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无聊的各家献礼,太后寿诞各家自然是把数不尽的珍宝都拿了出来,哄高兴了太后也就是哄高兴了皇上,这道理谁都懂。
不过这太后什么东西没有?大部分送上来的也都是些俗物了,看多了也就腻了,到还是今日下午在御花园看到的那个黑色衣服的小男孩送了只会开口说话的鹦鹉有趣些。
“儿臣参见太后,这是上次西域新送来的鹦鹉中毛色最好也是性子最温顺的一只,儿臣已经调教好了,特地来献于太后,儿臣想太后也瞧不上那些俗物,不如儿臣给太后找个解乏的,能逗太后一笑是最好的了。”
“还是洛儿有心了。”太后微微一笑,一拂手让身边的嬷嬷把鹦鹉收好,那鹦鹉竟开了口:“祝太后福泽万年,寿比南山!”
“哈哈哈,哀家很喜欢!”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了。
洛儿?这人便是司徒洛?那个传说中顽皮地不行的六皇子?
还真是,一句话哄开心了太后,得罪了一片前面送礼的。
他这不就是在间接骂前面的人送的都是些俗物吗…
莫梦歆注意到司徒轩瞟了一眼司徒洛,虽然也是淡淡的眼神,但还是有一些警告的意味的,接着司徒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看来他俩的感情是真的好了,只是也没听说他俩是一个生母啊?
司徒轩送了一副自己的山水图,附上了对太后的祝福;太子司徒承送上了新得的一对青花瓷,知道太后喜爱收藏那些瓶瓶罐罐的,司徒承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只是被司徒洛一说便成了俗物;而四皇子司徒锦则是送了套金簪,也没有什么来头,只是显得贵重,那是真真的俗物了。
太子是大皇子,司徒轩是三皇子,司徒锦是四皇子,司徒洛是六皇子,那二皇子和五皇子去哪了呢?
“若汐,你知不知道二皇子和五皇子是谁啊,怎么不见他俩…”莫梦歆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凑近柳若汐,轻声问道。
“嘘!”,柳若汐突然的一脸紧张,眉头紧皱还不安地向左右看了看,“别多话,别问,回去跟你说。”
莫梦歆一脸茫然,难道这二皇子和五皇子还是禁词不成?
既然不让问那就先不问了吧,只是这歌舞实在让人感到困倦,还不如先前他们送礼有意思些呢。
莫梦歆小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歌舞,金灿灿的宫殿中歌舞繁华,一片安宁和谐。
等晚上晚宴结束后,莫梦歆已经困得不行了,毕竟还是个八岁的孩子,还容易犯困地很。
柳若汐父亲是个地方官,官位并不高,只是恰巧掌管地区离京城近,才有幸受邀参加太后寿诞。
“若汐,”莫梦歆一边极不雅观地打着哈欠,一边说,“这么晚了你和你爹先别回去了,在我们府里先住一晚上吧。”
柳若汐询问性地看向了自己父亲柳钧遥。
柳钧遥先是向莫修行了个礼,“小女怕是要叨扰莫丞相了。”
“无妨无妨,柳大人便和若汐一起住下吧,明天再回去也来得及。”莫修一向敬佩柳钧遥的为政清廉,虽说是地方官但还算富裕的地方能捞的油水还是很多的,但这柳钧遥家中情况也只是微微好于普通百姓,是真的清官了,自然也对柳钧遥好感增加了不少,而且他教女有方,教出了柳若汐这般端庄懂礼节的小姐,相比莫修惯出来的莫梦歆,莫修教女儿礼节这方面当真是太失败了,不过谁让他没有儿子呢,也就只能一心宠女儿了。
“那便多谢莫丞相了,打扰了。”柳钧遥长得慈眉善目,不过才三十岁出头便已有了老人的处事不惊与温和,莫梦歆也是很喜欢与这个柳伯伯相处。
柳若汐与莫梦歆上了同一辆马车,天气正值秋末冬初,晚上的风也已经有些寒冷了。
“若汐,你快跟我说说为什么不能说二皇子和五皇子啊?”莫梦歆在马车里坐下,寒风被马车的帘子遮挡,里面还是暖暖的。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啊,”,柳若汐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地说,“传说五皇子是被二皇子害死的,然后皇上大怒便囚禁了二皇子,宫中人人都不敢提此事,生怕再惹皇上动怒,自从那事后皇上就对皇子争宠的事格外禁忌,所以不该问的不要问了,好奇心容易害死人的。”
莫梦歆点点头,也就不敢再多问了。
回到府中已是天黑的不行了,莫梦歆也没有精力再和荷香讲今天发生的事了,洗漱后便倒头就睡了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起来送走了柳若汐,日子便又回到了正常轨道,除了莫修对莫梦歆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外,其他也就照旧。
看来爹爹这次是真的被柳钧遥教育出来的柳若汐的千金风范刺激到了…
日子匆匆忙忙,转眼间便过去了八年。
莫梦歆已渐渐褪去脸上的婴儿肥,腰身也逐渐纤细起来,再加上莫修这些年来的高度要求,任莫梦歆怎么撒娇哭闹都不肯松口的礼仪教导,莫梦歆倒也出落地亭亭玉立,褪去稚嫩,端庄优雅了许多,终于有了些丞相家千金该有的样子。
而莫梦歆的妹妹,莫宛静也已经十四岁了,莫宛静并不是莫梦歆的亲生妹妹,只是二房陈氏生的女儿而已,出落地算是干净可人,但与莫梦歆站在一起一对比便显得不够惊艳了,大概是因为自卑,莫宛静总是低着头,性子也像极了她的名字,安静的很。
这天莫修突然把莫梦歆和莫宛静都叫来了,连早课都没让她们去上了,一脸严肃地在侧厅坐着,莫梦歆母亲丁氏和莫宛静母亲陈氏也都在。
“歆儿,静儿,宫中来旨太后邀请各家千金和夫人前去听戏,说是继上次太后大寿后便再没怎么见过各家小姐夫人了,一起听戏好促进妯娌间的感情。”莫修说完后叹了口气,喝了口陈氏递来的茶。
“既然是太后邀请夫人小姐一起看戏,爹便不方便陪你们一起去,歆儿你八年前进过宫,规矩应该都还记得些,你稍微照顾些妹妹,之前静儿年龄还太小就没去了,这次你多带带她。”莫修看了看平日里唯唯诺诺的莫宛静,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多叮嘱了几句,“进宫多听些嬷嬷的话,少说少看,注意举止。”
“是,父亲。”莫宛静规规矩矩地向莫修行了个礼,眼中除了怯懦,还有些许的期待。
陈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莫宛静,同样是丞相家的千金,怎么两个人的风度气场差这么多?
而莫宛静并没有注意到母亲的情绪,心中满是对皇宫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