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霸王餐你还敢续杯,谁他妈给你的胆”
店小二从楼梯上蹦下来,猴一样的身躯哪想能爆发出虎一样的威力,对着刘语承就是一番拳打脚踢,刘语承也不反抗,拳头砸到脸上他反而呻吟着叫好。
“哦————打得好————妙——”
哎呦,你丫还挺享受哈,店小二青筋毕露,操起身边的板凳就要朝刘语承肚子上咔,却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他扭头看去,不就是那位大胃王吗,不知为何用袖子把自己的脸给遮上了。
“这位爷,您这是干什么?”
“他欠了多少钱,我给他付。”
店小二愣了愣,没想到现如今还真有这种冤大头,不过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他怒容立马转成谄媚,搓着手笑道:“爷您可真是古道热心。”
刘语承原先瘫在地上,若不是胸膛还起伏就像是死了一般,一听见俞安声音骤的睁开眼睛,双目充红,谁知道他挨了那么多下依旧能爬起来,恶狗扑食一样扑向俞安。
不过终究是炼体期都没到的凡人,还没到俞安跟前就被俞安挡住了。
“龙傲天,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卧槽,我特意捏着嗓子说话你都能听出来。”
“你把鱼鱼还给我!”刘语承宛如疯癫,店小二被吓了一大跳,要是他殴打他时他能这个样,店小二哪敢下如此重手,刘语承见自己被一只手撑住丝毫不能前进一步,于是张嘴便朝俞安手指咬去,只听见嘎嘣一声,一颗牙被咯了下来。
“你属狗的啊”俞安还是能感觉到疼的。
你皮肤属乌龟壳的啊——周遭客人嘴角抽搐,吃霸王餐的小子已经飞了两三颗牙齿了,你丫一点事都没有。
俞安无法,伸手朝刘语承脖颈一敲,刘语承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爷——爷,您——这是杀————杀人了——”
“杀个屁,他还有呼吸,你自己摸,他的和我的总共多少钱?”
被刘语承这么一闹,俞安是没法在这吃下去了,他付完钱,搂着刘语承向外走去,刘语承瘫在他身上如同醉酒一般,这样路人也不会用古怪的目光看向他们,两人宛如喝完小酒相互搀扶回家的狗友。
连处理方式都这么专业,他不会是杀手吧,小二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犹豫该不该报官。
俞安搀着刘语承朝客栈走去,这么晚了也只能带他找个住处,原谅俞安不认得路,沿着巷子走了两圈没找到客栈,到把刘语承走醒了,没办法,俞安又在他脖颈来一下。
夜色越发黯淡,俞安想实在不行找个角落两人睡一晚上,反正他身强力壮的也不怕贼惦记,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偏离了繁忙的街道,为了防止好心人上来询问,俞安自觉走人烟稀少的巷道,于是走了一会,两人的周围越来越寂静,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虽然很小,可是耳尖的俞安轻易便捕捉到,一开始俞安以为是过路的行人,但那脚步声随着他们的步履行踪走走停停,显然目的不单纯。
“后面的朋友,跟了这么久,出来说下话吧。”
那脚步声猛然停顿。
俞安撇撇嘴,身后并没有身影出现,他无奈道:“没炸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后面跟着。”
过了片刻,身后依旧没什么变化,俞安赌咒似的不动了,就愣愣看着那后方,一脸懒散困倦。
脚步声终于不再隐藏,清晰的响彻在街巷之中,月光下,一名中年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鼻下用布遮住,不过眼睛十分有神,莹莹月光下竟能反射光芒。
“炼体期为何能听出我的脚步声。”
“因为爱情”俞安不轻不重的说着屁话。
中年不说话,气势却如雨后竹笋般破土拔起,在夜空中形成一股隐形巨浪,狠狠朝俞安压下,俞安腿脚一绷,神色大变。
清神期!
这是清神期才有的威严。
“受我气压却不下跪,炼体期我只见过你一人,你很特别。”
“不特别你能深更半夜的尾随嘛?”俞安腿脚不好受,嘴巴却不饶人,屁话一直存在。
中年人笑了起来,虽然不出声,但布后的轮廓能看出他在笑,俞安感觉身边的压力骤然一轻,那瀑布般的威严散去了。
“小子,把你旁边的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俞安眼神一凝:“你要他做什么?”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
“他已经很惨了,你要是要钱的话,如果有字据我可以帮忙付。”
“我不要钱”
“那你就是要他命了。”
中年人眉角微抬:“为什么这么说。”
“他这种怂货,我想不到能埋下什么仇怨,如果说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索取的,也只有他那条命了。”
“小子,把他留下,你走吧。”
“如果我要说不呢?”
中年人眼神微眯:“炼体期对清神期说不?”
他身上那股渗人的压力又滚滚而来,压在俞安的肩上,腿上,头上,心口上。
俞安舔了舔嘴唇,将刘语承放到角落里,他扭了扭脖颈,望向如看蝼蚁的中年人:
“我————不。”
语气轻挑,像是一个小混混在砸场子,他确实在砸场子,炼体期砸清神期的场子。俞安话音刚出口,中年人便动了,风啸声如野兽吼叫,俞安头皮发麻,在凝神时一颗拳头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只听见哐当一声。俞安连头带身直接被中年人的拳头印在了墙壁里。
墙体纷裂,周遭的围墙扑朔滚落,惊起的居民大叫逃散。
中年人淡漠的看了眼倒在墙壁里的身影,擦手,向角落的刘语承走去,那小子其实高谷挺喜欢的,能以炼体期挺过清神期的威压,走下去说不定会有一番作为,可惜他太狂了,有信心是好,但炼体期却向清神期叫板,不是有信心,是傻。
“喂,大叔————让你走了吗。”
戏谑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高谷瞳孔紧缩:这不可能,普通炼体期挨上他这一拳早就四分五裂了啊!
俞安从废墟中爬起来,拍了拍身体,嘴角扬起:“这就是清神期的拳头吗,有点疼哦。”
熟悉俞安的人看见他这个表情便会知道,这小子的血开始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