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方欣悦更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顾梦染实在是意外，“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不是。”方欣悦开口了，“我倒是觉得，他好像的确是多看了我几眼。”
为了缓解眼下的尴尬，顾梦染只好随口开了一句玩笑，“该不会是，我大伯想挖墙脚吧。”
方欣悦听到，果真笑出了声，“不会。”
“为什么不会，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我们谁能够否认。”的确，这也是顾梦染担心的一个地方，毕竟方欣悦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且，自己也是将许多事情，全权交给了方欣悦。
她身上可是知道不少关于顾氏的秘密。
没想到，方欣悦竟然摇摇头，“我上哪里去找这种能按百分比给我报酬的老板？”
顾梦染一听这话，忍不住觉得有些被冒犯到了，但是她愿意这么被方欣悦压榨。
“也是，百分比是不是有些太便宜你了。”顾梦染一想到与方欣悦的约定，便忍不住托腮思索了起来。
方欣悦倒也是想得开，“倒也不是，你现在反悔也还是来得及的。”
顾梦染摇摇头，“我还巴不得拴住你呢，怎么会让你跑？”
说实在的，顾梦染与方欣悦的相处方式，实在是不像老板与上级，倒更像是闺蜜。
转眼间，招商会便开始了。
在场的商家一家一家上去做宣讲，宣传自己公司的产品。
顾梦染仔细看着，身旁的方欣悦仔细听着，记下了所有重要的信息。
看着她这副样子，顾梦染也算是明白，优秀都是有理由的。
根本没有那种一蹴而就的成功，要的就是这种一步一步走得踏实的感觉。
顾梦染记得自己究竟需要一些什么，也时不时地看看向那边方欣悦记下的笔记。
“你看看。”方欣悦指着一排数字，“这家的运输地点，价格也都很合理。”
原材料的配送，的确很是需要考虑出发地点，路上的运费也是一项不可忽略的成本。
顾梦染点点头，“到时候可以去与他们谈一下。”
转眼，便到了项目的招标环节。
这些项目中不乏有顾梦染相中的，只是不知道，在这么多人竞争的情况下，她究竟能不能够成功。
现场的工作人员进行了项目的简短介绍以后，便开始发送起了报价表格。
顾梦染刚才也算是对他们有了个基本的了解，眼下，她与方欣悦两个人已经是意见一致，决心主攻一只项目。
“这个项目资金来源稳定，而且项目周期时间短。”方欣悦快速地计算起来，“那我们是，把利润压低保证中标，还是中规中矩。”
这个问题，可算是难倒顾梦染了。
但是眼下，这个项目正好与顾梦染这时候与薛氏合作的项目重合。
在场的各位，都没有一个先例，更是没有进行过这些事情。
想到这里，顾梦染便不由得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把定价压低一些。
“那些合作人，应该可以给我们优惠的价格吧？”顾梦染试探着方欣悦的意思。
方欣悦点点头，“这个必然。”
“你的意思是，压低报价吗？”方欣悦问道，“的确，在这方面，我们更有优势一些。”
感觉到顾梦染与自己的意思撞到了一起，方欣悦开始在上面填写起了数字。
这些数字，都是她昨晚进行过计算的。
写完以后，她便将它们全都塞进了信封。
做好了准备，顾梦染便走上去，将信封塞进了箱子里。
现场的收集工作已经进入到了尾声。
眼下，顾梦染只需等待最后的结果宣布便好了。
她不是不会计算数字，自然是知道，方欣悦写的价格很是稳妥。
不出意外，中标的人，就会是她们。
终于等到工作人员开始统计了，现场的统计方式是全透明的。
各位都能够看到屏幕上实时的各公司报价，或许是因为顾梦染选择的项目较为冷门，并不是现场那些公司所熟悉的，所以许多公司索性选择了放弃。
顾梦染看到这样的答案，也算是放心了一些。
终于拆到了自己的信封，顾梦染看到刚刚方欣悦写的报价出现在屏幕上，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
两个人看看彼此，再看看上头的数字，似乎就快要成功了。
但是她们却是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顾邦时不时地朝着这里投来眼神。
最后的一个信封，正是顾邦提交的。
顾梦染没有想到，顾邦竟然也会提交报价。
看到前面的数字，顾梦染的心直接被揪了起来。
她害怕了。
所有数字全部输入完毕，顾梦染的脸都黑了。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顾邦的报价竟然会比她们的更低。
顾邦一直都在看着那边顾梦染的表情，所以数字揭晓的时候，他自然是看到了她脸上的呆滞。
就连一旁的方欣悦也有些没能够反应过来，“不可能，这个报价，只会是亏本。”
薛氏的项目，全都是方欣悦亲自跟进的。
所以，她自然是知道每个环节所需要的成本费。
眼下见到顾邦的这串报价，更是直接表达了“不可能”的可能。
但是现在事情已成定局，说这些似乎都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按理来说，每一个报价最低的人都会中标，取得项目的施工权。
也就是说，眼下顾梦染这个觉得已经成功了项目，这时候竟然给了别人。
而且这个“别人”，竟然还是自己的大伯。
顾梦染实在是有些不解。
招商会结束以后，顾梦染本想带着方欣悦赶紧离开这里。
但是没有想到，顾邦本人却是找上门来了。
“梦染，不好意思了，大伯似乎抢了一个你的项目。”顾邦满脸的笑容，看得出来，他很是开心。
既然来都来了，顾梦染哪里还有逃避的理由，她连忙回答，“大伯，没想到呢。”
“我以为我们的报价已经很低了。”顾梦染满脸的尴尬，她还是很不解，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