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染笑道:“既这样,你且去告诉一声。”
说着长安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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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马上就要西下,冰蓝色的天空即将被夜幕代替。一栋建筑废墟的二楼外沿,坐着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
他们肩并肩坐着,望着即将消失的夕阳。少年猛吸了一口烟,像大人一样皱了皱眉头,将一半烟递给少女。
少女夹在手里轻轻吸了一口,吐出微弱的烟雾。她的手指修长白净,即使不仔细看也能感觉到这只手完美无缺——唯独这只手的无名指,沾满了风干的红色印记,是血液吗?
少女坐在建筑的外沿,双腿悬空,距离地面三四米高。她的身材修长瘦弱,面孔稚嫩,柔软的头发以奇怪的方式绑着,从脖子后面绕到胸前。
“喂,我说……如果我没有发现你的那件事,我们会在一起吗?”男孩问道。
声音像是鼓起勇气,却装作若无其事。
“呜?你说哪件事?”
“算了,这只是我的自我安慰罢了!”男孩有些懵。
“其实我们是一路人不是吗?”女孩问到。
“那到也是,虽然我很不想!”男孩说着伸了个懒腰。
少女朝着男孩吐了一个大烟圈。
“看,烟圈!”说着少女咯咯笑了,好像特别开心一样。
“咳!你怎么还是这样?”男孩似乎绞尽脑汁。
“所以呢?”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去做什么?”男孩表情认真。
“去找帝女,少商赖,或者其他几个魔将吧!”女孩说道。
“少商赖都给你整成那样,你再去见她怕是要给她打死都哦!”男孩说到
“不是还有你保护我的吗?”女孩咧嘴笑到
“拜托我现在骨折呢!伤筋动骨100天好吗?我怎么保护你!”男孩无奈的摆了摆手。
“那怎么办?咱们本来人就少!”女孩有点着急了。
“只能先找齐其他几个,然后先去和帝女汇合,帝女应该可以开到她吧!”男孩说到
“那行吧!你有其他几个的消息吗?”女孩问到
“有了!我已经定好了机票,咱们明天就出发吧!”男孩说到
“好的!不过我现在应该叫你魔血尊者,阿鼻烈,还是薛冥炎!”女孩问到
“还是薛冥炎吧!我还不太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我要不还是叫你何煦吧!”薛冥炎说到
“行吧!我本来以为我们以后就不会在有所交集,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何煦说到,明显的有些开心。
“呵!徐夜儿那边可不会和我一样好说话的!”薛冥炎说着抽完了烟,丢掉了烟屁股,用脚踩了踩。
“你以后将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慕青轮,叛徒?卧底?内奸?”何煦问到
“我已经从公司里辞职了,一切还是以复兴我龙渊族为重!”薛冥炎说着看向了对面的高楼大厦。
“是啊!复兴龙渊才是我们毕生所愿,也是我们这千百年来灵魂不死的原因!”何煦说到
“这计划也应该开始了!”薛冥炎说到
说着俩人一起看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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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去了半日方回来,笑说:“我说是白走一趟,这样好事,公子岂有不依的,再者家中之事,公子也是都听公主的,公子说了,全凭公主做主。”
李月染听了,便命长安将园中所有婆子的名单要来,大家参度,大概定了几个。又将他们一齐传来,李月染大概告诉与他们。
众人听了,无不愿意,也有说:“那一片竹单交给我,一年工夫,明年又是一片。除了家里吃的笋,一年还可交些钱粮。”
这一个说:“那一片稻地交给我,一年这些大小雀鸟的粮食不必动府中钱粮,我还可以交钱粮。”
长安问李月染如何。
李月染笑答道:“幸于始者怠于终,缮其辞者嗜其利。”
长安听了点头称赞,便向册上指出几人来与她二人看。
玲儿忙去取笔砚来。
玲儿说道:“这一个老祝妈是个妥当的,况他老头子和他儿子代代也都是管打扫竹子,如今把这所有的竹子交与她,可以放心。
这一个老田妈本是种庄稼的,稻香村一带凡有菜蔬稻稗之类,大小鸟雀也有不少,也须得她去,再一按时加些培植,岂不更好?”
李月染又笑道:“可惜,我自己封地上的蘅芜苑和潮升院这两处大地方竟没有出利息之物。”
玲儿忙笑道:“公主太谦虚了,这蘅芜苑很利害。如今香料铺并大市大庙卖的各处香料香草儿,都不是这些东西?算起来比别的利息更大。
潮升院别说别的,单只说春夏天一季牡丹花,共下多少花?还有一带篱笆上蔷薇,月季,宝相,金银藤,单这没要紧的草花干了,卖到茶叶铺药铺去,也值几个钱。”
李月染笑道:“原来如此。只是弄香草的没有在行的人。”
长安忙笑道:“公主太谦虚了,上回在潼关外我们几个受了伤,那医馆大夫都没有法子,不还是公主亲自配了药方,才让我们几个安然无恙,姑娘倒忘了不成?”
李月染微微一愣,自然明白他说的是李千歌,笑道:“会配不代表会养!”
俩人再次开始翻找可靠的人来。
李月染忽然道:“我倒替你们想出一个人来:潮升院有个老叶妈,她就是武华的娘。也是个诚实老人家,认识的人也多,现下她儿子又在咱院子办事,不如把这事交与叶妈。
有不知的,不必咱们说,她自就去找能人商议了。那怕叶妈全不管,竟交与那一个,那是她们私情儿,有人说闲话,也就怨不到咱们身上了。
如此一行,咱们办的又至公,于事又甚妥。”
玲儿,长安都道:“是极!”
李月染笑道:“虽如此,只怕她们见利忘义。”
玲儿笑道:“不相干,武华与我们关系很好,若真出了这档子事,便让他去问询便可!”
长安听了,方罢了。
又共同斟酌出几人来,俱是她三人素昔冷眼取中的,用笔圈出。
长安与玲儿明示诸人:某人管某处,按四季除家中定例用多少外,余者任凭你们采取了去取利,年终算帐。
李月染笑道:“我又想起一件事:若年终算帐归钱时,自然归到帐房,仍是上头又添一层管主,还在他们手心里,又剥一层皮。
这如今我们兴出这事来派了你们,已是跨过他们的头去了,心里有气,只说不出来,你们年终去归帐,他们还不捉弄你们等什么?再者,这一年间管什么的,主子有一全分,他们就得半分。
这是家里的旧例,人所共知的,别的偷着的在外。如今这园子里是我的新创,竟别入他们手,每年归帐,竟归到里头来才好。”
长安笑道:“依我说,里头也不用归帐,这个多了那个少了,倒多了事。不如问他们谁领这一分的,她就揽一宗事去。
不过是园里的人的动用。我替你们算出来了,有限的几宗事:不过是头油,胭粉,香,纸,每一位姑娘几个丫头,都是有定例的。
再者,各处笤帚,撮簸,掸子并大小禽鸟,鹿,兔吃的粮食。
不过这几样,都是他们包了去,不用帐房去领钱。你算算,就省下多少来?”
玲儿笑道:“这几宗虽小,一年通共算了,也省的下四百两银子。”
长安笑道:“却又来,一年四百,二年八百两,取租的房子也能看得了几间,薄地也可添几亩。
虽然还有敷余的,但他们既辛苦闹一年,也要叫他们剩些,粘补粘补自家。虽是兴利节用为纲,然亦不可太啬。
纵再省上二三百银子,失了大体统也不象。所以如此一行,外头帐房里一年少出四五百银子,也不觉得很艰啬了,他们里头却也得些小补。
这些没营生的妈妈们也宽裕了,园子里花木,也可以每年滋长蕃盛,你们也得了可使之物。这庶几不失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