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命令冯子安看着水彤,自己又返回战场。
怪人们大多惨死,或是逃跑,所剩无几。
战场上支撑的是狄霍的嫡系军队,朱玉军队占明显优势,敌军节节败退,不过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溃不成军四散逃跑,逃走的士兵都被狄霍的将军斩杀。
朱玉一路寻找狄霍,顺路斩杀些敌兵。
奇怪,狄霍不见了?!
忽然,自己阵营的士兵惊呼一声,纷纷后退。
朱玉定睛一看,前面远处搏杀的阵营里出现一只怪兽,眼睛发出蓝色冷漠的光。
体表如羊,体大如牛,神情桀骜,昂首挺胸,下巴下红色的胡须迎风飘舞。
“那不是葱聋吗?“朱玉一下子认出来了,去救水彤父亲时遇见的神兽,当时水彤还救了它一命,自己也在身边,不知道它认识不认识自己。
狄霍出现了,抚摸着葱聋,嘴里念念有词,神情凶狠。
”不好,水彤说过葱聋是上古神兽,威力巨大,士兵们跟它对抗就是白白送死!
朱玉鸣起号角,大喊,”撤退!撤退!“
不过已经晚了,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后退,葱聋开始发飙了。
只见葱聋浑身白毛炸起,身体弓起,目光由冷漠变得凶狠,怒发冲冠状。
“赶快撤退!”朱玉飞起,呼喊着。
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往回跑。
葱聋跃向人群,顿时,惨叫声不断传来,有的飞上了天,有的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朱玉命令晁乐和庄逸率领军队急速撤退,自己逆行,冒死跟葱聋一战。
”大哥,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是啊,将军,一块撤退吧!“
”不对付这只神兽,翼城怎么办?你们赶紧走!“朱玉不再理会二人,飞到葱聋面前。
葱聋看到朱玉飞过来,明显眼睛里掠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恢复平静,找死就让你死好了!
”此时的葱聋完全不认识自己的状态,不对呀,好歹也算间接救过它,虽然没有亲自给它撒药,包扎伤口什么的,哎!“朱玉嘀咕着。
远在葱聋背后的狄霍露出阴险的笑容,“哈哈哈!”简直笑出了声,“朱玉,你的死期到了!”
朱玉顾不得狄霍,快速运气,一飞冲天,身后现出七个颜色不一的虎头,此时,已是狂沙漫天。
葱聋毫不示弱,张开大嘴,跃到空中直扑朱玉。
朱玉一拳朝葱聋打去,葱聋灵机一躲,忽又扑来,想咬朱玉,却被朱玉发出的强大的气流阻挡。
没想到,朱玉还能跟神兽大战几十回合?!狄霍有点恐慌,阴险的笑容一扫而光。
“葱聋!葱聋!”忽地传来女子的声音。
“彤儿!”朱玉听出来了。
可不是,彤儿在两者强大的气流之外,大声呼喊“葱聋!葱聋!“
葱聋此时远离了狄霍的咒语,似乎清醒了一些,抬头看向水彤,眼睛突然变得温柔恭顺起来,尾巴也做欢快状。
”葱聋,你走吧,不要再伤及无辜,也不要再被狄霍迷惑。”水彤飞到葱聋身边。
“彤儿,危险!”朱玉要去拦,却发现葱聋任由水彤抚摩着自己,低眉顺眼,没有一丝凶狠。
葱聋走了。
二人遍寻狄霍,不见踪影。
此时的战场尸横遍野,茫茫大地,只有二人手拉着手走在回翼城的路上。
“彤儿,若不是你来,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朱玉叹气道。
“你的功力不弱,未必吃亏啊!”水彤看着血流的战场,心里一阵阵难受。
”葱聋不会再来了吧?“朱玉看着血染的布满尸体的护城河,又似自言自语。
“不会了,我跟它说好了!”水彤平静地答。
庄逸,冯子安,晁乐在城门边恭候朱玉。
”伤亡多少人?“朱玉问。
”守城的士兵基本没有伤亡,上战场的士兵还在清点。“冯子安回答。
朱玉心情沉重,“神兽已经走了,此刻去清理战场,把伤员抬回来火速救治!伤亡的士兵丧葬,抚恤银两发足,不得克扣!”
“是!”冯子安领命。
朱玉又命令庄逸修理战车,晁乐修葺城墙,清理河道,二人各自领命。
经此一战,狄霍又折了一个弟弟,嫡系军队所剩无几,狄霍也不知去向,不过,朱玉不敢掉以轻心,不知下次狄霍又整出个什么幺蛾子来呢?!
回到将军府,朱玉忽然感觉胸口疼,口吐鲜血。
”朱玉!你怎么了!“水彤吓得赶紧拿出手帕给朱玉擦血。
朱玉抢过手帕,又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
“小六子!快来!“水彤大叫。
小六子从伙房跑出来,见朱玉满嘴是血,大惊,“快,扶少爷躺下!”
二人扶朱玉进了卧房躺下,小六子从怀里拿出玉瓶,倒出几粒补气散喂进嘴里。
“少爷功力盖世,怎么会这样?”小六子哭丧着说。
水彤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二人知道朱玉此次凶多吉少,轮流日夜守候在床边伺候。
五天过去了,朱玉还是没醒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识,每天也只是吃点流食。
“少爷再不醒,怎么办?”小六子心急如焚。
水彤暗自抹泪。
庄逸,冯子安听说也是一筹莫展,心中担忧。
第七日,水彤在伙房亲自为朱玉做饭,小六子在院子里发呆。
忽地,院子里进来一位仙风道骨白袍老者。
小六子还在纳闷,老者怎么进来的,门口的士兵也没有通报一声。
老者不等小六子发话,径自问,“你家公子在哪里?”
小六子突然想起来了,这位老者之前治好了少爷的羊角风,对了,就是神医!
“在,在屋里!”小六子赶紧把老者领进屋里。
老者看了看朱玉,随即把他扶起让其坐起来,手掌发力一掌打在朱玉后心上,朱玉口吐黑血,喷出老远。
小六子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老者不慌不忙,“快来扶着你家公子躺下!黑血瘀心,今晚就醒了。”
小六子赶紧扶住朱玉,“你说的都是真的?“
老者也不答话,大笑两声走了。
此时水彤进来。
”怎么一地血?“
”白袍老头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