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落地,然后再坐深港两地车回到家差不多天黑了,两个人都饿了,直接叫的楼下广式茶餐厅的外卖。深圳是个移民城市,大家天南海北的什么地方人都有,在深圳认识朋友的时候,一般都会问你是哪里人啊?每到过年时节,深圳就跟一座空城差不多,经常看到公交车上就司机一个人,地铁上也是三三两两的几个人,饭店关门,菜市场超市也很早就停止营业,想出去在外面吃个饭都很困难。
今天已经是大年初六了,深圳街头的车也是越来越多了,明天大部分公司就要开工了,不过工厂的一般要正月十五后上班。我是最怕在路上折腾了,每次出差回来也都跟散架了一样,动都不想动。我是很佩服方名,他体力真好,看着像没事人一样,可能也跟职业有关,演戏代言综艺等经常飞来飞去,有时候半夜到了,第二天一早还是正常开工,都习惯了。
我是不行了,累死了,好几天不在家,明天就要上班了,也要把家里收拾一下,方名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像跟回了自己家一样,本来就只有40平米的小地方,还给我重新拾掇了一番,把我的沙发和茶几挪出来换到侧面,把衣柜也靠墙角放,又把阳台的花花草草全部整理放到一个旧的鞋架上,其实那些花草我基本上半年都不打理一次,有时候想起来了浇点水,竟然奇迹般地都还活着,有一次钱倩过来了,说她精心呵护的养了不到一个月全死了,我这什么都不管,竟然长得这么好。其实南方的这些花最怕浇水浇勤快了,根部很容易腐烂,一个月浇一次足够了。
方名不顾我的反对把我墙上贴的他的照片都拆下来,一边拆一边挑剔照片,这个像个丑八怪,那个像个猴子,哎!竟然有人说自己像猴子的,最后挑选了几张他自认为不错的留下来,重新摆了个位置。还别说,经他这么一折腾,整个房间的空间感觉大了一倍,以前阳台都没落脚的地了,现在感觉还能放下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吹吹风。学艺术的就是不一样,都具有优秀的审美。
收拾好这些,他还没停,接着把桌子擦了,把地板拖了,把洗手间都刷了,我就瘫在沙发上看着他忙过来忙过去,我刚想站起来帮忙,他就把我推到沙发上让我坐着别动,好好休息,推了两次,我这边急着想上个厕所都得憋着等他搞完了再去。
看他洗完手总算坐下来了,我赶紧去上了个厕所。刚出来看见他又把我大柜子里的衣服,两个行李箱,还有四个收纳箱的东西都翻出来,妈呀!这是搞什么?
我一般看别人干活,自己没干的时候,通常是不敢大声说话的,于是怯怯地问:“方名,你把衣服都拿出来做什么?”
“你看你这衣柜乱七八糟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都混在一起。”他一边说话一边皱眉头。
我坐到床上,小声地埋怨:“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广东的天气你不懂,今天夏天,明天冬天的,有时候一天就是四季。”
“那你也应该把他们分类放好啊,你看这些都还是秋冬季的,我看深圳的天气应该是冷不了了,马上就很热了,我刚才查了,明天最高温度都25度了,把冬季的收起来,留两套在外面,把春夏季的拿出来挂起来,穿的时候就方便很多了,知道不?”
我使劲地点点头,表现得又乖巧又懂事。
“知道了,方名,我感觉你像我妈,哈哈!”
“我要是你妈,我就揍你了,一个女孩子,乱七八糟地往里面一塞就不管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内衣要单独放,哎呀!”
我一看,是前几天洗的胸罩没来得及收拾,直接往柜子里一丢,毕竟是私人用品,还是很不好意思,挺害羞的,我赶紧从床上跳下去要抢过来。
方名往旁边一躲,我一下子扑了空,他拿着胸罩看了看,说:“你这尺码也不对啊,”他盯着我的胸部看了看,皱了皱眉头接着说:“我看你也就是A啊,为什么买B的?”
我脸一红,嘴上马上反对:“谁说我是A?我就是B。”话说出来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方名笑了笑,把那件内衣往旁边一丢,一边整理一边问:“你平时都在哪里买?”
我脸红红地,低声嘟囔:“一般也都网上买的。”
“以后不要在网上买内衣了,去实体店去试,那些柜台小姐会给你推荐适合的,自己瞎买的不合适的,穿久了对身体不好,听到没?”
“噢!听到了!”
说实在的,我跟我妈都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些问题,我妈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因为感觉是隐私,平时不好跟别人讨论这些,包括同宿舍的姐妹啊,闺蜜都没有讨论过什么罩杯的问题。也曾经一个人去实体店买,但是试戴的时候被柜台小姐盯着看来看去,又摸来摸去,挤来挤去的,真得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后来就自己在网上看,看好哪个买哪个,有的合适有的不合适,有时候想特意买大一点,冬天的时候穿着毛衣看着饱满一点。
方名平时应该不经常干家务,就算他想干也没有机会啊,怎么会这么熟练呢?他把冬天的大衣挂到一侧柜子里,其它的整理好放到收纳箱里,春夏季的衬衫类的职业装、连衣裙等全部挂起来,把裤子、T恤卷起来各放到一个抽屉,内衣、袜子都单独放到袋子里装起来塞到抽屉。一会儿功夫,整个衣柜整整齐齐清清爽爽。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方名:“方名,你真好!”这一句我是发自肺腑地,除了自己的爸妈,还从来还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
“傻丫头,等你嫁给我了,才知道什么是好!”他转过来摸着我的头。
“什么时候可以嫁给你啊?我现在就想嫁给你!”我噘着嘴撒娇地问。
方名被我逗笑了,亲了一下,说:“现在还不行,我可不能委屈我的傻丫头就这么嫁给我,我要正大光明地风风光光地娶,”他说完,刮了下我的鼻子。
“那什么时候可以啊,我等不急了怎么办,我怕一扭头,你就被别人抢走了。”
方名盯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傻丫头,不会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嘿嘿一笑,瞪着眼睛说:“你看看你,长得这么帅气,还会那么多才艺,每年赚那么多钱,关键是还会做家务,做得那么好,多么完美的人啊,除非我傻了,我不要你,要不然我真想不到什么原因会不要你。”
方名一把把我抱起来,坏坏地说:“你是不是还忘了一样我的好啊,嗯?”
“什么啊,忘记哪个好了?”我疑惑地问。
他一下子把我丢到床上,扑过来,一边狂吻一边说:“你不知道是不是,没关系,马上你就知道了!”
“你好坏啊,李方名!你不累吗,不要命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