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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〇一六年 九月四日 晴

开门之后,两个人架着刘哲,一个是他大学同学张雨航,还有一个我不认识。

“快,先进来吧!”我平静地说道。

两人把刘哲放到了沙发上,他整个脸红到了脖子根,头靠在沙发上仰着,感觉意识以及很不清楚,或者说已经睡着了。

“嫂子,看来你跟哲哥这是吵架了。”张雨航试探的问道。

“是的。”我看着客厅一片狼藉,淡淡地说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哲哥叫我们出来喝酒,一句话也没说,他就一个劲得喝,我们也劝不住。”

“没什么,一点小事吵架了而已。”

“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吧。嫂子,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张雨航看着被刘哲怒火毁坏得客厅,有些忐忑。

“没事儿,你们放心吧!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挤出一丝微笑,送他们出了门。

张雨航在我眼中一直是情商非常高的人,他的没有追问或许猜到了一些东西,亦或许没有,其实我不是很确定。

他跟刘哲从大学就是好兄弟,他了解的刘哲应该是一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重情义的好兄弟。当他看到家里破碎的场面时,那一分惊诧,到后来那句“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不由让我想起了,那个大学追我时的傻样子。

那年四年前,那时我正在上大三。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中午上完课,带上书本去学校南区的食堂吃饭。南区的食堂有两层,透过食堂二楼得窗户可以看到一个学校的小广场,每到中午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经过。

有手拉手抱着书的情侣,有几个女生组成的闺蜜团分队,有几个男生组成的单身狗分队……有些穿着拖鞋,有些穿着皮鞋,有些衣着华丽成熟,有些衣着幼稚朴素,有壮硕的体育生穿着很卡哇伊的短袖,也有孤身一人的灵魂披着红色的外衣……

可能我的话中对这些总有些嘲讽的意味,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嘲讽得不是他们的穿着。而是那种活不出自己的精彩,和想要逃离孤独的张扬。妄图用可爱短袖掩盖举手投足的祖鲁,用红色外衣吸引别人的关注。

“人家那可能就是随便买得呢。”总有这种内心的声音在打断我,但我总是以自我冷笑结束这种自我辩驳。

这就是我喜欢南区食堂的原因,在协调自我中,让不协调成为我的开胃甜点。

“同学,这里有人吗?”抬头看见两个男得站在桌对面,其中一个有些羞涩问道。

“没有人。”我快速环顾四周,发现好像确实坐满了。

没错了!这两个人就是刘哲和张雨航。

我抬头大量了下两个人,刘哲当时还是跟现在一样,高高地鼻梁,薄薄地嘴唇,还有那双冷冷的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眼睛,总让人感觉猜不透这个人。还留着当时比较流行的莫西干头,而且两个人都是。张雨航就是当时就是典型的奶狗像,双眼皮大眼睛,鼻梁没有刘哲高但是也很挺,最主要得是皮肤很白,自认为很白的我,在他面前都显得黯淡无光。

“下午毛概课吗,诶。”张雨航翻着手机。

“今天应该不点名,咋们不去了吧!”他继续说道。

“再说吧!”刘哲有些敷衍,似乎他在女孩子面前表现有些不自然。

张雨航看了看他之后,又看了我一眼,然后边玩手机边吃饭。我也摸出我的耳机,然后带上听起了歌,我当时挺反感我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别人在我旁边。

他们两个很快吃完走了,而我还慢慢在吃,我看着小广场上,他们两个开始了愉快的对话。很显然,我刚刚的存在干扰了他们的谈论一些,我不该听到的内容。突然,张雨航回头看向食堂二楼,正是他们刚吃饭的位置,我的位置。他发现我好像也看着他们的方向,然后笑了下装过头去,我看他的脚部似乎变得有些轻盈,甚至有些得意。

“你刚刚怎么了,嗯?”

“没怎么啊。”

“我看你,看人家妹子的眼神都不对,跟你说话都不搭理我。”

“哪里有,你别YY好吧,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在别人妹子面前说话,不太好。”

“哦!好吧!不过话说回来,刚刚那个妹子怎么样。”

“挺好看,哈哈”

“我也是这么觉得,就是感觉不太好接触,本来还想要个联系方式的,怂了。”

“人家说不定有男朋友了,你怕是没机会咯。”

“锄头挥得好,你懂的,嘿嘿”

这是我猜想他们离开食堂说得话,而事实印证。我的猜想应该是一点都没错了,至少对话的核心没有错,应该就是张雨航先起了贼心。而刘哲后来也告诉我,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其实对我有些好感,但是在张雨航说了之后,那种情绪并没有进一步升级。

“卧槽,她刚刚在看我。”

“呵呵,你以为是我们班的飞飞和隔壁班那个胖妞啊,你怕是想得有点多。这么远你告诉我,你看到她在看你,别YY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真的,不信你转头看。”

刘哲转头的时候应该我已经走了,两个人就这样带着各自的遗憾回寝室去了吧,想到这里我就感觉有些好笑。

从那之后,我有好几天没又去南区的食堂了,要不就是带到寝室吃,要不就是点个外卖或者让室友带下。我现在似乎有些怀疑,那个时候的我,是否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少女心泛滥,喜欢过张雨航。单纯因为外表心动过,而我又为了逃避自我的庸俗,躲了几天。现在想来也不知道,当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而后发生得事情,也让这件事成为了无解的习题。

这几天躲藏中,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遇到了一名计算机系男生,这应该是大学里遇到的最有趣的男孩子,每当想起我都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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