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风浪起,预谋久,杀鸡儆猴而已,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日若展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满城尽带黄金甲,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
在尚阳快走进小村的时候,看见一个疯道人嘴中念叨着上面的诗句,然后又疯疯癫癫跑走了。
往前走,映入眼帘的是个极度荒废的破旧古村,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人烟稀少,树叶满地飘落,成群的乌鸦到处乱飞,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的声音。
越走越荒凉,越走越心慌。看着这里上百户人家的房子,东倒西歪,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大伯低声的囔囔道:“以前这里应该是个大村庄啊!哎,人说没就没了”
他不禁感慨到:“人,何为人,生亦何欢,死亦何悲,终极一生,白骨埋何处,短短人生应该选择怎么个活法”。
说完后沉默不语,慢慢的向前走着,尚阳也跟着后面慢慢走着,尚阳此时好像在感悟到什么似的,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用语言不能表达的感觉,莫名的心好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他们走了很远,看见一个偏僻的土坡,土坡后面有个月牙形的湖,月牙湖的下面住着七八户户人家,屋顶上冒着炊烟。
“有人就好,有人就好”,两人很快的就来到月牙湖,他们看见一个小姑娘七八岁左右,正拿着一个木盆,游水在湖里捞水草,一会儿就捞满了一盆,放到一个小车上,又下水带上盆,自己一个下沉,不一会儿浮出水面,手里有了一个大蚌壳,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木盆里有了鱼,虾,蚌壳和田螺。
小姑娘很高兴的游到岸上,嘴里叫唤着:“弟弟妹妹有鱼吃了,爹娘干活回来有蚌壳吃了,家里的小猪也有水草吃了”
她又看了看天空,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做饭了,不然爹娘和大姐二姐回来没饭吃了。只见她小小的人儿很麻溜的把木盆的东西收拾完,放到小木车上,又慢慢的拉起小车,步履蹒跚的歪歪扭扭的向前走着。
大伯连忙跑过去帮她拉车,又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小年纪真厉害,会做那么的事”
“大叔,我叫木英,你们是从哪里的”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想在此处讨口水喝,我们是好人,因为前面村里发生了瘟疫,我们是来救人的。”
“我听啊爹说,有一个恶人施了毒术,把前面村里的人都毒死了,那个坏蛋也来到我们这,可他一来了,就被风吹走了,就是到不了我们这里,有几次他放了几只饿狗进来,被雷劈死,后来那个恶人在也没有来我们这里了”
“看来你们这里有高人啊”
“不是的,阿爹说是我们住的地方好”
“对对对,如果是高人的话,长弓文应该是不敢在这里施毒的,看来是你们这住的地方好”尚阳大伯缓缓的说道。
“你们今天到我家去吃饭吧,我看你们也是饿了,正好我也要做饭了,爹娘干活完了也要吃饭的”木英说道
“好,那就给麻烦”
很快就到木英家,木英家有俩个姐姐,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大姐,二姐都已经大了,跟着父母到田里务农活了,而小弟,小妹都还小,所以家里的事就都交给木英了,木英是个聪明又伶俐的小姑娘,她既能带妹妹弟弟,又能给父母做饭;能洗衣服,又能给小猪小鸡找食。村里老人都夸她:
“这小姑娘不得了哦”
“这小妮子长大了,肯定会有出息”
“木英这小姑娘,心善,手也灵巧的很”
总之,人人都说她好。木英家过的日子还算好,因为父母会干农活,又勤快,虽然家里小孩多,吃饱饭还是可以的。
不一会儿,木英的父母回来了,木英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庄家人,为人忠厚,也热情好客,留了尚阳和大伯吃饭,并告诉他们,前面村子里的人都被害了,他们这里因为地形的原因,恶人进不来,就进来了也会受到排斥,所以他们这里的几户人家都没事。
尚阳和大伯也就不停留,吃过饭就木英父母告辞,向清风国赶路儿去。
在他们走了一会路程时,刚刚快把月牙湖走过,天空就下起雨来,又刮起了风,刚开始很小,接着越下越大,最后简直就是倾盆而下,天空就像漏了了窟窿似的。
尚阳和大伯看见一个破旧的茅草窝,两人也就进去躲雨了,这个茅草窝里,还有渔网,估计是附近打鱼农户为了方便打鱼晒网,搭制的一个长期牢固窝棚,看光景也有点岁月了。
两人看着外面,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着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在雨水之中。
雨水像珠帘般的,扫过那波涛汹涌的湖面,在那波峰上激起一层白蒙蒙的雾,给湖面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水势汹涌,犹如瀑布流水般的向前拍打着湖面,天空好似大不知疲惫一样,雨水不断的向下倾泻着。
雨中的景物也是一片迷蒙,时现时隐,似有似无,飘忽不定。
尚阳就这样看着,感觉心中有什么似的被触动被打开,愣愣的,一动不动,好像悟什么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停了,雨歇了,云散了。眼前的世界归于平静。
大伯睡着了,尚阳还是这样愣愣的发着呆,一动不动。
忽然只见尚阳,拿起一个木棍,以木当剑,走出窝外,武出了一套剑法,时而跳跃,时而翻转,变幻莫测,让人琢磨不透。
武完后,又回到窝里,盘膝而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愣愣的发呆,进入入定。
来来回回练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练玩后,打了哈切,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感觉睡了一觉醒来,全身酸痛,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