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入彭城霸王回救战项羽汉王败逃
回前词《定风波》
聚联军，集兵攻楚，长驱直入彭城。宫殿依存，艳女成群，美酒宴国庭。醉通宵，卧娇柔，享受几日慰功成。终醒！强敌突返回，胆裂魂惊。召将升帐，摆阵出，大战定输赢。看神霸，乌骓长槊驰舞，冲破阵千层。主惧逃，大纛倾。无数卒勇遭杀戮，惨败，山倒惜命两腿生风。
话说陈平弃楚投汉，帮汉王刘邦谋划攻楚妙计，自是得到赞赏，并获得同等官职，还分管亲兵卫队，成为身边近臣。却惹得其他将臣不满，故意行贿反告，却使刘邦加疑，经过一番了解，汉王深谙驭人之道，便更加信任倚重，不仅提升官衔，还赋予监管将臣职权，使不满将臣不敢再闹事。而后率兵南进洛阳，准备东征击楚，却遇到老叟董公，半途拦马献计，实在是大出汉王及诸将意外，为东征出师有名，谋划出为义帝发丧报仇之策，发檄讨伐项羽之谋，使汉军成为正义之师，名正言顺，高妙奇绝。刘邦喜不自胜，当即采纳，厚赠董公，却是张耳谋划至此。待发檄各国，均为响应，只有赵国陈余借机要挟，定让汉王杀张耳才肯发兵助战，惹得汉王大怒，张良谋计诓骗，迫使赵军屈从，当率军攻入楚都彭城，却遇项羽猛烈反击。
原来项羽正在攻齐阳城，由于齐将田横深得民心，誓死抵抗，楚军久攻不下，更使项羽绝不甘心，所以相持日久。这时有彭城溃败兵将，拼命奔到城阳军营，向项羽报说彭城失守，被汉王率军占领，竟将他气的咆哮不止，暴跳如雷。遂即召集三万精锐骑兵，亲自率领迅速回击汉军，留下部分军将继续攻城，其余军伍也随后跟进，去与汉军争夺楚地，也是着急老窝被端，失去家国如何得了。项羽率军由鲁地出胡陵，绕道直达萧县，却遇到汉军数座营盘驻扎，也是为防楚军而设，这是刘邦所派军兵，本意为前锋御敌之军。可这时也是戒备不严，或是没有能力抵挡，不意项羽率楚军乘夜袭来，正值黎明时分，营中将士刚刚睡起，还未及准备，便被楚军踹营而入。竟如兵从天降，汉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楚兵一经入营，竟如虎狼一般，即对汉军大肆屠戮，任意蹂躏，各营汉兵除被杀之外，全都逃窜一空，项羽便率军直奔彭城而来。
这时汉王刘邦，正日耽酒色，宴卧迟起，众将也连宵醉卧，难知早晚，料那项羽楚兵路远难到，又有军兵营垒在前防扎，城内未做多少防备。忽闻楚兵已临城下，全都吓得形色仓皇，心神慌乱，汉王刘邦早已惊醒，连忙出宫升帐，调齐大队人马开城迎战。遥见项王身跨乌骓，穿着铁甲战袍，手舞长槊，当先开道冲来，挟怒愤吼，恰如一声霹雳，着实令人胆寒，再加楚兵楚将，都是凶悍异常，要来与汉军拼命，夺还自己家室田园。那真是勇气撼人，不堪逼近，汉兵将也深知厉害，但迫不得已向前对敌争锋，却是战一阵，败一阵，战几阵，败几阵，真是难于抵挡这怒将愤兵，方知楚军真的厉害。项羽见楚军占着上风，便亲自持着长槊尖枪，在阵前耀武扬威，连胜数员汉将后，即便趁着余威，突然直冲入汉阵，左挑右戳，竟奋然挑落数将，无人敢当其锋，真是霸悍无比。
项羽面对汉军，竟一马当先，如入无人之境，直向汉王马前狂杀过来。樊哙等将慌忙抵挡拦截，却都不是项羽对手，竟被杀的纷纷倒退，刘邦此时也觉心慌，恐怕项羽杀到不敌，只好拍马向回奔避，又看阵中大纛，已被项王枪尖拨倒。这大纛为全军标志，一经倒地，军兵自是慌乱，军阵即被挫动，混乱自就难免，汉王刘邦已是无暇顾及，只好落荒而逃，没命乱跑。众将见此情景，也即慌乱无序，各自寻路逃脱，无人能顾及汉王安危，正好项羽率军从后追击，被杀的是昏天黑地，日色无光。汉兵从谷泗旁逃将过去，在前面聚集的互相践踏，一时死伤无数，落在后边的，多被楚军屠戮杀灭，惨死至十来万人。还有二十余万汉军，准备向南退入山中，也被楚军穷追，杀死好几万人，余众走至灵璧县东，争相竞渡睢水，在水中溺死多人，岸上又挤落许多，约莫十数万人拥挤河中，随波漂流积散，竟至河水为之不流，汉军损失惨重。
这时汉王刘邦在乱军中逃出，刚走了不远路程，竟被一队楚兵追上，竟被围裹三圈，刘邦看到跟随将卒只有数百骑，根本无法冲破敌阻。如何才能突出重围呢？实在是无力回天了，他不禁仰天长叹道：“难道我今天就死在此地了？”语声未毕，忽然天起飓风，狂飙大作，飞沙走石，拔木扬尘，自东北吹向东南，顿时遍地昏暗，好似夜间一般，冥冥天意中，却像要救汉王脱难不死。这时看那楚军，竟也被吹得晕头转向，既站立不住，也难辨敌我，只好撤围退走避风，汉王便乘机脱围而出，却只有自己一人，欲想再觅路走脱。可刚行了数里，后面又有楚兵追来，真是危急万分，刘邦回望楚将面目，觉得很是熟识，便高声呼道：“两贤何必相厄，不若放我逃生！”说罢，又掉头疾奔，却好后边的楚将叫做丁公，听汉王称呼他是贤人，就乐得卖个人情，不再追赶，收兵还营。但是后来此两人，去投汉王摆曾救放之功，却被刘邦以不忠其主，放卖私情之罪处死，也是悲惨至甚，此为后话。
且说汉王刘邦独自脱险，孤然一身行走，也是漫无目的，不知相投何处，自思此地离家不远，不如趁便赶回沛县家乡，搬取老父妻儿同往，免落楚兵毒手。思谋已定，便快马驰至丰乡，也许离开彭城已远，并未遇到楚兵，总算万幸。当他趁无人之时，悄然走近家中，却见双门紧闭，外面已加了锁，也禁不住吃了一惊，便慌忙到四邻查问，却都说不知其家父妻儿去向，那时也觉茫然。思想好一时，也觉无从查找，只好不舍得离开家屋，向西边纵马走去。悠忽走了数十里，日色已经西沉，渐觉的饥寒交迫，疲惫不堪，本想下马歇息一时，又怕遇到楚兵，没奈何只得策马再走。又走出数里，忽然听到有犬吠之声，料知前面定有村落，再向前一望，果见好似有片树林，从林隙处露出一点灯光，隐约有村落出现。刘邦当即打马前行，想到村中找人家借宿吃饭，事有凑巧，正好遇一位村中老者，不得不殷勤问讯，向那人请求借宿一宵。
这老者借着灯光，看到汉王穿戴容貌，身挎宝剑，又骑着高头大马，顿觉不是一般人物，因此便引到家中，并让其拴马进屋。老者请汉王坐于上座，随后叩问姓名来历，刘邦也不讳言，便直说自己是汉王刘邦，并讲明因败仗来到此地，请求在此过夜吃饭，可奉宿钱饭资，倒也颇为豪爽。老者道：“老朽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今因村中有喜庆事，晚宴归来，巧遇大王尊驾，不胜荣幸！”说完便要给汉王下拜。刘邦忙即扶起，然后转问老者家世，老者道：“老朽姓戚，系定陶县人，前因秦项交兵，避乱至此，当时妻子流离，俱都丧失，现在只有小女跟随身边，权借此地寓居至今。真是乱世为人，不如太平为犬呐！”说来也为可怜。这时刘邦早已是饥肠辘辘，极想饭吃，便问道：“此地有无酒饭可沽买？”这老者道：“此地乃是僻乡小村，并无市镇，大王若不嫌简慢，寒家尚有薄酒简饭，可以凑合供给。”刘邦饿极难耐，不等其讲完便说甚好。
老者喊向屋内，让女儿整备酒饭，没过多时，便见一个丽颜佳人，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端着酒食来到面前。汉王注目一瞧，见虽是衣衫朴陋，却也体态轻盈，颜面姣好，免不得称赞数语，老者让女儿放下酒肴，便叫向汉王行礼，汉王忙起身还礼，那戚女盈盈拜毕，便自转身入内去了。老者即与汉王对坐酌饮，汉王饥渴多时，便连饮数角，愁肠逐渐放开，言语自稠，问道戚女是否婚嫁，老者即道：“小女尚未许人，只因流离未稳，实难谈婚论嫁！不过曾有相士面见谈及，说小女颇有贵相，今日大王到此，莫非前缘注定，应侍大王巾栉，未知大王尊意如何？”汉王道：“本王逃难至此，得蒙留宿，供给酒食，已感盛情，怎好再屈令媛为姬妾哩！”老者道：“只怕小女不配奉侍，大王何必过谦！”汉王乃说道：“既承老丈美意，我便领情就是了！”说着解下腰间玉带，算作聘礼交付。
老者十分高兴，忙呼唤戚女出来相拜，那女子早在内屋听说，便腼腆走出，满含羞涩，接受了玉带，老者便让其斟酒，双手捧着献给汉王，刘邦接过一饮而尽。等再斟第二杯，刘邦就让戚女陪饮，其女也不固辞，便端起慢慢喝干，这便算作是合卺酒了。继而戚女入内室端来饭食，供刘邦食用一饱，此时夜阑更深，老者却很知趣，忙说去喂马，便抽身躲过一边，好让两人亲热一番，暗令戚女陪汉王入寝。刘邦趁着酒兴，便挽了戚女素手，进入內间寝室安歇，那戚女年龄长成，已知男女情事，且定终身侍奉汉王，自是渴望富贵。此刻也是着意奉承，由着汉王之意宽衣解带，顷刻拥入被中，做了一夜新婚之乐，心说万一能种下龙胎，或可平步青云，享尽人间富贵，也就不虚此乐了。后果然如愿，却埋下了无妄祸根，以至弄成人彘惨死，儿子封王亦被害身亡，这些都为后话。
这正是：统军不战入彭都，美酒娇娃醉意舒。喜忘强敌锋芒厉，放胆酣乐自称孤。惊醒摆阵斗霸王，神将横扫万军屠。拼命逃窜脱厄难，巧遇戚女风流殊。
且说汉王刘邦因祸得乐，在戚家一夜风流，得到戚女温柔侍奉，快活的了不得。翌日一早起来，吃过早饭，刘邦就要辞行，那戚翁父女不舍，苦留汉王多住几日，刘邦便道：“我军溃败，将士等不知所在，我何能在此停留，况且楚兵随时出现，岂不危险万分？且容我收敛散军，待有大城可住，当来迎接老丈父女，绝不背约！”说的信誓旦旦。那戚翁便不好再强留，即要送别汉王，只有戚女格外伤感，仅得一宵恩爱，偏即要两地分离，怎得不蹙眉渴目，依依惜别。汉王看着其愁容，也未免显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临行悄然口吐劝慰絮语，握着戚女柔手恋恋不舍。但毕竟速去寻找自己队伍，才是眼前要事，结果还是硬着心，嘱咐一声珍重，便出门上马，扬鞭而去。戚翁父女也是无奈，眼看汉王去远，悬望也是无用，只好等待天时，也自听天由命，就看以后运气如何了。
汉王刘邦一路向西，朝着芒砀山方向疾驰而去，他早知那山下营中，驻守着一支汉军兵马，也是他斩蛇发迹之地，信有神助。便使其妻弟吕泽。单率一军扎营驻守，也为谨防出现不测时，作为躲难避祸之所，各亲将近臣也知此地用途，都会到此会集见面，这也是刘邦与张良陈平商议的谋策，因此他知当下去处。就在他赶往芒砀山途中，远远望见有尘头起处，眼看有数百骑兵驰到，他恐防是楚兵，急忙藏入路边林中，偷眼窥视动静。待来骑将近，认得是自军的人马，当先一将竟是亲将夏侯婴。此时夏侯婴已受封为滕公，兼职太仆，就是亲卫首领，经常护卫汉王车驾，彭城一战，夏侯婴也随着参战，只是靠军伍后边，因为战败后，汉王自骑马仓皇走脱，所以与汉王失去联系。夏侯婴只好保着空车，突出楚军之围，四处寻找汉王，走了一日一夜，幸好遇到汉王，刘邦见是夏侯婴，自然从树林中出来相见，夏侯婴便赶忙下马拜见。
刘邦见到夏侯婴，各自述说昨日经过，也是惊叹不已，夏侯婴便请汉王换马登车，刘邦也是骑驰已久，早已体乏劳累，便听从下马换坐车内，却也舒服多了。夏侯婴不敢停留，便亲自跨辕驾驶，率队向芒砀山行进，却在路上看到很多难民，艰难地走在路两侧奔行，车马过时也躲不远。就在此时，夏侯婴忽然看到难民中，有两个男女孩童，也随着狼狈同行，却总望着车中，夏侯婴毕竟眼光敏锐灵警，瞥眼一看，顿觉似曾相识，再细一看，果然不错。便对车内坐着的汉王刘邦说道：“难民中有两个孩子，好像是大王子女，究竟是不是？请您鉴察仔细！”刘邦听说后，便扭脸细看，果然竟是自己的亲女亲儿，再看没有大人跟着，不知为何却在这难民中。当他看得仔细无误，即忙让夏侯婴停下，命速将两孩抱上车来，夏侯婴很是高兴，连忙停车招呼两孩，即刻抱登上车，然后再驾车驰骋。当刘邦抱住一双儿女，便急问明情由，孩子们说祖父母亲，都避难出来奔走，却半途被乱兵冲散，以致分离，不知都到哪去了！刘邦又惊又喜，好自叹息。
汉王刘邦忙问两孩，昨日夜中是何情状，两孩答说：“我们已经离家两日，夜间都是借宿到别村，只好给钱讨些吃的，今日出门行路，偏又遇到乱兵，祖父失散，母亲又忽然不见了，正是不知何办！却幸亏遇到父亲。”两孩说到亲字，都是哭泪不止，真也令人惨然，刘邦也自为之动容。正在叙谈间，夏侯婴突然惊报说：“那边有旗帜飘扬，莫非是楚军追来么？”刘邦忙急着道：“快走吧！”夏侯婴也是有些着忙，便让别人驾车，自到车后，亲自为汉王推车，向前飞奔。并命卫士整队保护，军伍在后御敌，后面果然是一支楚军追赶，首将叫作季布，率军来赶捉刘邦。
在一片慌乱中，汉王这支小军伍护车快跑，可那季布率兵急追不舍，也是看到有车马同行，或疑为汉王车驾缘故，所以要想擒捉立功。刘邦一见追兵迫近，恐车重行迟，难于摆脱楚军追击，为减轻车驾重量，即将两个孩子推坠车下，也是有些急不择办。夏侯婴见了，仍将两孩左提右携，随即还抱入车中，不多时刘邦又将两孩推落，夏侯婴再把两孩复载，接连数次，惹得刘邦怒起，大声斥责夏侯婴道：“难道还要收管两孩，自丧性命么？”夏侯婴即抗答道：“这是大王亲骨肉，奈何抛弃呀？”刘邦更加懊恼，竟拔出剑来，欲杀夏侯婴。夏侯婴忙闪过一旁，见两孩又被汉王踢下车，索性令别将御车疾驰，自己伸展左右手，立时夹抱两孩，纵身一跃上马，跟随汉王最终走脱。那楚将季布见追赶不及，也只好领兵回去了，可是等刘邦打下江山后，还记恨此事，将季布斩首处死了事。夏侯婴因救王亲有功，更加得到刘邦信任，待其甚厚。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个孩童中，其一为刘邦长女，等长大后被封为鲁元公主，嫁与张耳子张敖为妻，成为赵王张耳的儿媳，也是经过不少波折，才最后如愿。而张敖与鲁元公主的亲长女，又成为汉惠帝刘盈的皇后，此为其外祖母吕后所刻意安排，只为亲上作亲之故，从而以此控制已做皇帝的亲儿，只是此女年龄幼小，刘盈死的太早，并未留下后代，但却有历史记载可查。另一位得救男童，便是刘邦的亲子，后来的汉惠帝刘盈，成为汉高祖刘邦的第一代继承人，不能不说是遇难呈祥，机缘巧合。可从此事中，也显露出刘邦要干大事，果决勇断的性格特征。
对于这段情景，史书中多有非议，众为负面看法，认为刘邦对儿女太过残酷，不为人所论道，其实仔细想来，刘邦所做未必就错。若论一个帝王者，性命失去，江山无存，儿女损失可再补回，江山与儿女相比，到底孰轻孰重，应是明了不过，尚若为救儿女而自失性命，可能就不是个好帝王。可以设想，当时刘邦为保儿女而命丧，按当时社会状况，不但儿女难保活命，且江山自是不保，历史就当改写，那时后人又会作何论呢？恐怕会得出相反的看法。所以说历史中的事件，诸人评论是与非，其实内中多有偏颇，只是所占的角度不同，因此看法相异，这是正常现象。为此有人说：“世上本无理，就看向谁说！”此话本还是有些道理的。若不信，世间再坏的人和事，也有说好的！再好的人和事，也有说坏的！那么好与坏，只能按主张的人多少来区分，这就是世间辨理的准则。此话可为闲叙。
再回到书中来，汉王刘邦等好不容易逃脱追击，这才松了口气，又经历了一场磨难，险情随时发生，还未脱离危机。于是刘邦与夏侯婴商议，决定向砀县的下邑投奔，也就是吕泽驻守的地方，便即带了两个儿女，从间道行至下邑。那吕泽正派兵四下探望，见到汉王等人到来，赶忙迎入城内军营中安歇，食宿自然不愁，至此才得到了一个安身之地，终于结束了两天来，到处担惊受怕，急于摆脱追击的过程。而汉将们闻听汉王所在，陆续趋集过来，情势有些渐振，派人调查各路诸侯情况，殷王司马印已经阵亡，塞王司马欣与翟王董翳又复降楚。韩赵河南各路残兵，已都败逃散归各地，这些虽是关联友军，随合随离，不足深恨。可最为焦心的是刘邦的太公及妻子，听说已被项羽楚军掳掠去了，这一惊非同小可，竟急坏了汉王。
这正是：败王遭难躲追兵，
狼狈不堪何从容？
汉军兵溃如山倾，
楚纵雄师屠戮凶。
脱困还赖飓风起，
逃窜遇险呼贤公。
桃花美运随夜逝，
路救儿女挨踹蹬。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