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窗棋站在沈氏公司的楼顶,再三犹豫还是打通了那个越洋电话,心情沉重的等待着“嘟嘟”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响起了一个慵懒的男声:“喂。”
天边乌云密布,沈窗棋不由皱眉,一股不安扑面而来,但还是控制自己冷静的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男人哼笑一声:“哦?堂堂的沈大小姐也需要我的帮助?”
沈窗棋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电话,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她深呼了一口气,说:“三天后,去机场接沈礼安,等我把国内的麻烦都解决了,再亲自去接他。”
“那个废物对你这么重要?”
沈窗棋虽然深知沈礼安确实如此,但是听到从别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有些不悦,说:“我已经往你的账户上打了五千万,就算这次我输了,应该也足够他用了。”
男人似乎有些诧异,一直以霸道女总裁为标签的沈窗棋从未对谁示过弱,难道这次真的很棘手,他说:“如果我不管呢?”
沈窗棋也没意识到他会拒绝,这二十多年,虽然他们很少联系,但其实早就习惯了他在她背后默默的保护着她,沈窗棋微微颤抖着声音说:“他是我唯一的哥哥。”
对方沉默了许久,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沈窗棋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和天色一模一样,她在心里想:希望这次你还能好好地。
雨水终于淅淅沥沥下了下来,身后传来声响,沈窗棋回身,见是沈礼安,于是随意的靠在扶手上,问:“你怎么上来了?”
沈礼安怒气冲冲的说:“沈窗棋,为什么停了我的权限关了我的店铺?”
沈窗棋冷漠的看着沈礼安,淡淡的说:“这回的刺绣产品在你的大部分店面都出现了以次充好的事情,你不仅砸了沈氏招牌,还让爷爷在业界丢了脸,这回我可帮不了你,自己引咎辞职吧!大家面子上都能好看点。”
沈礼安面目狰狞的吼道:“那不是我干的,是不是你?怕我抢了你的沈氏,陷害我?”
话音刚落,狂风乱作,雷雨交加,不一会儿就湿了地。沈窗棋见沈礼安没有穿外套,心想着在这楼顶更冷,沈礼安又是早产儿,身体自小就不好,再多站一会儿怕又要感冒难受。沈窗棋本想解释一番,但又想着那些虎视眈眈的董事们,沈礼安一向养尊处优,尤其是父母过世之后,除了年迈的爷爷,她就只剩下这一个哥哥了,若是这次的坎自己没办法过去,他一定会被那些董事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于是狠下了心,说:“你神经病吧?懒得和你浪费时间,我给你两天时间写好你的辞职信。”
沈礼安见沈窗棋要走,立马上了头,没过脑子就使出力气拉了她一把,沈窗棋穿着高跟鞋踩在水洼里,控制不住的打滑被甩了出去,好死不死的倒在地上,锈铁插进心脏,疼痛袭来。
沈礼安见状也害怕慌张了起来,喊道:“妹妹。”
雨水打在沈窗棋的脸上,她紧抓着沈礼安的手,说:“哥,听我说,快走,不要被任何人发现,我给你买了三天后出国的机票,你带着爷爷走,会有人去接你们,我不在你好好生活。”
沈礼安看着手上被沾染上的血迹,呆楞在原地,沈窗棋忍着剧痛,感受着生命的流失,这个坎真的过不去了啊!她轻轻推了一把沈礼安,说:“快走。”
接着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天台,救我。”
沈窗棋一直撑到被抬上救护车才彻底晕死过去,离开前还隐约看到沈礼安焦急的眼光。
……
天晟皇朝四十七年,丞相府。
叶梓翀站在主屋门外,拉着叶奕桦的手仰着头问:“爹爹,娘亲是要给梓翀生个小妹妹吗?”
叶奕桦低头看了一眼叶梓翀,抱了起来温柔的说:“梓翀喜欢妹妹吗?”
“当然喜欢啊,孩儿现在身边全是男孩子,有个妹妹多好啊!我要给她吃所有好吃的,给她玩所有好玩的。”
“那你会保护妹妹吗?”
“会。”
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天晟皇朝四十五年皇后苏婉汝诞下皇长子景皓晨,同月皇贵妃秦淑英诞下二皇子景皓煜。而丞相府嫡子叶梓翀、尚书府嫡子苏风清相继出生,竟无一女。
钦天监夜观天象,大吉之兆,此四子五星照亮整个天晟,当即批签曰:沉浮万状,恢弘泽世,福星高照,天晟永固。
皇帝大喜,特赦天下。
天晟皇朝四十六年,皇帝在朝堂上为四人同时办了抓周礼,当景皓煜歪歪扭扭的爬上桌子的时候,景皓晨已经可以沉稳走路了。景皓晨环视四周,最后抬起手拿起了一本《治国》,紧接着景皓煜爬来爬去,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在一个金算盘面前停下,然后一个扑哧趴到在算盘上就睡着了。
众臣见状忍俊不禁,但个个精明的很,不敢笑的太大声,却不想在自己憋笑的当下,皇帝自己已经大笑出声了,众臣这才开始放开畅笑,苏承安不由说道:“皇上福泽,二位皇子出类拔萃,是我天晟的福气啊,我天晟有皇上和小皇子,必定千秋万世,国富民安。”
“天晟还需众爱卿啊!传朕谕旨,赏。”皇帝听完心中不免龙颜大悦。
“皇上万岁。”
“免礼,叶爱卿,苏爱卿,到你们了。”皇帝赏完自己的儿子们还不忘同月出生的大臣之子。
“是,皇上。”丞相叶奕桦回话。
丞相叶奕桦和吏部尚书苏承安自小便是皇帝景晟逸的伴读,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圆滑狡诈,二十年前便是先皇选中给景晟逸的左膀右臂,景晟逸还是太子的时候,三人便同进同出,感情深厚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三人的容貌又互比不差,景晟逸气宇轩昂、风华月貌,皇子气质仪表堂堂。叶奕桦面如冠玉、逸群之才,由是一脸浅笑最是醉人,及冠之日不少高阁小姐主动提亲,怎奈叶奕桦早年西下把心遗留在了小桥流水人家,也就是叶梓翀的娘亲沈言莫,当时太子知道此事后特意下江南寻沈言莫,自此叶奕桦再无娶妾,两人当真羡煞旁人。
吏部尚书苏承安剑眉星眸、风流倜傥、圆滑世故,虽惧怕正妻但仍妻妾成群,虽身为吏部尚书但这些年来实际上相当于是景晟逸跟叶奕桦的外交官。三人自小相处二十年竟从未生出任何嫌隙,也被世人传为佳话,顾当今皇上在意兄弟之情,才会在三兄弟同时得子一事上分外喜悦。
叶奕桦把嫡子叶梓翀小心放在桌上,静等他抓什么,半柱香过后叶梓翀还是坐着在吃自己的手,苏承安等得不耐烦了,拉着叶奕桦就说:“奕桦,你儿子到底行不行啊?再不抓都要午膳了,还不如让我儿子先来。”
叶奕桦笑了笑没说话,苏承安就直接把苏风清扔在了桌上,谁知苏风清一个扑倒抱着叶梓翀就哈哈大笑起来,叶梓翀只能翻身爬走,苏风清挣扎着抓住叶梓翀的脚不让他走。
叶奕桦悠悠的说:“原来你儿子想做我儿子的小跟班啊!”
叶梓翀见苏风清抓住自己的脚不放,受到了惊吓,好像后面是个魔鬼。叶梓翀只能奋力往前爬想要摆脱这个魔爪,然后看到面前有一方砚台,拿起来就往苏风清脸上砸去,众人都处于看笑话的状态,根本没有反应这一出,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梓翀手里的砚台就已经砸在了苏风清的脸上了,苏风清一声哀嚎,眼角出血,皇帝见状赶紧宣御医。
苏承安抱起苏风清一个大骂:“叶奕桦,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弄死你儿子。”
叶奕桦优雅的抱起叶梓翀,看到他脚上被苏风清抓出的於痕,一阵心疼,不动声色的开口说道:“那我就弄死你。”
苏承安气急败坏,正准备出口反击,御医到了。苏承安赶紧迎上去,抱着苏风清就说:“快看看我儿。”
等御医把伤口清理赶紧之后才开口道“皇上,尚书大人,小公子被砸中眼角,小孩子手轻索性并未伤到眼睛,只是眼角破皮才会流血,现已止血,无大碍。”
言罢苏承安这才放下心来。
皇帝摆摆手,说道:“好了,虚惊一场,各皇子赏的什么,给两位公子一并赏了吧,还有,日后就同皇子们一起上国子监。”
叶奕桦当即浅笑,道:“谢皇上赏赐,吾皇万岁。”
“免礼,散朝吧。”皇帝摆摆手离开。
苏承安立马凑过来小声说:“奕桦,你说皇上让我们两的儿子跟着他儿子一起上学是什么意思?”
叶奕桦瞥了一眼苏承安说道:“大概就是陪读的意思。”
苏承安翻了个白眼说:“废话,这我还用问你?”
叶奕桦什么也没说就抱着叶梓翀准备回家,苏承安连忙抱着苏风清追了上来,说:“叶奕桦,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我跟我儿子决定了,今天中午就去你家吃饭,把你们家埋了十年的桂花酿拿出来啊!这件事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看怎么样?”
所以,苏风清日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爹就因为一坛子桂花酿就把自己卖了。
“可以。”
……
整个丞相府一直从午时等到酉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夕阳红似血却大雨倾盆,老百姓纷纷出门来看这天晟朝百年难见的奇景,一直到雨停了月亮升起来照亮整个天晟,可是天上竟没有一颗星星,叶奕桦在房外等的忧心,言莫生梓翀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长时间,而且天色如此反常,叶奕桦更是焦灼万分,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天边月光渐暗,月亮的右侧缓缓显现一颗星星,本是忽明忽暗,继而越来越亮,皇宫钦天监站在城楼上看到此景,对着身边的皇帝开口道:“皇上,叶丞相的千金该出生了。”
“哦?卦象如何?”皇帝负手而站,看着那颗与月亮同等光辉的星星问道。
“皇上,一朝落地命生成,此女乾为天为金命,实乃尊贵一生的命格。但是二十年内恐有一劫,渡不过便一缕青灰四散天地,若渡过了便一步青云之上。”钦天监沉默了半响才出声。
而此时的丞相府确实诞下了一名女婴,沈窗棋睁开眼睛,本还想庆幸自己没死,可后来才发现一位古代装扮的俊秀男子抱着自己,而自己,竟然是一个女婴。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投胎了?还是穿越了?看来还是死了,可是没有她在,沈礼安该怎么办啊!他应该会长大吧啊?爷爷也会伤心的吧!他们在国外会生活的很好吗?
“皇上,丞相府弄瓦之喜。”太监总管魏河把刚传来的消息报于皇帝。
“晚凉天静月华升,残菊犹有傲霜枝。传朕谕旨,丞相喜得千金,朕甚是欢喜,赐名叶犹凉,愿汝平安喜乐,花好月圆,凤舞九天。赏叶犹凉玉如意一柄、夜明珠一对,丝绸两匹,封丞相夫人沈言莫为一品诰命夫人,特免丞相一月早朝。”或许景晟逸在封赏这些的时候从未想过,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叶犹凉,在日后的天晟皇朝的岁月中,如何让人头疼不已,爱恨交织。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天晟皇朝三年来无论是后宫嫔妃还是大臣家眷一律生的男丁,唯丞相府诞了一女婴,众臣都跟瞧稀奇一般来丞相府瞧这个一出生便被皇帝亲自赐名的女婴,丞相府门前日日被围的水泄不通,一直持续了一个月才罢。
这日,叶奕桦正在花园里逗乐叶犹凉,不料景晟逸亲自来了。
“不知皇上今日前来,臣有失远迎。”叶奕桦抱起叶犹凉,象征性的冲景晟逸点了点头。
“不用拘礼,朕就是来看看你这闺女如何,让朕的爱卿一月有余都不理国事了。”景晟逸好似轻车熟路的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
“臣惭愧,臣有罪,臣万死不辞。”
“爱卿刚得一女,还未享受承欢膝下天伦之乐,就说死不死的,忌讳。”
“承皇上吉言,愿我儿能快乐成长。”
“抱过来朕瞧瞧。”
叶奕桦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把叶犹凉送到景晟逸面前,说:“还未谢皇上给小女赐名,小女得此洪恩,愿以后的路能顺顺利利才好。”
景晟逸一边逗着叶犹凉一边说道:“你说得对,我天晟三年未得一女,今日偏被你捡了便宜,朕心难平,朕想既然叶犹凉出生于你丞相府已是事实,朕虽是天子也无力回天,但是朕有一法子,今日便说与爱卿听听,如何?”
叶奕桦聪明机智,听景晟逸这么一说,顿时心沉了下去,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让他继续说下去:“皇上请说,臣愿闻其详。”
“朕许这孩子一个皇后之位,奕桦觉得如何?”景晟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叶奕桦心里掀起波涛海浪,常年不动声色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树欲静而风不止,叶奕桦抱着叶犹凉坐在景晟逸对面,微风袭来,叶奕桦白衣飘飘,叶奕桦这才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小巧玲珑,一逗就笑,在叶犹凉出生之前,叶奕桦从未想过会有小孩能生的如此粉嫩,仿佛只要稍稍一用力她就会像流沙一般从指缝中溜走。叶奕桦刚小心翼翼的把叶犹凉抱起来便听到皇帝的谕旨,大臣的孩子被皇帝亲赐名已是天晟皇朝的头一遭,且沈言莫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更是叶奕桦心惊。
就算是叶梓翀出生,叶奕桦也是只想着如何做好这个丞相,如何为皇帝分忧解难。但是从叶犹凉的第一声啼哭开始,叶奕桦就开始深深的不安,尤其是在皇上的谕旨传来之后更是心慌不已,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沈言莫,没有能力保护叶梓翀,更没有能力保护叶犹凉。
今日皇上竟然要许叶犹凉一个后位,一个连话都不会说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娃娃,若是这等好事落在寻常家,一定会敲锣打鼓喊亲戚朋友到家热闹个十天十夜。可偏偏是他叶奕桦,一个从小跟皇帝一起长大,一个身居高位的他,偏偏是他那还根本就没好好认识这个世界的女儿。
伴君如伴虎,功高盖主的道理他叶奕桦自小就知道,这天大的殊荣打的他措手不及,难道二十年情谊,皇帝终于还是开始忌惮了吗?
沈窗棋费力伸出手,紧紧抓住叶奕桦的手指,似是在说:“我不要当皇后,我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我奉行一夫一妻制啊!”
“皇上,你我相识二十余载,臣的秉性皇上最为知晓,不管是梓翀还是犹凉,我只愿他们平安喜乐,能做他们自己喜欢的事,跟他们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臣万万不愿他们因为外界的原因强迫自己走自己不愿意走的路,望皇上成全。”叶奕桦一席话说完,景晟逸仿佛是回忆起了过去,久未出声。
“奕桦,朕从小到大身边就只有你和承安两个朋友,你们也是一步步陪着朕走过来,看着朕如何万般艰难坐上这皇位,这般同甘共苦的情谊朕永远都不会忘,若是没有你们,朕或许早就被随意扔在乱葬岗死了化成一抔黄土都无人知晓,朕的命是你们救的,朕岂会如此忘恩负义?奕桦,犹凉出生那时,钦天监为她卜过,说她本是富贵一生的命格,但是二十年内有一劫,渡不过便一缕青灰四散天地,若渡过了便一步青云之上。朕当时觉得这是她的天命,该如何是她自己的造化。可朕今日之见这小女娃,也不知为何满心欢喜,也会想若是朕有了小公主也会如你这般万分爱惜,朕如何忍心你失去她?朕思来想去,若她入我皇家,朕便能护着她,更能步步为营让她走向那富贵一生的路。可朕又怎会不知你的性情,朕虽身为天子,可无可奈何之事又何曾少过,朕能护着的人又何其之少?”景晟逸一口气说出了多年的无奈和辛酸,二十余年,叶奕桦也算是第一次听他说这肺腑之言,怎会不震惊?
“皇上,臣不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你便自领死罪。”君为君,臣为臣,君之所想,臣未可猜,臣之所思,君则透彻。
“谢皇上,奕桦定不负皇上之信任。”叶奕桦抱着叶犹凉悠悠站起来,单膝下跪,心中愧疚万分。还未等景晟逸说话,刚还安安静静的叶犹凉竟睁开一双大眼睛,对着他咯咯咯的笑出声来,两只小手胡乱挥舞,在叶奕桦的怀里不安分的动着,而后两只小手不停地往他身上移动,景晟逸被叶犹凉的这一举动搅的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接过叶犹凉抱了起来。景晟逸何曾想过,威严如自己,自己的诸多儿子看到了他都害怕的绕着走,这个小女娃竟这般亲近自己。
这是景晟逸第一次抱襁褓中的小娃娃,甚是手生。叶犹凉的小手绕来绕去,突然玩起了他的下巴。叶奕桦站在旁边相当尴尬,这种触犯龙颜的事竟是自己那刚出生还没有一岁的女儿身上。叶奕桦不停地在心里默念:“犹凉啊犹凉,你可千万别尿,不然为父赔上命也救不了你啊!”
刚祈祷完,就听到叶犹凉笑的反常,心里暗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打叶犹凉从娘胎落地之后,叶奕桦是抱一次就会被尿一次,而且每次尿之前叶犹凉都是笑的异常开心,后来叶奕桦知道规律之后就再也没有被叶犹凉尿过了。可是皇上不知道啊,谁有几条命敢在皇帝身上撒尿?
叶奕桦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心想着“我怎么也要把叶犹凉从皇上身上给抢过来,至少罪过还少一点。”刚俯身上前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看见叶犹凉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仿佛是在跟叶奕桦说:“爹爹,你快看我尿了,我尿了哦。”
叶奕桦的嘴角不禁的抽搐了一下,耳边一边有个声音传来:“叶奕桦,你完了,你完了。”
“咦?”景晟逸从叶犹凉身下抽出自己的手,看着满是水渍的手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手上会有水。
叶奕桦立马双膝下跪,心惊胆战着说:“皇上,小女怕是尿了。”
“尿了?”景晟逸还没有立马反应过来尿了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才明白尿了是什么意思,这才站起来说:“叶奕桦,你胆子也太大了些。”
“皇上赎罪,臣知错,臣万死不辞,臣……”
还没等叶奕桦说完,景晟逸就把叶犹凉递给了叶奕桦,说:“魏河,丞相叶奕桦胆敢触犯龙颜,理应拖出去砍了,可念在叶犹凉聪明伶俐甚得朕欢心的份上,罚叶丞相两年俸禄,闭门思过,三月之内写出一篇让朕满意的为君之道。封叶犹凉为外姓朝阳公主,朝着阳光而生,赏龙凤金锁一对、随意进出皇宫金牌一枚,赐朝阳公主府。”
“谢皇上,恭送皇上。”景晟逸语音一落便拂袖回宫,叶奕桦赶紧起身,抱着叶犹凉就去他上送出了府。
叶奕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皇帝心思深不可测,变幻不定不可捉摸啊…
“小鬼,你想把自己的亲爹害死吗?这笔账等你长大了再跟你算。”叶奕桦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儿,心想“难道这孩子真的如此聪明?”
沈窗棋看着景晟逸离开的背影,哈哈大笑,心想:“叫你瞎给我安排,我才不要进宫,我才不要当皇后,上一世我打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这一世有一个这么帅的爸爸和那么美的妈妈,我才不要早早离开他们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