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令,随我出城!”城门一开,吊桥放下,王顶一马当先,冲出城外。五千将士紧跟其后,喊杀声震天。月色刚起,联军已经开始吃饭,大陈军因为从一开始就围而不攻,锐气已失,突然见城内军马杀来,阵脚顿乱。王顶一骑飞来,手中灵兵祭出,是一杆长枪,枪长一丈,通体血红,枪身缠条黑龙,凶气骇人。王顶挥枪一枪破开鹿角,大喝一声,一枪便将迎面而来的敌军刺穿,策马冲时,枪上的尸体一被甩出十丈远。
“贼将休得猖狂。”呼声起处,大陈两员偏将已策马冲来,只见一人手提长刀,一人挥舞大斧,二人气势蹦出,竟然隐隐达到武贤境!王顶大喝一声,手中血枪上红光大振,二将未至身前,王顶长枪一挥,那红光便自枪上脱出,化作一道血线飞速闪向二人。那二将急将灵器横于胸前挡时,血芒过处,灵器破碎,人头跌落!松岗兵马见王顶势不可挡,士气大振,顿时如一把尖刀,直插联军中军大帐!大陈军士见松岗军凶悍至此,顿时军心涣散,四散开来,王顶一人摇枪而上,一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中军帐里,白天青山军士全部撤出大帐,于松岗城南驻扎,此时,王顶忽然率军杀至,大陈军已乱了阵脚,王茂早从大帐撤出,择路而逃。王顶冲至中军大帐,估摸着松岗城其他三面守军已得到消息,顿时止住马脚,长枪一挥,便带军士原路杀出,原从东门而入。
入城,王顶也不卸甲,便上城楼指挥城防,以防敌军携怒来攻。“报,”一军士来报:“杜将军已冲出包围。”王顶一挥手,那军士便下去了。“报,”又一军士来报:“河州来信,将军请看。”王顶岗才伸出的手直接一把抓在信囊上,一把扯开,端详片刻,顿时喜上眉梢,可似乎又想到什么,脸色忽而凝重,突然,便对那军士说道:“你传令下去,就说援军七日内必到。”那军士也是一喜,便下去传令去了。见四周无人,王顶又把信大开,信的最后一行写着:“河州城外发现大陈军行迹,为报河州,松岗之围暂无力可解,望兄先支持数日。华阳国河州主帅,周寒。”王顶猛吸一口凉气,虽然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这松岗自己真能守住吗?
大名,叶家,镇东王府。
这两日,在叶正云的指导下,叶钧选习了几门功法和灵技,实力也在稳步提升,其他集训营的孩子也被遣散回家,原因是叶枫有了叶正云下达的任务,这几日也没了影踪。
“灵之所在,在于心之所想,如今,叶钧灵器已聚,叶秋也相差不远,叶铭叶凌,你二人要快啊。”叶龙坐于一石凳上,缓缓说道。叶正云今日有事,因此让叶龙先带为授课。叶铭叶凌闻言,也是面有愧色,低头称是。“你四人修为不同,此刻所学也是不同,故我不便统一教授,今日,我便教你们一些于境界无关的东西。”“和境界无关?”叶钧心中疑惑,可还是听着。“武修之路,困苦异常,然只要天赋不差,后天勤加练习,集一生之力,还是可以达到武贤境,到武贤境,境界的提升,便不只是对灵气的修炼,还在于对道的领悟。”
“道的领悟?这是什么啊爷爷?”叶秋也是全神贯注的听着,听到不懂的便开口问道。“我此时于此处,便是你的老师。”叶龙先未回答,而是教训了一下叶秋,闻言,叶秋也是一愣,旋即一吐舌头。“道者,本身为一,修炼不同,而化万千,然若臻至化境,便可殊途同归。其玄妙异常,乃武修之精华,非言语可以描述。其之所以为重中之重,在于武贤境后,若悟道不深,灵气聚而散,散而聚,反复不前。”“这……”闻言,叶钧几人顿时眼眶一缩,叶龙也不管叶钧四人的表情,继续说道:“武贤境中,人悟道而修,不止修灵气,还修魂气,至九星武贤之时,聚魂于灵,方可达到武魂境。”“聚魂于灵?就是让灵器有灵魂吗?”叶钧想起了父亲叶正云的话,开口问道。“对,给你们先说这么多吧,我说的重点,不是境界之分,而是道之重要性,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要逐渐改睡觉为打坐,道之领悟,全在个人,虽然将就顿悟,可没有积累,顿悟也是空谈。武贤境之前,对道的领悟越深,对武修的功效也就越大。如何悟道,怎么悟道,没人可以教你们,也没有方法可言,全看自己的造化。言至于此,自己修炼吧。”说完,叶龙站起转身,飞身飘上院内一棵古树,初春时节,古树刚抽一点绿芽,叶龙于树枝上打起坐来,气息绵长,缕缕道韵传来,古树的生机也盎然了几分。叶钧见状,一下反应了过来,立马走至树下,感受着道韵打起坐来。叶秋几人一愣,也反应过来,学着叶钧在树下打坐冥想。“不错的小子。”叶龙自语道,声音仅自己可以听见。
王府,议事厅内。此时,叶正云正坐于首席,两列除了叶家人,还有叶家的一些重要外姓家臣。
见人已来齐,叶正云沉声道:“今天叫大家来,谈三件事。”叶正云声音不大,可话音一出,顿时鸦雀无声。“这第一,大陈和青山联军已经大军压向华阳,华阳边城松岗守将王顶已派人向我出云国求援,大家怎么看啊?”话一出,刚还安静的众人顿时议论声一片。“老臣以为,华阳乃出云属国,出兵应该是出云王室的事,不可消耗我叶家实力去解华阳之围。”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抢先说道。“不可,我看应该火速出兵,松岗在华阳手里是个没用的小城,可要是落在大陈和青山的手里,那大陈便可越过太初山来威胁我们,趁机扼住这个势头才是上策。”“我看不可……”一时间,各派见解涌出,战与不战议论纷纷。屋内,叶正云静静的看着喧嚣的众人,突然他看见一旁的一位老者也斜靠在椅子上,叶正云便坐起身,问道:“阳公不言,敢问有何高见?”“不敢不敢,”这阳公一边客气着,一边也坐起身来,却是不言,而是将桌子上的茶端起来,轻泯一口,又放下茶杯,笑着道:“我的一点拙见,说出了还望王爷不要笑话。”“阳公说笑了,敢问阳公心里所想是战与不战?”叶正云也客气道。
这阳公清了清嗓子,议事厅里的人也安静了下来,阳公道:“在坐各位已经将利与弊分析的很清楚了,老朽也不过是给各位总结一下,如今大陈出兵,所图非小,如果我所料不错,大陈共出兵约有二十万。”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叶正云眉头也是一皱,手一挥让众人安静。“这不过老朽猜测,各位如果认为不对,就当老朽狂言了。这大陈加青山共出兵有二十五万,其志在一举灭亡华阳,正所谓唇亡齿寒,华阳被灭,那时大陈军威正盛,完全有可能再来攻打我们,如今局势,叶家受难,出云会救吗?”阳公眯着眼睛,可谁都能感觉到那眼中的寒气。
“依公之言,孤将何为?”叶正云沉声问道,显然,阳公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了。“老朽可不敢替镇东王做决定啊。”阳公笑道,便不再多言。“诸位怎么看?”叶正云问道,片刻后,无人言语。见状,叶正云一拍桌子,猛的站起,高声道:“好,我叶家就出兵,会一会这大陈和青山的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