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这话说的是何意?”江舒清问道,不知道面具男人会怎么对付方昭乐,现下只能提醒,“方昭乐虽是方家养女,但方将军将其视如己出,若她出事,门主会独善其身?”
“若真如江小姐所说,那的确麻烦!”门主无视了江舒清的提醒,不紧不慢说道。“所以才需要江小姐在这儿出谋划策啊!”
江舒清紧紧地盯住那个不漏任何神情的男人,搞清了他的来意,“你要我做什么?”
另一边——
方昭乐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紧巴巴的地方,呆了几个时辰,只是不能伸展四肢,手脚略有些麻木。
而且有些闷热的,身上都出汗了,湿漉漉的。
嗯?出汗?为什么是在腰间出汗?方昭乐伸手顺着湿润的地方向上摸索,直至摸索到了三个小洞,不停在滴水,“你大爷的,居然是想淹死小爷。”
我去,这玩意堵不起来啊,水会顺着手指向别处流淌。陷害我的败家子,你现在最好祈愿我葬身于此,否则等小爷出来,就凭今日这份屈辱,你就等着碎尸万段吧!
“啊嘁”面具人冷不丁的打了喷嚏。“江小姐可准备好了?”
江舒清看着她与面具人之间的棋盘,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围棋。
“传闻,江小姐棋艺高超,五岁时让棋三子便胜了,虚清观的玄清师太。”面具人看了一眼棋面,“在下自诩棋艺上乘,还请江小姐赐教。”
“不过侥幸,门主过誉了。”江舒清已然坐下,她知道自己现下半分都不能浪费,她等不起,方昭乐更等不起。
“好吧,既然江小姐如此热情,在下却之不恭。”面具男打开棋盖,“只是我得提醒江小姐一句,我们下的不是一般的棋,而是生死棋。”
江舒清知道这场棋左右着的是方昭乐的生死,却没看到面具的眼神,注意着房间昏暗的角落。
“那么黑子先行。”面具男说道。
“啪嗒”一声,江舒清看着棋盘中央稳稳当当的黑子,明明不是在战场,但硝烟四起,她的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号角声的响起,手指不禁蜷缩,握紧成了拳头,心中的不同寻常在告诉她面前这个面具人在向她宣战。
江舒清拿起白子,不畏敌意,下在黑子旁。
即便如此,她还是感到不安,除了眼前这个人以外,还有其他的。
又是“啪嗒”一声,仿佛一团看不清的黑雾,伴随着面具人的黑子,逐渐地在棋面蔓延开来,缠绕在自己双手上,连触碰棋子的指尖,感觉是在触碰刀尖一样,传来钻心的疼。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怎么了江小姐,方姑娘可还在等着你呢?”面具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完又下了一子。
身体好沉重,棋面倒底藏着什么玄机,能够让自己害怕到这一步。
害怕?似乎以前也有过的吧!
娘亲还在的时候,害怕在庭院中的常常出现的黑影,结果被娘亲知晓后。先是大笑一通,然后带着自己去探寻那个黑影的真相,结果只是自己白日里玩弄的稻草人。
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哈。”想到这儿,江舒清不禁笑出声来,回忆起娘亲说过,“人啊,别自己吓自己。”
“门主大人,你说过这是一场生死棋是吧?”江舒清下了一子,“啪嗒”一声,白子落下,像是一缕阳光散落,清散了眼中的黑雾。
“敢问是关系到谁的生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