可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他是朦胧的,你想看清,想去摸摸他,可就是看不清,摸不着。

他出现后,你的一切思考都模糊了,虽然你不知道他是谁,可在你与他之间,就是有一种莫名熟悉感,在这熟悉感的躯使下,你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想了,就是单纯的,想接近他,想知道他。

都说梦境自由,但这可能是最不自由的梦境了,关于他,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左右,最后,只能在一阵惆怅中醒来。

或许,有关于这现象,世上已经有了无数种解释,但我还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解释他。

虽然有点迷信,大家相信轮回吗?我不相信,但我还是要把他和轮回联系在一起,这种解释不科学,但却有寄有特殊的情。

眼前景是梦中景,眼前陌人似故人,这突如其来的似曾相识感,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轮回,我的上一世是什么?上上世呢?我认识谁?谁又认识我?

那些让我有着熟悉感的人或事或物,是否就是我上一世不可或缺的?又或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又让我们相遇于这一世?

无数次发问,换来无数次无人回应,没有答案?可要是没有答案的话,为什么会如此真实,莫不是传说中的第六第七感作祟。还是说这根本就是错觉,只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然。

梦中虚影,是哪一个故人,又是哪一个来人,无处探寻,我尝试把他分享给朋友和亲人,我试着去和陌生人相识,试着说出我的梦。

可是,除了善意的理解,我什么也没得到,也许,真的就未曾见过吧,人是如此,可梦呢?我是梦过的啊!又是巧合?或是吧,下一个巧合,应不会太远。

流浪的旅人啊!上次相见是在何时,又是在何处,下次见面,你可否记得我?

[无眠]

若是黑夜会流泪,那么能不能分享点给我,哪怕只是一点,一点就可以了,不要太多,够我哭到睡就行。

“没有在夜深人静独自哭泣的人,不配谈人生。”不记得是在哪看到的这句话。写的挺好,就是有些伤人。

也不知道,我小时候爱不爱哭,反正现在是很难哭出来了,我甚至已经忘了流眼泪是什么感觉。有时候我就想,我小的时候应该是很爱哭的,以至于提前将现在的眼泪透支了。

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其它理由,来解释我为什么哭不出来。你要说男人天生就不爱哭,我可不信,难受的话为什么不哭?憋着?

是的,憋着!其实我不是哭不出来,而是不能哭,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虽说男女平等,可我认为男人生来就要有一种责任,他一定是要有苦自己去咽,一定是不能让他人为自己担心。

当然,话虽这么说,但我却从未做到过,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这个要理解一下,毕竟男生天性,调皮点很正常。

可后来我发现,我就算变得不调皮了,变得沉稳了,依旧不让人省心,小的时候喜欢说话,就会有人担心我无意中说错了话,现在不怎么说话了,又有人担心我是不是得了自闭症。

所以,很难,不让人为自己担心真的很难,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是不是做一个孤儿会好些,这样你就少了些亲人,少了些朋友,虽然是很孤独的,但至少不会麻烦别人。

这种想法比较偏激,但我是真的羡慕那些无依无靠的人,一个苦着自己的人,应该是挺不错的吧。

可换位思考,当我真的成了一个人,我又是否会开心?那时,我肯定又会想,我要是能多几个朋友,多几个亲人该多好。就好像,鱼儿羡慕鸟儿有天空,鸟儿羡慕鱼儿有大海一样。

人总是矛盾着的,战争时期,大家就都渴望和平的到来,真的和平了,大家又觉得安逸。让一个人满足,估计比登天都难。

回到哭泣,我是特别羡慕那些想哭就能哭的人,不得不承认,哭完后,心情的确会好很多,也会想明白很多事。

和酒乐相比,哭泣是最好的排忧剂,尤其是在失眠的夜里,要知道哭泣是很耗神的,如果有谁跟你说,他能在痛痛快快哭完一场后还不感觉疲倦,那么请注意了,他要不是在骗人,就是在强撑着。

酒就不一样了,我虽然没有喝过酒,但也饮用过含有微量酒精的饮品,量虽不及酒,但性质差不多。

饮用后,人并没有随着血液中酒精的含量增加,而变得神志不清,反而愈发清醒,甚至一切的感官都在放大。平日里的愁苦,那些深的浅的,都会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酒精根本就不是愁苦的缓解剂,而是愁苦的催化剂,失眠的夜里喝酒,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这也是因人而异,有前辈就写过“同样是灯红酒绿,红男绿女,在这歌舞升平中,柳永醉了,那可能是真的醉了,而杜牧却没有,他只是在醉眼迷离中,清醒的看着这个世界。”

但人,终究是人,人体是有极限的,酒精的量积累到一定程度,还是会催人睡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样我们便能理解,那些平日里买醉的人,他们不是不知道酒难消愁,而是他们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去靠酒精麻醉自己。

他们真的想醉?不是的,他们只是不想清醒。如果把每一次的醉倒当做瞬间,那他们就是妄想通过无数次的醉倒,来达到永恒。

我很庆幸,我是个喜欢清醒的人,哪怕生活再怎么样,我还是愿意清醒度过,不然,我也不能写出这些,说不定现在就醉倒在哪个霓虹闪烁的地方,在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摇醒和被人灌醉中,消磨着时光。

拒绝了酒,又不会哭,那我只能从音乐中寻找解脱的方法,可是,当我真的接触了音乐才发现,音乐也不是传说中的那样神奇。

首先,我是个诗人,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再加上古典文化的熏陶,导致我听歌只听古风。

本来听古风是很正常的,可是古风歌十有九悲留一愁啊!这就很尴尬了,你能想象得到,当一个人悲伤难过,想要缓解的时候,他打开了一首古风音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而且我是个喜静的人,睡觉的时候要是有点什么声音,那可不得了,思绪又会像受惊的雁群,四散而开。

所以,到头来还是要回到哭泣,一遇到忧愁失眠,我便渴望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是,眼泪从来就不随意,它就算是在眼眶打转,都不选择落下,仿佛落下就怎么样它了。

久而久之,我学会了欺骗,欺骗自己,去构建各种悲伤,有时候还要一个人饰演多个角色,去演绎一个悲情故事,目的就是为了,骗眼泪落下。

可眼泪啊!永远都那么聪明,它戏谑着,用它独有的那酸楚的讥讽,扭曲的嘲弄着我,它从未考虑过,要不要可怜我,可怜这个和它最亲的人,哪怕只是三两滴,都未曾有过。

它是为了什么?它是为了维护我最后的尊严,维护那可笑的不堪一击,我知道这是为了我好,但我想和它说一声抱歉,我不需要,你也不用故作无情,你想流就流吧,我能承受。

往往一个人没有什么,他就渴望什么,就好比我从未在夜中哭泣,我就异常渴望,我也不是为了能获得与人谈论人生的资格,我就是单纯的想哭一场,一场就够了。

眼角的热流,我爱你,因为你让我感受到了爱,所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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