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过。”
说完,柳萱不经意间,瞟了一眼黑衣人的腰间。
忽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喃喃道:“竟然忘了。”
说着,就探出手,把十几人的黑衣人的腰间都搜了一遍,搜出七八个荷包。
在众位黑衣人肉痛的眼神下,柳萱一一打开,将里面的银钱倒了出来,细细数了数,总共加起来约有一两多点银子。
柳萱看着他们,调侃道:“你们做强盗做到这份上,算是世间少有了吧!”
“就这么点钱,还不够我吃一顿鱼肉呢!”
这句话,说的黑衣人们羞愧万分,一言不发。
他们这地方穷乡僻壤,一年到头,遇到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劫的都是运货的穷苦人,自然劫不了几个钱。
从他们出道到现在,也就仅仅劫了三次大肥羊,能有钱才怪!
瞧着他们不出声,柳萱顿时感觉没什么意思了。
直接解开全部黑衣人的穴道,命令道:“带路!”
......
松云山
木子寨
李四甲望着夜幕中皎洁的弯月,已经挂上枝头,心中颇为焦急。
怎么还不回来?
正想让人去瞧瞧,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老大,我们回来了!”
李四甲眼睛一亮,抬头看去。
只见他的十几个兄弟,压着一个瘦小的人,快步而来。
他们走到李四甲的跟前。
其中一个黑衣人扯了扯嘴角,说道:“老大,这就是我们抓回来的肥......呃.......不是,是我们抓回来的人。”
李四甲瞧着眼前弱不禁风、似乎一碰就倒的柳萱,皱了皱眉,“小三,这就是小十说的肥羊?看着没什么油水啊!”
柳萱忽地听到那个满脸横肉的高壮男人,叫做小三,差点笑出了声,但好在她及时止住,没露出什么破绽。
至于油水什么的,她故意隐藏起来,别人自然看不见。
唯一能展现她有油水的地方,只有她身上这身漆黑如墨、看着异常不凡的黑衣。
为了财不外漏,她将老妇人送给她的简朴外衫,套在了外面。
李小三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解释道:“可能天黑了,小十没看清楚。”
很显然,他不是很适应撒谎。
李四甲瞧着李小三的脸色有些不对,问道:“小三,你怎么了?”
柳萱被绑起来的手,动了动,弹出一颗小石子,很是精准地打在李小三的臀上。
吓的李小三快哭了出来。
他瞧着李四甲,慌忙回道:“老大,我没事,我先带领兄弟们,把这人关起来吧!”
李四甲皱眉:“小三,我怎么感觉你快哭了?”
小三可是最有男人气概的,怎么被他一问,就吓哭了?
嗯,一定是他的错觉。
李小三忽地灵光一闪,立马夹紧了大腿,憋红了脸,说道:“老大,我尿急!”
看上去,似乎是撑不下去了。
说着,其他的黑衣人像是找到了理由。
和李小三一样,同时地夹紧了大腿,憋红脸,齐刷刷地喊道:“老大,我尿急!”
李四甲:“......”
他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感觉自己的兄弟,出去一趟就变傻了?
李四甲瞧着十几位兄弟,都是如出一撤的尿急样,默了片刻。
最后,他艰难地问道:“你们都尿急吗?”
“是!老大,我们尿急!”十几个黑衣人齐声喊道。
这震天的声音,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瞧着这一幕,柳萱又差点笑出了声,这群强盗,傻的也太逗比了吧!
李四甲烦躁地摆摆手,说道:“把这个肥羊关起来,等会再审,你们自去解决吧!”
“谢谢老大!”
黑衣人们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从未觉的,老大也有这么和蔼可亲的一天。
说着,黑衣人就轻手轻脚地把柳萱带走了。
李四甲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喃喃道:“本来脑子就不够,没想到,出去一趟都变傻了,我真是太难了......”
......
一间柴房
如柳萱所料,这些强盗打劫的人,并不是她一人。
还有一个全身被人捆绑、昏迷不醒的姑娘。
见强盗们都走了,柳萱直接用力,把绑在身上的绳子挣断,望那个昏迷的姑娘走去。
她屈身蹲下,细细一瞧。
发现这姑娘竟然长的非常不错。
一袭鹅黄色罗裙,衬得她很是清秀俏丽,再加上微蹙的黛眉、小巧的琼鼻,更是为这张光滑细腻的小脸,增添了不少光彩。
这应该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姑娘吧!
只是,不知为何会被强盗给捉来。
正想着,柳萱忽地听到一声嘤咛。
低头一瞧,正是昏迷的姑娘发生的呢喃声。
在柳萱密切的注目下,她先是看见姑娘悠悠转醒,缓缓睁眼漂亮的眼睛,接着,姑娘瞧见柳萱的样貌后,忽地一惊。
但姑娘很快收敛了情绪,望着柳萱,惊恐道:“你是谁?我在哪?”
柳萱感觉有些不对,正常人看见她,不应该是惊恐的,她又长的不丑。
并且,从一路的表现来看,她的男装装扮,都是很得女性朋友喜欢的。
她眯了眯杏眼,当做没发现什么异常,解释道:“你被强盗劫了,现在在强盗窝里,我是和你一样,都是被劫来的。”
“什......什么?我被强盗劫了?”姑娘吓的直接红了眼眶,看上去我见犹怜,很是牵动人的心思。
柳萱似是没瞧见她的可怜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什么会被强盗劫到这里来?”
“我叫穆琦衣,家住青麟城......”
柳萱打断她,问道:“你家住青麟城?”
“是啊!”穆琦衣弱弱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柳萱定定地瞧了她片刻,才道:“没事,你继续说。”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柳萱,穆琦衣小声道:“我是随家父来凤栗城学做生意的,走到松云山时,和家父发生了一些口角。”
说到这里,她羞愧了一下,接着道:“我有些生气,不想和家父待在一个马车里,所以,任性地下了车,往密林里跑去。”
“等到我气消,想要回去时,却发现自己迷路了,正想从原路返回,忽然,我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她从腰间摸出一方秀帕,擦了擦沁出的泪珠,看上去委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