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岛是火痴最爱的游乐园,里面的所有活物被他亲切地称作甜品,越是狰狞的人、越是新鲜的血液,越是他最可口的下午茶,目前在他的火岛上还无人生还。
火岛是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空洞,洞中是无边的黑暗,没有任何光亮,此刻我正落入其中。
当我听到御哥说出正确答案时,我心里忽地轻松了许多,终于能结束这揪心的游戏,我快速地降落,最后犹如一双看不见的手将我接住,并缓缓降落在一个门洞中,第一反应就是我怎么看不见了,为什么漆黑一片,然后摸索着找路,但均无任何出口。
黑暗中的我越来越焦急,脚下也越来越凌乱一不小心就跌倒,我坐在地上抱紧自己,把头埋在胸口,我要冷静,冷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我摸摸身上有没有可发光的东西,但很可惜一无所获,四周太安静了,我也很害怕,为了不让自己奔溃,我逼着自己回忆那些美好的事,回忆着便开始思念,思念奶奶的饭菜,思念爸妈的怀抱,思念河马军团每一位伙伴。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思念也到了尽头,我开始轻哼最爱的歌曲,从The Beatles到OneRepublic,最后再是Beyond,把所有热爱的歌曲都哼了一遍,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最后我正乱哼着调子,为我们河马军团做一首主题歌时,我隐约听到了水滴声。
我马上停止哼歌,仔细地听着,滴答滴答,就这样有规律但看不见的水滴声,声音清脆且有规律,我不自觉地数了起来,我数到第五千六百二十八声时,突然意识到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黑暗中的我和水滴作伴,看不见尽头,越听越慌张。
我记起之前有本书写道:古时的刑罚之一是不对犯人拳打脚踢,而是关在黑暗屋子里,旁边只有水管滴答声,日复一日地过着,终于囚犯受不了这种心理折磨,要么就咬舌自尽要么就大声求饶。
我有些慌乱,那滴答声似乎变了,变成了厉鬼的索命声,我紧紧捂住耳朵,敲打脑袋,耳边还是传来清晰的水滴声,我侧卧在地上,好难受,好难受,就这样昏昏欲睡过去,梦里一直是各种鬼怪纠缠,我吓得一激灵,坐起来后一身冷汗。
奇怪,水滴声消失了,远处隐约有些光亮,我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光亮处跑去。
渐渐地我能看清脚下的路,地面越来越开阔,当我站在洞口处,远望是一大片的麦田,孤零零的一座土胚房,似乎有人正在烧火做饭,烟雾缭绕使我看不清他的相貌,我好奇为何在火岛有这片如此安逸舒适的地方,难道是误打误撞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我疑惑地向那人跑去,无论如何先去有人气的地方,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田地里大片的麦子被风吹得高低起伏如波浪般,我放缓脚步向那人走去。
那人穿着最朴素的衣服,头发上还有些许麦子,他一直蹲着地上看不清样貌,也不知是男是女,他不停地往灶台中添柴,火越烧越旺,烟雾愈加缭绕,我往前探了探身子,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好吃的,发现锅中什么也没有。
“那个,你好。”我首先打破这沉默的局面,“需要我帮忙吗?”
我向前迈了一步,只见那烟火快速袭来将我包围住,还出现一个大獠牙的怪兽正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我吓得直退后,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眼看这怪兽越来越近,我向那个人大呼求救,可那人一直不理睬,我猛地站起向他跑去。
“喂,你在干嘛啊?还不跑。”我使劲拉着他袖子,“走,跟我走。”
我使劲一拉,那人的脸露了出现,我震惊得双脚无法移动,这人是我看过最恐怖的脸,双眼没有了眼珠,空洞可怖,鼻子被打得四分五裂,嘴角被撕裂,最恐怖的不止于此,因为那人的脸,那人的脸……
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