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瑞哥的侃侃而谈,这刘氏心里这个担心害怕,起身就照着四个臭小子的背,一人打了一巴掌。
“你们还好意思说,这要是出点事怎么办?是想把我们老云家一锅端吗?”越说越来气,然后去里屋去找她的扫把疙瘩,当她拿个武器出来时,四个小子早就不见人了。
“娘,刚才我去姑姑屋里面收拾碗筷的时候,姑姑让我告诉你,等爹爹回来,叫你们去她屋里一趟。”云霞看着消了气的母亲说道。
“好,知道了。对了,他们四个呢啊?躲哪里去了?”刘氏问道。
“还不是前边药铺!”云霞慢慢说道。“娘,你不生气了吧,我去喊他们回来。”
“去吧,这些死小子,有了他们,我得少活多少年呀!”刘氏叹气道。
“这又是怎么了?那几个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听到刘氏的叹气声,刚回家的云绮彪大声的说道。
“还不是你,这几个臭小子没在武馆,你能不知道?”刘氏一边说一边接过夫君的外衣道。
“我到武馆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跑了,没拦住,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事?”绮彪皱眉问道。
“那倒是还没有,不过,照这个趋势,我看悬!”说着,刘氏就把4个小子去贸易集市的事情说了一下。还把那个犀牛角递给了绮彪。
“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值不少银子!”绮彪端详着犀牛角说道。
“对了,一会我们一起去趟妹妹那里吧,刚才她让云霞叫我们去一趟呢?”刘氏道。
“你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好累呀?”绮彪打着哈欠说道。
“那好吧,一会儿我就叫渊哥跟我去一趟吧!”刘氏低声说道“我看妹妹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我们是不是要有个心理准备呀。”
“哎,谁说不是呀!真愁!”绮彪挠挠头道。“她也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怪她,干嘛一天天的唉声叹气的,直往死里钻。这要是我闺女,打死她,也好过看她这样糟蹋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别说了,她心里也不好受!”刘氏轻轻说道。要说埋怨,刘氏何尝不气愤呢。
自从老爷子死以后,这小姑子整天的憋在屋里也不出来,孩子也不看,整日里就知道望着窗户发呆。这里里外外多少事情呀,她这边都快忙死了,她倒好,还在那边哀怨呢!
话又说回来了,就是身体在好的人,也不能像她这样作呀,身体早晚会是不行的呀。更何况,生产时她还伤了身体。在想想她那常年不断地草药,刘氏就更发愁了。
等刘氏安排好夫君,就站起身来,到外边找渊哥去了。
“渊哥,你跟着我去看看你母亲!”刘氏在堂屋抓住正在打闹的渊哥说道。
“娘,我不去,烦!”渊哥甩开刘氏的手说道。
“诶呦,说你多少次了,喊我舅母,你要是让你母亲听到你喊我娘。她得多难受。”刘氏拍着渊哥的后背说道。“走,跟我去,别废话。”
“好,好,我知道,我跟你去,还不行。”渊哥没办法垂头丧气的跟在了刘氏身后。
一走进云绮涟的屋子,渊哥和刘氏不约而同的的憋了一口气,满屋子的草药味。
“夫人,你来了。”一个小丫鬟连忙给刘氏端了一个凳子过来。
“辛苦你了!”刘氏冲着丫鬟点了点头说道。“绮涟,我和渊哥来看你了。来,渊哥去看看你娘。”
而躺在床靠背上的年轻的少妇慢慢睁开了眼睛。“嫂子,你来了,渊哥也来了,大哥呢?”少妇一边问,一边招手让渊哥过来。
刘氏推了渊哥一把,渊哥才不情愿的走到了床前“娘!”
“好孩子,你好像又长高了,也越来越像他了。”绮涟一边轻声说道,一边伸出枯黄的双手向渊哥的脸摸去。“大嫂,你叫大哥过来一下吧,我有事跟你们商量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渊哥,你在这,好好的陪你娘说说话。”说着,刘氏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渊哥,你想不想你的父亲呀?”绮涟摸着渊哥的脸说道。
“不想!”渊哥皱着眉头,用手把母亲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了下来。然后后退了一步,不耐烦的看着绮涟。心里非常的反感。
从他出生到现在已经12年了,从来没有听母亲说过父亲,家里也从来没人谈起过。今天母亲突然问起,渊哥非常不开心。见都没见过,想个什么劲呀。
渊哥实在是无法理解母亲,为了一个见不到的男人,至于吗?
女人这种生物,真的让人无法理解,男人都不要你了,你还不振作起来,还瞎想个什么劲头。无聊。
“你就这么讨厌你的父亲?”绮涟看着渊哥不耐烦的样子不喜的说道。
“我都没有见过他,你让我怎么想念他,又怎么讨厌他呀?”渊哥生气的说道:“母亲,你这天天的,你不嫌烦呀,想这么个东西,干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与其那样,你还不如多吃点饭,早点好起来,干点有用的事,像你整天这样······”
“你,你,你······你放肆!”绮涟听了渊哥的话,气的整个人都不好起来。一边指着渊哥的脸喊道“无论你想不想,他都是你的父亲,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他,也没有资格这么说我。”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你慢慢想,我先走了。”渊哥一看形势不大对,连忙小声说道。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站住,渊哥你给我回来!”绮涟气的扶着床头,就要下来。
“夫人,你消消气,你慢点。”小丫鬟连忙起身扶住要下床的绮涟。
“你一边去!”绮涟甩开丫鬟的手,踉跄的站在了地下。
“这,夫人,你这是要干嘛?”丫鬟都快急哭了,这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小丫鬟连忙起身再次扶住绮涟劝道。“少爷,已经走远了,实在不行,过会儿,让大夫人把少爷在给你带来。”
绮涟望着没有了影子的渊哥,气的又坐回了床上,狠劲的拍着床铺大哭道“我这是何苦,非要生这么个孽障来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