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天枢国时才下午,香玮楼不接客,祁施在香玮楼周围溜达了几圈,又寻了一个做衣铺子做了一套男装。
她怕自己直接女装进去,还没见到白笙呢就被人当成找事的赶出来了!
而后又找了一离香玮楼较近的客栈休养生息。
“呼。”
祁施摇了摇手中的玉扇,掩面和衣躺在床上,脑海里的一幕幕又逐渐清晰了起来。
按照之前记忆里的那段被杀画面来说,原主死亡是他故意为之。那个男人是谁?爸爸妈妈是被他杀的!为什么他说谍玉马上就是他的了?而且爷爷为什么最后说阁里危险?爷爷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原主的……
太多疑问了,祁施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啪嗒。”
手中的折扇掉在了地上,打断了祁施的思路,耳边传来香玮楼姑娘银铃般的笑声,祁施这才坐起来,捡起了折扇。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之际,对面香玮楼里的姑娘站在门口,捏着兰花指把纱巾往路过的男人身上抚去又连忙拿开,让人飘飘向前想要再闻其香。
祁施看了眼铜镜中自己公子哥的形象,玉扇一开,潇洒二字配上这张秀色可餐的脸,可以了!
白笙。
祁施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这才清了清嗓子,走下楼去:
“老板,退房!”
天枢国皇宫。
“主子,再过一个时辰,便是今夜楼兰使者回驿站的最后时辰了。今晚皇上大宴楼兰使者,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在这御雄殿周围,门口防卫疏松。况且这宴会现以过半,已经有人称病退下,此时正是出宫的最佳时辰。不过您只有一个时辰时间。”霏敛跪在地上,等待着面前那个黑纱后的身影发话。
“足矣。”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影掠过窗户,黑纱飘起,霏敛抱住身旁的侍女毫不犹豫的紧跟而去。
“香玮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祁施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歪着头打量着这个传说中“千金难进”的香玮楼三楼天字间。
香玮楼不同区域有不同的才艺,楼层划分既为技艺的划分,而这三楼就包含整个香玮楼也是整个天枢国最优秀的艺女。
自从白笙成为花魁之后,便长居顶楼,旁人只知这花魁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尤其是一手古筝弹得出神入化,不过想要见花魁还得经过文斗、武斗,最重要的还得是你有钱!
祁施一听这规则就忍不住笑了,得亏自己高中学的最好的就是语文了!李白、杜甫、李煜等一系列我国历史上优秀杰出诗人的诗歌祁施张口就来,到后面来不了的就直接上手!这里的人没见过跆拳道,只是觉得不费内力还能如此厉害的必是高人!
在所有人的诧异中,祁施又把早准备好的一大袋钱扔在桌子上,老板娘想拿时又被祁施夺了回去。
祁施轻笑:“别着急啊,让我先看看这头牌值不值这个价。”
老鸨现在觉得他就是一个颇有才华的二世祖,顾不得想别的,连忙赔着笑亲自把她请到了顶楼,完全没想到这个钱袋里都是石头!
祁施进来了以后第一个感觉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如梦似幻。
整个屋子四周都是纱帘,正中间一樽紫铜香炉正散发着袅袅香烟,给空气都迷上了一种暧昧迷离的味道。
“噔~”
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清脆灵透、柔和含蓄。
祁施撩起最面前的纱帘,这才看到花魁白笙的真面容。一身紫细纱衬底席地长裙散落一地,一只金镶珠石蝴蝶簪插入发髻,耳朵上佩戴的紫玉芙蓉耳坠半挂在半露的香肩上,更衬其白。
烈焰红唇,再配上有些张扬的红色眼影,额头上的一点朱砂痣更有画龙点睛之效。只是一挑眉,一抬眸便让人觉得这不应该是花魁,而是妖精!
祁施打量着白笙的同时,白笙也在猜测祁施的身份。
想不到这次能进她房间的竟然是一女子?即使祁施已经打扮的足够混淆视听了,而且骗过了老板娘,但是可骗不过她白笙。不过,来着即客,早就听说有些人家的小姐好奇女扮男装进来的,倒也无妨。
想到这里,白笙嘴角一勾,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的看着祁施。
“不知公子喜欢听什么曲儿?”
不愧是花魁,这一声公子叫的,祁施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若是旁人,只怕早就忘记其他,进入温柔乡了。
不过祁施是个女子,虽觉摄人心魄,但自己的目的还是记得的。
“听的自然是白笙姑娘最擅长的了,不过有一句诗我百思不得其解,听闻花魁通晓古今,才高八斗,不知可解其意。”
说这话时,祁施已经走到白笙面前,以一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祁施凑了上去,四目相对,唇齿相间。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