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话音刚落,姜虚道长便激动起来。他拿出了一枚青绿色的玉佩,放在了老者的面前,兴奋的说着“贺前辈,你还记得此物嘛?”
那贺老道,眯起眼睛,瞧着姜虚道长手里的玉佩,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神农氏家的那小子,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姜虚道长紧紧把持着玉佩,神色激动“那是,当时还多亏前辈!我才能有今日成就!”
“嗯,不过六十就筑基后期!不错,不错!”他的语气很是中肯,眼睛却转移到已经收敛起威压的煌身上,语气却任然带着慵懒“不过,受了我的恩惠,却带人来砸老夫的场子!你就这么对待我的?”
老者的身体连带着一股清风,涌向了四周。原本就是郁郁葱葱的草地,瞬间长高了几十高分,甚至连叶片都带上了倒勾,密密麻麻得围着煌。
“贺前辈,我不是!”姜虚道长刚刚想解释,却看到了煌伸出了一只手,并充满善意的往前踏了一步。
煌只是轻巧的一步,却让周围的刚刚生长出来的植物更加肆无忌惮。在这黑夜中,原本就比平常高处一米的杂草,枝叶变得粗壮且有韧性,如同一条条藤蔓一般。再看叶片上原本细小的倒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又一颗黄色的果实。
“WOW!那么厉害!”贺老道点头示意,“真是一个让人想要出手的人!”他伸出了一只脚,与煌一般踏在了大地上。
这一次那植物又引来的新的变化。所有叶片都在收缩,紧紧贴在了茎杆上,而叶片上的黄色的果实,也都一一炸裂开来,如同一朵花般外翻着果皮,露出里面倒勾似的种子。
“嗯!不错,不过还可以再加一点儿!”煌一挑眉,一指点着了那植物的茎杆。一瞬间无数火花都在那倒勾似的种子上绽放出来。这原本普通的野草在此刻如同一棵璀璨的圣诞树,点亮了整个村落。
“你不错!”煌由衷的赞叹道。
“你也一样!”贺老道押了一口茶水。
这二人眼神交流,惺惺相惜,殊不知身边的姜道长与慧空大师早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道长与大师瞧着那不停发光的植物,又看了看周围一点点聚集过来的村民,二人一咬牙,一挥手,掀起了一阵沙尘,将整个酒店全部给笼罩起来。
“我说,不就是弄了个发光小植物嘛!还用上天气术法了!你们可真任性!”煌耸着肩膀,坐到了贺老道身下到椅子上,翘着退,看着周围一片沙霾。
姜虚道长面露难色,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对着煌与贺老道,开始倒苦水“俩位前辈,虽然灵气已经渐渐复苏,但现在毕竟还不是修真大时代的重来,我们要结合国家,社会安定…(中间省略三百字),才能让这个过程既安稳又可行!”
煌把手耷拉在下巴上,皱起眉头,眼神黯淡的盯着长篇大论的姜虚道长,手指上下一动,那张叽里呱啦的嘴,立刻封闭起来,只剩下了“嗯嗯嗯”的叫唤声。
“嗯~,好多了!”煌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身后那扇大门旁,倚靠在一边,指了指浑身是沙尘的众人,“现在我觉得,我们都需要清净下!”
众人互相瞧了瞧,推推搡搡的进入了酒店。
酒店内部很平常,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除了偌大的大厅外,与已经站在各个楼层扶手处的奇形怪状的生物外,放眼望去竟没有半个正常人的模样。而那些非人类们也不好过,他们各个抓着扶手,浑身流着汗,有的甚至都瘫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煌瞟了一眼周围的妖怪,嗤笑了一声,头偏向贺老道“妖满为患啊!还有我们住的地方嘛”他瞧着贺老道从衣袖中摸出一把深绿色的钥匙,抛向了自己。
那深绿色的钥匙伴随着老道的声音“捏碎即可!”落到了煌的手中。一瞬间那原本坚硬无比的钥匙竟然变成了一片嫩绿色的芽儿,安安静静的躺在了煌的手心。
“故弄玄虚!”煌嗤之以鼻。他攥紧了手里的嫩叶,让汁水从指缝里慢慢渗透出来,一滴一滴落在了地面上。
一时间,整座酒店活了起来!
原本坚实的地板在汁液的渗透下裂开来,露出了下面交缠的藤蔓。藤蔓不停得蠕动着,它们越过了那裂缝,肆意向周围扩张,缠住一切他们所碰到的。
不多时,整整个大厅乃至里面的所有人都被藤蔓给牢牢系住。
“哈哈哈!以为和我惺惺相惜,就觉得我会忘记砸场子这件事?你太嫩了!”贺老道大笑不止。他到手掌一点点摊开,让地下的裂缝再次扩大,直到一个黑色的铁笼子被藤蔓给提了上来,放到了众人的眼前。
“困元笼,专门关押元婴期以下的人,看来你手里的遗产还不少啊!”煌瞧着那黑色的铁笼子。
“好说,好说!不过以前大能留下的玩具而已!这不,你可是他第一位客人哦!”贺老道笑得吹风得意,他慢悠悠得来到了笼子旁,轻轻推开了笼门,打了个响指让藤蔓把煌慢慢送到笼子里。
藤蔓一点点移动,而煌却没有丝毫担心。他一点点靠近笼子,身边的藤蔓也是越来越多,直到他完全贴在笼门口,那些缠绕在众人身上的藤蔓已是完全覆盖了过来。
煌斜着脸,瞧着春风得意的贺老道,暗沉沉得说了句“你真得觉得控制得了噬灵藤?”话音刚落,贺老道脸上便出现了一抹青色。他脚下生风,迅速就要往门外冲去,可惜太迟了。
无数藤蔓早已经堵住了贺老道的去路,并不断拖拽着他往笼子那靠去。等到老道完全进了笼子,那些藤蔓才松开了煌风束缚,变作了一把柔软的椅子放在了煌的身下。
“啧啧啧!明知道噬灵藤有遇强则附的习性,还敢用!你可真不怕死”煌翘着腿看着在牢笼中的贺老道。了他看着自己周围想靠近却又不敢接近的藤蔓,随手一点。那些藤蔓瞬间得到感召一般,向着他身下围了过来,形成一把椅子。
煌舒舒服服的坐在了椅子上,把俩手互相搭着,瞧着前面那咬牙切齿的老道,呵呵一笑,“怎么,不服气啊?”他张开自己的双臂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老道的面前,抑扬顿挫的叫嚣着“有本身出来打我啊!”
那贺老道手放在牢笼上,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得说着“要不是我不小心,怎么会着了你的道!你等我出来,我就咳咳咳~”老道说的半拉啦的,一口浓痰卡在了脖颈处,上不来下不去,把他的脸都憋得通红。
煌带着怜悯的笑意,摇着头“啧啧啧,都快下去了,还逞能!”他稍作收起了自己的动作,用手轻轻抚摸着座下的藤蔓,语气也变得婉转起来“你说,我可以用你的宝贝做什么呢?”他用手指轻轻划着那藤蔓,让绿色的汁液从里面流淌出来。
汁液在不停的流着,那根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瘪了下去。
“哎呦,不小心滑到了!”煌一脸歉意的看着,牢笼中已经抓耳挠腮的贺道长,继续说着“真是脆弱,连碰都不能碰!”他又滑了一下,另一条藤蔓也被划开了一道裂口。
煌观察着牢笼中贺老道的神色。他着老道眼神中的火焰,已经那紧紧攥着牢笼冒着青筋的手掌,再次划开了一道裂口。这次贺老道不再沉默,反而破口大骂“去你妹的,你不心疼,老子可心疼死了!你这个王八羔子,吃shit的家伙…”
一大摞污言秽语砸向了煌,而煌却没有因此恼怒,反而是起了身,来到了那藤蔓冒出来的地方。他朝着那黑洞洞的地洞看去,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下去,令所有的藤蔓都一阵抖索,它们开始收索,直到所有的藤蔓都变成干瘪状,唯有那黑洞洞的裂缝中出现了一颗饱满的木制心脏。
“啧啧啧!”煌一挑眉,让那颗心脏悬浮了上来,自己将手掌附在上面。只是还未等他用动作,一阵“砰”的声音就轰然响起。那个黑色的铁笼子彻彻底底破碎了。
“别碰它!”贺老道浑身上下粘着铁屑,他一脚踏在地板上,跃到空中,背后伸出八条锋利的尖刺,手中更是拿着一口小钟。他晃动起了手中的小钟,靡靡之音不停得震荡出来,冲击着整座酒店。
“你疯了?”煌一手按压在心脏上,一手伸向前,让炙热的能量形成一个牢笼,紧紧在那激荡的音波给缩在里面“荡魔钟都敢用,这心脏与满屋的妖客,都被你杀了嘛?”
煌刚刚说完,整个大厅里都传来了嘈杂声:“荡魔钟,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我不想死!我要回家!”
“妈妈啊!”
“救命啊!”
…
哭喊声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贺老道的神经。他目露凶光,拿着那小钟对准了哭喊的人群,气势汹汹“谁再多嘴!我就让他连阎王都见不着!”他的声音中带着纯正的木灵根之力,再配合上他那双已经泛着红光的眼睛。众妖无不噤声!
他缓缓收起了荡魔钟,从自己的袖子中取出了一把短刃,指着煌的罩门,厉声喝道“来吧,按照修真界规定,胜者得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