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会儿这把剑就打造好了,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炙热的火炉旁,锻造武器的少年加快了速度,要快点完成今天的工作,争取早点休息。
“嘭!”
一声巨响,锻造营的大门被强有力得一脚踢开,几位士兵人人脸上显露着邪恶得笑容,工匠们只被惊得看了一眼大门,全都低下头来埋头做事,不敢正视这些士兵一眼。
“哈哈哈。”被士兵们揉着得随军妓,各个笑得花枝招展,时不时还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揉着她们的士兵。
士兵们邪恶的目光扫视工匠们,他们在找人。
“哎呦!这不是十八号吗?”
几位士兵来到少年旁边,一脸讥笑得看着他。他是名“死士”,军营里的士兵,给每个死士都带上编号,而十八号就是少年的编号。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这些士兵,随军妓们陪笑讥讽少年,或间有位妓女道:“军爷,把他拉到刑房,让军爷们撒撒气。”
少年脸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但也没有太过激烈,他知道今天又要挨打了,这一切他早已习惯,只因他身份卑微。
少年被几位士兵带走,没有半点反抗。出了锻造营的大门,工匠们几乎同一时间停下工作,望向大门,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被带走的不是自己。
工匠们的身份几乎和少年一样卑微,几乎都是死士,他们当中绝大多数是孤儿,只有一小部分是被灭了国的王公贵族后裔。
在这乱世之秋,天下四分五裂,孤儿随处可见,流浪在街头的……,都快成人吃人的场面,荒凉,血腥,是这个时代的代名词。
被毒打后的少年,被两位士兵抬回锻造营,直接被扔到了锻造营的大门口。
少年浑身随处可见的伤口,血早已染红了他的衣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慢慢得爬回去,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一位老者观望四周,见四下无人,迅速将少年拉到自己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间堆满杂物的地方,堆满各色各样的垃圾,与垃圾鲜明分开的只有火材。
“火棍,今天怎么伤的这么重?”军火头满是心疼问道。
少年有气无力回答道:“今天大将军在,我不敢乱来,只好挨打了。”
军火头用内力为军火棍疗伤,他只敢治疗内伤,外伤不敢医治。
“爷爷,为什么大将军总是针对我,难道我也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后裔?”
军火头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因为他过去也是一名死士,花了他半生的时间才摆脱死士的身份,成了一名伙夫。军火棍还是军火头为少年起的名字,军火头是军火头自己摆脱死士身份后,自己为自己起的名字,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从何而来。
“不清楚,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大概只有三四岁大小,也许你是,也许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一样,你母亲是。”
军火头说道这里停了下来,随军妓所生的孩子,会从别的军营拉到另一个军营成为死士。
军火棍低下头,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他和大多数孤儿一样,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军火头摸了摸军火棍的头,安慰道:“别难过,来,庆祝一下今天是我们爷孙两相遇的第十二年头。”军火头走向火材堆,从火材堆里翻出一个鸡腿,像个老小孩一样把鸡腿给军火棍,“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
军火棍很开心得接过鸡腿,坐在地上,一小口一小口得慢慢品尝,不敢一下把它吃完,笑道:“谢谢爷爷。”
军火头一脸慈祥,看着军火棍吃得那么开心,他也开心。
“火棍,等爷爷有十足把握祛除你体内的蛊毒,就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让你在受这委屈。”
本就吃得很慢的军火棍,听了爷爷的话,吃得更慢了,如果说这世上哪里还能给他温暖,只有和爷爷在一起,才能让他不那么孤单,害怕。
“嗯!”
军火头慈眉善目微笑不语,就这样看着军火棍慢慢吃,他心中总有种感觉,以自己的内力能够强行祛除军火棍体内的蛊毒,可是他不敢,他害怕自己这总感觉是错觉。
蛊毒是军队方便控制死士对他们下的毒,每一个死士身上都有,强行祛除蛊毒,体内的蛊虫若察觉到危险就会自爆,中蛊者将必死无疑。
军火头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自己为什么祛除蛊虫后,内功不但没有散去还突飞猛进,他一直不敢暴露自己还能练功的事,因为一旦祛除蛊虫,蛊虫会将死士的内力全部吸走,咬断经脉,让死士无法在练功。
这里的死士,在两军交战之时,死士往往都被安排在最前面,当做探路石,人肉垫子,只有冲在前头,杀够足够的敌人,才有机会摆脱死士的身份。
吃完鸡腿的军火棍问道:“爷爷,那个一直盯着你的东西真的消失了吗?”
军火头总觉得自己还能练功的事情被人发现,一直有种感觉,有什么东西锁定着他,时时刻刻盯着他,可是又没发现有人盯着,直到去年这种感觉才完全消失不见。
“应该是没有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会盯着我这伙夫这么长时间,就算我能够在练功的事情被发现,最多也只是被废除功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哈哈哈,一定是爷爷觉得自己能打赢大将军,心里产生的错觉,才会出现这稀奇古怪的想法。”
这是爷孙二人日常经常聊的话题,他们没什么见识,就算是到古稀之年的军火头,部队去哪,他就去哪,更别谈外面的世界是什么,他一概不知。
“十八号,十八号。该死的畜生,跑哪去了?”一位跑腿士兵骂骂咧咧道:“不就一个死士,大将军为什么还要让我送药给他,让他死了得了。”
“爷爷!”
军火头打了个安静的手势,拿起一根火材,点燃了它。
士兵见到火光,本能得向火光的地方走去。士兵推开材房的门,只见他目光呆滞,六神无主,放下手中的药,转身离去,直到他走出锻造营的大门,才恢复了神智。
“诶!刚才发生了什么?哦,对了我已经把药给他了,那家伙受那么重的伤居然还没有死。”
军火头捡起士兵留下的药,他知道这是喂蛊虫的,把蛊虫喂饱了,还能帮人疗伤,这和饮鸩止渴没有什么区别,把蛊虫养大了,它将来吃的恐怕就不是这些了。
军火头没有办法,不让军火棍吃下这些东西,蛊虫就会吃军火棍的血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