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少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堂主转着酒盏笑看二爷:“话说你家晓九同意放你出来?”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家?也不怕不留神闪了舌头,人家姑娘家家的名声不要?”二爷义愤填膺道,帮着“人家”指责“自家亲兄弟”。这么说来好像也不对啊,晓九也不算人家里的呀!
哟~这一天天往人闺房里跑的时候,也不顾及人家姑娘家家的名声?人姑娘家的名声还能坏到哪儿去?不早让您爷败光了?
罢了罢了,一个常任性,一个愿意宠,也蛮好的。反正早晚都是自家人不是?堂主淡笑,笑里漾着些许慰藉。
慰藉什么呢?是兄弟的终生有了托付?还是兄弟没有走自己的老路?堂主不知道,也不想太清楚。人常说难得糊涂,师父也说人总别活的太明白。
得,不想了。“来,喝!”亲朋身侧,好友相伴,足矣!
“敬咱德云社的状元郎!”少爷举杯笑着。
堂主浅笑:“这话叫外边儿人听了笑话你呢!”
“何以见得?”少爷也是小,就让几个哥哥忽悠着。
堂主笑意不减:“可不笑话?师父一口一个至身外之物于度外,你这少班主就带头庆功来,不是打自己当爹的脸?”
少爷无所谓地摆摆手:“无所谓呀,反正是给老舅庆功,左不过是批一顿老舅……嘶!”
话还没说完,疼就先来了。一顿爆栗下来,饶是姐夫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可是曾经德云社里最欠的小崽子之一,那个当然是咱神童啦!陶崽儿可不只是最小的代名词!
二爷笑里藏刀,似是咱少爷多说一句就能给他就地正法喽:“别说这些没有用的,喝酒!”
咱大少爷可不这么想,一天天的净欺负人小辈儿人家能行吗?能忍嘛?不能够!抬头便是一句埋怨:“张云雷,你可真行啊,你是谁欺负咱小时年轻不懂事儿,不让我喝水,一口一个喝嘛水呀~以后要娶了媳妇儿也见天儿喝水呀?就让咱渴着。孟哥儿,你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咱堂主能向着谁?当然是谁也不向着,躲在边上看笑话呀!堂主望着一旁打闹着的舅甥俩,悄悄下楼抹了酒钱,再上来时这俩人还打着呢!
“成啦!也不使点儿劲儿青一只眼珠子没?要不打出点伤来还叫打吗?走,回家!”堂主抬手招呼着这俩小孩儿就走了,您说说,这一个个长不大似的!
上了马车,少爷就静了许多,二爷和堂主一个细致入微地披上毯子,一个暖上暖炉塞进手里。
“阿陶~今儿个哪儿玩去?”
只听一声呢喃,二爷和堂主对视一笑,这大少爷呀,真希望他永远都长不大。
送了少爷回了社,就见陶阳着急忙慌地跑来。
“又喝多了?”担忧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嗯。”二爷浅淡地应着,轻答道。
陶阳似是化开了眉结,浅淡笑道:“师哥今儿个中了举,恭喜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