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蔚执事打算如何处理。”叶不凡一看蔚执事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家伙看上了这个丹炉,不等蔚执事回答他,他又继续说道,“嵇兄好歹也是飞船的客人,我希望蔚执事能够按飞船的规矩处理,我们都是慕名登船,相信执事一定能秉公办理。”
后面的话叶不凡故意提高了声音,几乎整层飞船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楚。
“好,本执事肯定会秉公处理……”
“按照飞船的规定,客人之间因事无法协商一致,可自行前往斗台斗法解决,或交由飞船管事大人居间协调,如涉及第三方,此规矩亦可使用……所以我们决定上斗台。”蔚执事的话还没有说完,叶不凡已经率先将飞船的条例念了出来,甚至连解决方式都选定了。
蔚执事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执事当得很失败。
如果叶不凡没有说出嵇封是飞船的客人,他还可以说嵇封是偷潜的飞船,以此将嵇封带走,但这话叶不凡不仅说了,而且还说出两人是慕名登船,立即将两人的身份正名了。
如果他还敢说出两人是偷潜登船,那就是在打他们大兴商船的脸面,大兴商船暗地是有些灰色生意没错,如果他执意揭露,以后谁还敢坐大兴商船,可以说叶不凡这句话掐住了他的命口。
“很好,你觉得如何?”蔚执事将目光移向阎飞,只要阎飞答应斗法,他同样有办法炮制叶不凡和嵇封。
让蔚执事愤怒的是,阎飞忌惮地看了叶不凡一眼,仅仅是犹豫了一下,便道:“回禀蔚执事,刚才我已斗过法,我的确不是他的对手,我决定认输……”
阎飞几乎是咬着牙关一字一字地说出这番话,他很想说答应叶不凡上斗台,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叶不凡的对手,上斗台那是要决生死的,他自然不会答应,更何况他现在还受了伤。
他感觉叶不凡的修为还不如自己,但自己却有种死亡的威胁,这让他很是忌惮。
叶不凡倒是没想到阎飞居然直接认输,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这个家伙是惜命呢。
嵇封心中松了一口气,事情是由他而起的,现在问题能够解决,对他来说已经够了,他看了叶默一眼,心说这次他们已经彻底将大兴商船得罪,蔚执事一看就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既然如此,那便散了。”蔚执事冷哼一声,他心里暗自鄙视阎飞,这些用灵药堆积起来的修真家族弟子也就这样了,连一个灵韵不显的叶不凡都忌惮,简直丢尽了阎家的脸。
无论阎飞斗不斗法,他都决定找个机会干掉叶不凡,这个蝼蚁屡屡让自己堕了面子,他若是不给叶不凡点颜色瞧瞧,他也别当这个执事了。
其余人纷纷散去,众人心里很清楚,这下叶不凡和嵇封恐怕要倒霉了。
“这位朋友,是我连累你了。”嵇封走了过来,一脸的歉意,“在下嵇封……”
叶不凡摆摆手,他想到了魏忘机,嵇封和魏忘机的遭遇倒是很像,自己又同时插手了这两件事,不用嵇封提醒,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
不过他并不后悔就是,他肯定自己就是避让了,阎飞能放过自己?既然如此,他何必躲藏。
“叫我叶不凡就行,一点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叶不凡拍了拍嵇封的肩膀笑道。
嵇封却没有叶不凡这么乐观,他摇头道:“像我们这样住在底仓的散修,飞船绝不会为了我们得罪上面那些家伙,那阎飞我知道,他来自登仙城的修真家族,在族内很是有地位。这三足鼎我用不上,作为答谢,这三足鼎便送给你吧。”
嵇封的意思叶不凡很清楚,这是在提醒自己提防蔚执事,不过他根本没有把蔚执事放在心上,这点小事,他相信飞船的大人物还不屑于自降身份和自己一个通铺的散修计较。
不过看到嵇封居然把三足鼎拿出来,他倒是有些意外了,“这三足鼎是你所得,你居然要送出去?”
由不得他不意外,他不相信嵇封不清楚三足鼎的价值,不让也不会为此不惜得罪阎飞了。
嵇封摇摇头,苦笑道,“我只是直觉这三足鼎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引来阎飞插手,我肯定阎飞不会这么轻易放手,或许你比我更有机会前往大葬森林。”
“东西你先留着,如果真如你所说,恐怕这丹炉在你手中还是在我手中,都留不长。”叶不凡笑道,他这话倒是没假。
“什么,你说这是个丹炉?不对啊,我见过丹炉,这明明是鼎……”叶不凡的话让嵇封立即反应过来,他有些怀疑叶不凡的话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丹炉,那这东西对我更是没用……”嵇封摇头道。
叶不凡没有继续解释,他看得出来嵇封的确不知道这个三足鼎是丹炉,丹炉和鼎的区别在于鼎是没有槽的,可是丹炉却有,丹炉槽是为了排出药物残渣。
嵇封之所以看不出来,那是因为他没有修炼出神识。
“既然这样,我拿这柄飞剑和你换吧。”叶不凡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的确希望拥有这个丹炉,事实上自从加入清河宗他这个念头就没有停止过,否则他也不会主动要求看管灵药园了。
说着他已经递出了一柄飞剑,这是他斩杀了覃莫的战利品。
“这……”
“你既然要去大葬森林,这柄飞剑虽然不咋地,总比你手上的要好些,就这么定了。”原本叶不凡还想给嵇封一些灵石,但他手上的灵石的确不多了,倒是飞剑更实在一些。
嵇封没有继续矫情,索性收了下来。
……
“此人倒是有些胆识,一个住在通铺的散修居然敢得罪阎飞,呵呵……”
远在一边的主舱内,两名白发老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说话的是其中一位佝偻老人,一双眼睛看上去十分犀利深邃,此人名为费鹤,修为已经是筑基一层,刚才的话便是他说出来的。
另一名白发老者淡淡一笑,“少年意气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蔚轩为人我还算有些了解,他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哦?莫老头莫不是有什么想法,既然如此,我便和你打个赌?如何?”费鹤道。
姓莫的老者眼神一亮,似是来了兴趣,“赌什么?”
“赌他能不能活着进入大葬森林。”费鹤嘿嘿一笑,目光看向叶不凡离开的方向,眼神中闪过戏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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