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惯了夜冰儿平时总是高傲的神情，现在看到她的眼泪，邱芸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原本想要安慰的话也忘得干净。
只好轻轻拍她的后背，表示安慰。
齐攸穿着高跟鞋，踩进玻璃堆里，她刚要伸手拿玻璃，就被邱芸芸制止了。
“等等！”邱芸芸看到齐攸的动作，立刻喊住她。
见齐攸停了动作，并回头看自己，邱芸芸松开了扶着夜冰儿的手：“我去拿手套，你等我，千万不能乱动。”
说完，邱芸芸跑出了展览室。
齐攸看着满地的玻璃渣，想想也有到底，是她刚刚大意了。
看见夜冰儿还在轻轻哭泣，齐攸心里也有些难受，毕竟昨天下午才和她一同分享了喜悦，但是现在，却要面对这种场景。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过于残忍了。
“你别太难受，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个交代。”齐攸一脸认真看着夜冰儿。
听到齐攸这句话，虽然夜冰儿心里还是难受，不过也好受了一些，点点头，不再说话。
齐攸叹一口气，又低头看着一片狼藉，她其实自己也十分不舒服，可是没办法，她身为上司，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负一定的责任。
邱芸芸再跑进来，手里已经拿着三套手套了，她递一副给夜冰儿，夜冰儿愣了愣，还是拿了过来。
她走过去，给齐攸一副，自己也戴上手套。
齐攸将手套戴上，回头看着夜冰儿：“一起过来收一下吧。”
夜冰儿没说话，只点点头，戴上手套后就走了过去。
三人收拾着地上的玻璃渣，齐攸拿起一块木板，才看到那件裙子。
将裙子捡起来，齐攸回头看着她们：“找到了。”
两人同时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到齐攸手中的裙子。
夜冰儿本来心里好受一些，但是看到这条几乎惨不忍睹的裙子，眼眶又红了起来。
原本这条裙子可是摆在展示厅中央，穿在玻璃模特身上的啊，光鲜亮丽。
然而此刻，裙身占满了玻璃渣渣，而且还有肉眼可见的破洞，实在是太惨了些。
齐攸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随后才开口：“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是入室抢劫，就不可能毁掉这条裙子。”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只是抢劫的话，没有必要砸坏这么多东西，那样还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对方是蓄意破坏咯！”邱芸芸一下就get到了齐攸的点。
齐攸认真的点头：“对，不然实在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看这件裙子就知道。”
夜冰儿缓了缓情绪，却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事情。
要不是她的内心足够强大，她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一夜之间天堂地狱，夜冰儿全是能体会这种感觉了。
她想了一会，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这条裙子两天后的发布会上何冰就要穿了。”
闻言，齐攸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毕竟……这件裙子的破坏程度并不小。
“对啊，我们到时候交不出成品该怎么办啊？”邱芸芸也着急起来。
齐攸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她回眸看一眼两个人：“都淡定一点，先别慌。”
闻言邱芸芸看着齐攸：“攸攸，你有什么办法吗？”
沉默一会，齐攸并没有回答，她哪里有什么办法？这件裙子已经被破坏成这样了，再怎么缝补也无济于事，何况只剩下一天时间了。
不过齐攸当然要镇定啊，现在她们两个都已经慌乱了，如果她也跟着乱的话，难道她们就站在这里干着急吗？
现在要做的是找出凶手，必须要查清楚。
相对于齐攸的镇静，夜冰儿和邱芸芸明显很不知所措，但既然齐攸都已经这么说，她们也不再干着急。
看着手头上破烂的裙子，齐攸沉思一会，才对邱芸芸和夜冰儿道：“我现在去想办法，你们两个去看看监控，看能不能查出来什么。”
闻言，邱芸芸点头：“好，那我们这就去查监控。”
齐攸点头：“嗯，顺便让保洁阿姨过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好。”
看着齐攸这么淡定的模样，眼眶还有点红的夜冰儿突然觉得有些窘迫，她刚刚居然哭了两次，真是丢脸啊～
等邱芸芸和夜冰儿离开了之后，齐攸又环顾四周一眼，这个展览室是刚装修的，加上因为之前没有要展示的衣物，所以展览室里并没有摄像头。
所以要找到是谁，只能看看在电梯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答案了。
只是，她看一眼手中的裙子，轻轻叹一口气。
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
回到办公室，打开设计图纸看了一眼，这件裙子做工精细复杂，重新定制一件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正在沉思中，手机叮咚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打开微信看一眼，是何冰发来的信息。
“嗨，女神，听说我的那件裙子已经定制好啦，我晚一点过去看。”
齐攸沉默一会，之前要她过来的时候都都没有空，现在裙子刚出了问题她就回信息了。
这是不是太倒霉了点？
齐攸沉默许久，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
仔细回想，何冰对她还算是很客气的，而且她本来就比较开朗，直接跟她说实话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这样想着，齐攸最终还是输入这条消息。
“对，礼服是已经定制好了。”
“只是，现在出了点问题。”
很快何冰回来信息。
“什么问题？”
思索一下，齐攸回复：“问题挺大的，我先给你看看原本的成品。”
说完，她点开这件礼服穿在模特身上的照片发给了何冰。
接着只看何冰回复：“哇塞，太美了吧！”
齐攸沉默一会，接着拍下了此刻自己手中的礼服，发给何冰。
不一会：“这是什么鬼？怎么变成这样了？”
心想何冰现在一定很生气很失望吧，齐攸叹一口气，一咬牙回复：“抱歉，是我们的问题，保管不当，我们会全额赔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