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终于落下最后一丝余辉,黑夜来临,刘萧氏走得很慢,但李王庄并不大,骑在马上李宇轩已经看见了那个青砖院子,院墙虽说有些破败,但总体还是完整的。李宇轩眼尖发现院墙上有火烧刀砍的痕迹,这院子也明显遭过刀兵。
李宇轩也看见站在院门前的权老萎等死兵营兵卒,看着李三郎亲自带着亲兵队,跟在刘萧氏后面,权老萎当先迎了上来,对李三郎抱拳道,“镇将,从这女人离开过后,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出来。院门是从里面锁住的,里面有走动的声音传出来。应该是还有人在。”
“院子的后面,周围有人守着吗?”李三郎也没有避开刘萧氏向权老萎直接问道。
“院子的四面,每个方向,我都安排了两个人守着。并且安排了李大元带着一队兵卒,围着院子的四周进行轮流巡视。以防止守着四面兵卒出事,无人知晓!”权老萎把他的安排全都说出来。
李宇轩看着依然持刀跟在刘萧氏左右的郁小七,在看看安排的滴水不漏,在自己面前抱拳而禀的权老萎,这人和人差距太大了,郁小七叫他干营官,真是难为他了!
刘萧氏也站在一旁嘴角含笑,听着李三郎和权老萎的对话,就好像没听出来,他们两个商量的是为了对付她一样。脸色变都不变一下。
看着脸色没有变化的刘萧氏,李宇轩冷哼一声,道“陈师权,李铁牛你们两个带着人,接替死兵营在外面巡视,把这个院子给我围起来。”
很快在这院子四周巡查的死兵营士兵都回来后,李三郎才看向刘萧氏道,“等久了,刘萧氏,现在你可以叫人打开院门,大家也好进去!”
听道李三郎这句话后,刘萧氏才微笑着转身对着院子里喊,“邱婆婆,肖伯打开院门,是我带着将军,兵爷们回来了。”
“喳吱”一声,院门打开了,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影,左边是一位大概有五十多岁的老婆婆,在这个年代平民百姓能活到这个岁数,就算是高寿了,右边是一位长得削瘦的,一位三,四十岁男子,这应该就是肖伯。
李宇轩又眺望院门内,发现除客厅那里面有灯光,院子里其它地方都是乌黑一片。
李宇轩没有慌着进去,对权老萎挥了挥手,权老萎点点头后,对死兵营士兵喊道,“把先准备的火把点燃,进去后别慌着进屋,给我在院子里面每搁四十步分别点上一堆篝火后,才进去逐屋的搜,每三人一组,每组之间相距不要二十步,一组进屋搜查,另外一组就在外面警戒。听清楚没有?”
“清楚!”包括李大元这个和权老萎平起平坐的队率,都大声的回答。
“都清楚了,那李大元你先带人进去点篝火,其他人跟着我控制院门,看住开门的两个人,都小心一点,走,冲进去!”
幸好郁小七没有回答,不然李宇轩非纵马把他撞死算了,今天中午才在告诫郁小七,他才是死兵营营官,还叫陈师权去给他撑腰证名,没想到,当天晚上,谁才是真正的死兵营的营官,简直是一目了然。
李三郎用眼晴看向同样骑在马上的陈师权,意思是,“这是怎么回事?中午叫你去收拾这些刺头,你就这样跟我这样收拾的。郁小七简直是己经被架空到,成了权老萎呼来唤去的一个兵。”
陈师权苦笑一声。摧马来到李三郎的身边。小声道,“没办法,权老萎在死兵营就是比郁小七有威望,而且郁小七在你跟前,是保证了自己要拿出营官的威风,收拾死兵营这些**,可回到死兵营,郁小七还没说话,就被权老萎,李大元两个人,埋怨没有拿回马肉来。被说的不敢还嘴;这郁小七不争气,我也没有办法,我也只有训斥他们几声,得到他们的保证后,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陈师权在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况且权老萎就是比郁小七有本事,死兵营上下都信服权老萎,都听他的指挥,郁小七只能作一个勇将,叫他管理一个营。真的是有点强人所难。”
陈师权说的这些,李宇轩如何不知道,但是他根本不可能,一个月不到就又把权老萎任命为死兵营官。
身为太平营的领导者,李三郎在根基未稳的情况下,是不能有错的,有错,也都是别人的错!
李三郎想了一下,郁小七自己都没有意见,(郁小七,我也不想当传令兵,但手下两位大爷,那个都敢骂我,收拾我!)现在就只有像这样凑合着再说。等打下庐州后扩军改制时再作调整,只希望郁小七能够从权老萎的身上学到一些领兵的知识。
说起来在太平营中最努力学习的就只有李铁牛和赵遇锋两人,不过赵遇锋是努力学习写字识文,是拼命想作读书人;李铁牛也是认真学习的写字,认字;但是他更多的是学习观察陈师权、庞师古,朱珍,权老萎四人怎样领兵,然后把自己学到的好办法,用在童军营上面。
看着李三郎这样小心谨慎的,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去,而且也对自己的美色视而不见,刘萧氏维持着微笑,提高声音大声道,“将军,妾身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害得了将军呢?将军也太小心了吧?难道将军害怕我这个弱女子,不成?”
李三郎不至可否的看着刘萧氏一会才道,“本将军做事自有规程,不会为旁人改变自己的做法,激将法对我没用。”
刘萧氏大声的声音在这夜晚飘得很远,院门口被看住的邱婆婆,肖伯脸上微微有一些变色,但在晚上没有人注意的。
院中地下一处阴暗隐蔽的地道内,藏在这里的人也听到了刘萧氏的声音后,有了一些骚动。
其中一人靠近前面领头的道,“大哥,萧娘子好像这次失手了,没有把那个将军迷住,现在怎么办?要不就让萧娘子陪这个断头营将军好好的耍一晚上,明早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
领头大哥听到这句话。反手就是一巴掌,低声骂道,“再敢说这种话,老子就宰了你来吃,妈的,今天明明是老子孙儒大喜的日子,没想到,来了这所谓的断头营将军来打扰我的好事。今晚,非把他跺成肉馅来吃。”
捱了孙儒一巴掌的小弟又道,“可是,大哥我看断头营人马甚至精锐,怕不好打。”
“怕个屁,这些大头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到晚上,他们就是睁眼瞎。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吃肉的。到时候大家伙还是扮成鬼怪的模样,保证把他们吓得四处乱跑。到时候又有肉吃,我看这断头营,娃娃兵还多,到时吃不完就把肉用盐来腌起来以后再吃,小娃的肉嫩好吃!”
孙儒有些得意道,别看他手下只有200人,但个个都是成年男丁,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吃肉的。没有夜盲症,在这个时代。他们就是精兵。
“最好,还是让萧娘子像以前一样把对方的头领们迷住,引入后院干掉,这样等会咱们偷袭起来,也轻松的多。”小弟也出谋化策道。
“放心,没有人会不对萧娘子动心,没有人能看了萧娘子的舞姿后,会不想拥有她,这个将军也不会例外!”孙儒充满自信的道,自己就是看到萧娘子的舞后,才把她抢到手的。
“大哥。明明你和萧娘子两个人已经困在一起很久了,怎么萧娘子还是跟别人介绍时说自己叫什么刘萧氏?”小弟不解的问道。
“你懂过啥,这女人哪怕在对你心甘情愿,百依百顺;依然看重这些形式,仪式之类的东西,没有就会认为你对不起她!”
说道这里,孙儒摇摇头道,“所以本来准备今天晚上和她拜堂成亲,让她从今以后叫孙萧氏的,没想到刚开始准备,这断头营这到村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