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中福祸,只能由她来定。
说她嚣张也好,愚蠢也罢。
这也便是她的行事准则,从前,现在,都是一样。
矮胖女人浑浊的双眼看着天空,喃喃着离开。
“捱儿,这就是命哪...”
“我可怜的捱儿。”
又过了几个破破烂烂的木屋,莫药才算是见到了好一点的房子。
一溜的茅草房顶,有的甚至还没有黑言高。(黑言一米八五)
眼看太阳下西,天黑之前应该也入不了城。黑言便在周围找了一家客栈。
莫药被钟离白“扶”过来的时候,黑言正静静地看着客栈的牌匾。
牌匾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长年累月之下,木牌的周围已经生出了许多细小的裂纹。
上面的字迹倒没怎么影响,可以清晰的辨认出“龙门客栈”几个字。
店小二是一个体型壮硕的青年,提着一张小小的帕子,正偷偷摸摸地打哈欠。
看见有客人,店小二一边捂住打哈欠的嘴巴,一边朝着莫药小跑过来。
“几位客人,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好嘞。”青年在袖口里摸了摸,递过来一张纸:“客官,得拿着这个去掌柜那里取钥匙。”
“多谢。”黑言拿着纸,转身往柜台去。
“两位先坐,那位朋友一会就回来。”店小二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踱回了店门口,提着的那张帕子,也不知是作何用。
店小二一走,钟离白干脆直接抱起莫药,把她放在一张空着的椅凳子上。
莫药的四肢还是提不上来任何力气。
这就导致,个子本来不大的她看上去就像是小鸟依人似地紧靠着钟离白。
然而事实上,她的“顺从”完全是因为不能反抗钟离白的动作。
除了被搂着之外,她还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脖子正被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握住。
冰冰凉凉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
这会让她完全陷入被动。
钟离白很淡定地躲开那缕蓝色的光,手又重新搭在莫药的下巴上。
“你的灵力可真干净。”钟离白似笑非笑地看着莫药:“不知道,你的人也有这么干净吗?”
“......”
莫药直视少年的眼睛,那双曾经充满兴奋的眸子有如深不可测的无边海底,没有透露出半点与表情无关的情绪。
莫药不相信他这浮与表面的感情是发自内心。
见识过他的另一面,她很难相信他这是单纯的玩笑。
“地字号尽头。”
黑言隔着几张桌子扔过来两把钥匙,转身就上了楼梯。
钟离白收起作乱的手,接住了飞来的钥匙。
看着回头突然冲她笑起来的少年,莫药强撑着往后退。
钟离白见此,微微笑了起来,恶趣味地拿开了扶着莫药的手。
莫药一个咧租,失去了钟离白的支撑,她就像是失去了提线的木偶,无力地往后倒去。
电光火石之间,钟离白又伸手接住了她。
莫药一动不动,任由钟离白搂着她。
“我带你去房间。”
钟离白顺势将莫药抱了起来。
旁边又来了一批人,嘻嘻哈哈地坐在一起谈笑。
期间有人伸头往莫药这边看来,发现是两个男的,顿时兴致缺缺地撇过头去。
突然有谁在嚷嚷着岂剑大会,闲着一旁的店小二也凑了过来,疑惑地发问:“这外头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不成?”
“哟,小二你也想去开开眼界嘛,怕就怕你到时候被误杀在那里。”
“那里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哈哈哈,你还是好好地待在这里当奴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