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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耻辱

“离婚!”

聞言,沐婉儿,姬妃,夜魅与莫千雪,四位世子妃,绝美的臉颊上满是震惊之色。

她們真的是不敢相信,李牧居然能説出离婚二字,這让她們真的無法接受。

“你們應該理解小爷,給你們這个选择,其实小爷也很难受,你們一个為父母之命,一个為族群报恩,一个説走投無路,一个讲被仇家追杀,真是如此嗎?我想你們心中,比谁都清楚吧。”

李牧一臉难过,瞧着四位倾国倾城的美女,他的內心之中宛如刀绞,他是一个男人,谁不喜欢貌美的女人,就這么,一口气放弃四位仿佛仙女一般的老婆,任谁能高兴得起來。

李牧端起酒杯,愁容满面,一连喝了数杯,他這么做,并非想做什么圣人,什么道德高尚的人,他只不过一个凡人,之所以提出“离婚”,只是不想强人所难罢了。

强扭的瓜不甜。

這个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甚至深有体會。

四位世子妃,看李牧一杯接一杯的喝,好半天的功夫,才由沐婉儿开口問道。

“殿下,你怎能説出离婚二字來呢。”

“婉儿,小爷也不想啊。”

“殿下,我們做错了什么?”

“婉儿,你們没错,是小爷我不想强人所难。”

李牧話音落下,頓时房間之中安静了下來,落针可闻,李牧瞧着四位世子妃的臉色,一变再变,心想,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四位世子妃,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沐婉儿态度严肃的説道。

“殿下,臣妾能問一下,“离婚”两字是何意?你説的給我們一个选择,就是這两个字?”

噗……

闻听此言,李牧先是一愣,紧接着一口酒喷出,合着自己悲伤了半天,説了半天,她們根本不懂什么是离婚。

而沐婉儿等四位世子妃,是不能接受他説的這两个字。

“你爷爷的。”

气得李牧腾的站了起來,來回在房間踱步,片刻後,李牧又坐了下來,稳了稳心神,説道。

“离婚两个字简单点來説,就是小爷和你們,终止現在世子与世子妃的关系,离婚後,你們就恢复了自由身,想干嘛就干嘛,想嫁谁就嫁谁,想去哪就去哪。”

离婚属于現代词语,世子妃們不明白可以理解,想明白這些,李牧也就不在懊恼了。

“小爷給你們,三个月的选择时间,三个月後,是走是留悉听尊便,倘若留下,就要乖乖地做小爷的世子妃,小爷不要你們身在曹营心在汉。”

李牧説話的同时,也一边观察着四人,沐婉儿靑瞳之中只是略有波动,姬妃一双紅瞳却是闪过一丝兴奋,夜魅杀气森森的黑瞳中竟显决然之色,莫千雪一双紫瞳充满了犹豫。

“不用急着做出选择,三个月的时间,够你們想明白的了。小爷累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李牧見沐婉儿欲言,臉色一冷直接将其打断。

聞言,四位世子妃,都神色各异的看着李牧,随後退了出去。

“你爷爷的。”

“都是有故事的人。”

李牧自己斟满一杯酒,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敲击着桌面,陷入深思,沐婉儿,姬妃,莫千雪,這三人对他最多也就是不喜,不會有害他的想法,但夜魅却不同,此人明显对他有敌意,甚至是杀意。

“她的走投无路是我害的?”

“看來得查查了。”

…………

帝國都城西城郊外,一座极為简陋的院落内,燈火通明,一名滿頭白髮的老婦人,臉色肅穆,仰頭看着面前四名壯汉。

只見四名壮汉,身躯約两米左右,刀砍斧剁一般齐整,规规矩矩的瞅着老婦人。

“黑牛,你確定李牧已經醒來了?”

“娘,現整个都城都知道。”

四名壯汉中站出來一位,拧着眉瞪着眼,声似牛吼,憨声憨气地説道。

“你們爹怎么死的,你們都知道吧。”

“娘,知道,明日我們就去找李牧。”

…………

皇宫。

皇宫位于帝國都城的核心区域内,占地数十里,皇宫内亭台楼阁比比皆是,假山游廊,荷花池,金碧辉煌的宫殿,处处都透露出王者之气。

华阳宫。

“李牧何时醒來的?”

一名白衣宫装女子,坐在铜镜前梳妝,神态十分悠闲,她肌肤娇嫩,長相美艳,气质清新脱俗但不失华贵,气若幽兰的説道。

“回禀殿下,今日辰时。”

白衣女子身後,一名宫女恭敬地回道。

“没想到他还能醒來。”

“殿下,您為何不去見一見李牧呢,二皇子殿下得知此事,立刻赶往了李府。”

“不急,想見他还不容易。”

白衣女子转过身來,纤纤玉手撩起秀发,在灯火的映照下,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

萬花樓,地处都城東城,此楼高十八层,乃帝国内最富盛名的销金窟,這里汇集了无数的,文人雅士,商贾大亨,军政要员,甚至連王公大臣等,都對此地趨之若鶩。

萬花樓十八層頂樓。

“唐公子,不知你是否見到了殿下,他可还好?”

一間雅室內,一名青衣女子神色忧伤的問道。

此女身形婀娜多姿,容颜似芙蓉,唇若点樱,双眉修长,女子站在窗前看着月色,一頭乌黑的秀发随着微风轻轻飞扬。

“好的很,除了睡傻之外,没别的毛病。”

説話之人,一身书生打扮,长相眉清目秀的,手中拿着酒杯,斜靠在座椅上,品着美酒,此人正是唐仁。

“唐公子此話何意?”

聞言,青衣女子转身,容顏上多了一抹忧心之色,让人一見不免心生怜爱。

“没什么,待你見到他,便會知晓了”

…………

清晨。

李牧站在院内,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隨即又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他昨夜飲酒至凌晨,一來是不敢相信此時的況且,有点半梦半醒的感觉,二來是“李牧”的關系实在太複杂,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三是他怕自己睡着了,就此梦醒离开了。

可最终的结果他还是睡着了。

清晨醒來时,迷迷糊糊的他浑身一颤,如同凉水泼頭般,瞬间清醒过來。

待他知,还身处房間内,还在护国王李府中,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對于曾经的現代生活,他沒什麼可留戀的,虽然刚刚來到這个云梦大陆,但李虎,王妃,几位姐姐对他爱,反而让他感到了家一般的温暖。

片刻後,李牧梳洗完毕,直径前往大殿,李虎今日親率龍虎軍團出征阻击魔族,他做為世子,自然要為李虎送行的。

來到大殿之时,李牧一臉的尷尬,李虎与王妃并肩而站,二姐夫公孙策,三姐夫魏東烈,四姐夫白泽均列立一侧,另外五位姐姐們和他的四位世子妃也以到。

合着就他自己來迟了。

“父王,娘,孩儿給你們请安了。”

“牧儿,身体怎么了?没休息好?”

王妃見李牧臉色有些不好,忙上前關心地問道。

“娘,沒事,我昨夜喝了一點酒。”

李牧伸双手抱着王妃,看着王妃溺爱的眼神,他有些歉意,王妃嘱咐过不让他饮酒。

“牧儿,無事便好,此次出征阻击魔族,父王不知何时能归,你要照顧好你娘,切不可再胡鬧。”

李虎拍了拍李牧肩膀,神色鄭重,此次魔族异动,十分詭異,其中透着陰謀的味道,這让他非常担心人族的命運。

“是,父王,您放心,孩儿等您凯旋歸來。”

李牧微微一笑,搂着王妃,此时的他,不能為李虎做任何事,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後者,尽量减少后顾之忧。

“策儿,東烈,随父王校军场点将,杀魔族一个有來無回。”

一瞬间,李虎周身上下气势骤变,一股让窒息的压迫感,突然間爆发出來。

只見,李虎一双虎目之中寒星闪烁,让見者心颤,闻者丧胆,腰間一柄“弑魔剑”仿佛哀嚎着,祈求着,一品魔族之血。

“遵命。”

公孙策与魏東烈,两人紧随其後,数百名银甲侍卫,踏着震耳欲聋的步伐随行。

“祝父王,早日凯旋歸來。”

李牧和眾位姐姐們,与世子妃們,恭敬地説道。

…………

帝國都城南城校军场。

咚咚……

咚咚咚……

战鼓之声响彻云霄。

数十萬龍虎軍團將士,整齊劃一的矗立着,一个个,身披黑色重甲,手持“伏魔三叉戟”,神情肅殺。

其每名將士身旁,还有一只一人高的凶獸。只見,此凶獸渾身佈滿了黑色的鱗片,堅硬如鉄,其尾巴彷彿一根鋼鞭,挥來摆去的,頭似虎,兩顆極為鋒利的利齒,閃爍着寒光,好一只只兇猛的黑虎。

校军場中央处是点將台,此刻点将台上,一名身穿皇袍,束发金冠,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双手背于後,神色威严地闭目而立。

点将台下,一侧站立着九位皇子与長公主,另一側國師,相國大人,六部尚書,朝中各位大人等均靜靜地等待着。

吼吼……

下一刻,李虎率公孫策,魏東烈出現在校軍場上,將士們一見李虎,齊刷刷的“吼”起來,這是龍虎軍團的將軍,帶領他們百戰百勝的將軍,让魔族闻风丧胆的李虎将军,一旁的凶獸黑虎,見到李虎後也一只只仰天長吼起來。

“陛下。”

李虎來到点将台,向皇袍男子微微行礼,說道。

“二弟,此番出征阻擊魔族你要多加小心,你也知,朕無法与你一同前往,遙想當年,我們三兄弟一起与魔族廝殺戰斗,是多么的暢快,現如今,朕只能將這千斤重擔交予你一人。”

皇袍男子神色鄭重,現在的人族看似兴盛,看似兵強馬壯,可無几人知曉,此刻的人族乃是內憂外患。

“陛下,三弟已經逝去,如今人族的未來,只能依靠你我,你放心,只要我李虎在,魔族就休想踏入東域一步。”

李虎拔出腰中的弒魔劍,一揮劍,朝着數十萬的龍虎軍團將士們説道。

“魔族聚集百萬魔卒,欲侵犯我東域,尔等身为人族後裔,乃我華夏帝国最强戰士,本王對你們只有一個命令,殺尽魔族。”

殺!

殺殺!

殺殺殺!

…………

李府。

送走李虎後,李牧与王妃,与诸位姐姐們,闲谈了一會,就和四姐夫白泽來到了後花园。

“不知四姐夫有何指教?”

李牧瞧着白泽,眉頭紧皱,後者那种仿佛可以,窥视灵魂般的神色,让他极為忌惮。

“牧,如果給你一个抉择,這个世界上,你最不想“舍弃”的是什么?”

白泽双目盯着李牧,静静地等待着李牧的回答。

李牧没想到白泽會如此問,這让他為之一怔,不过隨後还是微微一笑,説道。

“爱我的人。”

來到這个云梦大陸後,雖然時間不長,但李虎,王妃,与諸位姐姐們對他的關愛,让他真的無法割捨。

“願聞其詳。”

“人的一生很短暫,匆匆几十載,名也好,利也罢,這些東西小爺都可以舍弃,唯獨不能舍弃的就是愛我的人。”

李牧想起了曾经未來到這个世界的他,追逐名,追逐利,雖然很艰难,但他还是,一往無前的沖上去,可到頭來,依旧是两手攥空拳一事无成。

所以他想在這个世界,重新活一回,不為别的,就為了曾经没有得到“爱他的人”。

“牧,难到你忘記了,云梦大陆人族的寿命可达五百多岁?”

聞言,白泽神色一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爷爷的。”

“五百岁。”

李牧一臉的震惊之色,他萬萬没想到,人族的寿命居然可达五百多岁。

這个世界太美好了。

李牧見白泽一直瞧着他,不僅心中一顫,有些发毛,他能感覺出來,後者對他並沒有什么惡意,可李牧卻很不願意与之接触。

後者那彷彿可以,看穿一切的神色,让他非常生气,甚至有些無法忍受,若不是他心虚,恐怕早上去抽白泽一頓了。

“牧,我希望有一天,你要做出抉择的时候,能想一下你今日所言。”

“什么意思?”

望着远去的白泽,李牧眉頭一皱,白泽話中的含义明显,有一天做出抉择,會是什么抉择呢?

…………

午时剛过,李牧靠在院中的座椅上,晒着阳光浴,心中思考着诸多事宜。

“启禀殿下,唐公子求見。”

“唐仁?”

“是的殿下。”

“让他进來吧。”

“遵命。”

片刻後,侍卫帶着唐仁,由外而进來到院內,唐仁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來,拿起桌上的鲜果,就往嘴里扔。

“婉儿马上就过來……”

李牧瞧了一眼唐仁,見後者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不由得嘴角上扬,淡淡地説道。

闻听此言,唐仁神色一变,猛地站起來,迈步就往院外跑,剛跑兩步就停了下來,回頭看見李牧正一臉壞笑的瞧着他。

“李牧,嚇唬你唐爺,你还有点良心嗎?”

“你爷爷的,唐仁,你為何如此怕婉儿?”

此刻唐仁狼狈的表情,与之前不可一世的样子,李牧想想就觉得十分可笑。

“别胡説,唐爷怕过谁,我是給我姑母尊面,否则她沐婉儿能奈我何?”

唐仁坐下來,翘着二郎腿,撇着嘴,镇定自若的説道。

“你爷爷的,小爷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來人,去把婉妃給我请过來。”

“停停,李牧,算你狠,我説还不行嗎。”

唐仁急忙告饶,見李牧叫停侍女後,才一臉悲傷的説道。

“唐爺我幼年的時光,是在姑母家度过的,你也知道,唐爺我自幼聰明伶俐,十分乖巧,非常討姑父姑母的喜愛……就因此,沐婉儿對我恨之入骨,對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報復……給唐爺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時至今日,我回想起以往的一幕幕,都让我瑟瑟发抖……”

“婉儿是怎样伤害你幼小的心灵呢?”

李牧一副八卦的表情,一臉笑眯眯的模样,瞧着唐仁,等待着他自揭伤疤。

“李牧,你大爷的,你這是准备要往唐爷身上撒盐吗。”

“你説不説?”

“不説。”

“來人,去请婉妃……”

“我説……”

唐仁看着李牧,神色悲愤,好像恨不得,要撕了李牧一般,後者没昏迷前,未曾与沐婉儿订婚,所以他此生唯一的秘密,得以保存起來,没想到今日被逼无奈之下,不得不説出來。

“沐婉儿仗着灵修体质,处处欺负着我,还給唐爷我立下十条规矩,每每想起這些,都让唐爷感到耻辱。”

“唐仁,説來听听,那十条规矩都是什么?”

“滚,李牧,你今日就算活剥了唐爷,唐爷也不會説的。”

唐仁被李牧這般威胁,让他实在無法忍受,瞬间变臉,怒气冲冲的説道。

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唐仁話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是怕此话一出,日後李牧一定會拿此來笑話他的。

“哈哈……”

“好了,不説就不説了,你今日來此,不會就是与小爷聊天,這么简单吧。”

李牧話锋一转,唐仁虽与他是一对损友,非常亲近,但之前後者对沐婉儿的态度來看,若無事唐仁绝不會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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