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哇~咕哇”稚嫩的哭喊声在幽暗的森林里飘荡,一道浅绿色身影,穿梭于灌木之间,其身后,有三道黑影,呲牙咧嘴地追赶着它。
小兽人的眼里充满了害怕和迷茫,这几天的逃亡,让它疲惫不堪。眼看其身后的猫怪就要将它撕碎,就在此刻,一根兽骨猛地抛来,“嘭”地一声,猫怪软软地掉落在地面,昏死了过去。
“咕!”,一声怒吼传出,另外俩只猫怪闻声,当即逃窜而去。
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它抬起手,摸了摸小兽人的脑袋安抚着,那狰狞的浅绿色脸庞竟露出一丝温存。
小兽人见是同类救了自己,激动地死死抱住眼前陌生的大兽人,这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痛,它抱着大兽人撕心裂肺地痛苦了起来。
大兽人见状,将它抱在怀里安慰着,很快小兽人就睡着了。大兽人看着怀中疲惫不堪的小兽人露出同情,它知道小兽人肯定遭遇了不幸,不论如何,现在只有先抱回家,让部落里的兽人照顾它。就这样,大兽人抱着小兽人,往自己的部落走去。
小兽人醒来时,发现自己处于帐篷之内,身边还有一个女兽人。女兽人见小兽人醒了,“咕啊”地叫了一声,露出笑容。
小兽人摸着肚子,满脸恳求地看着女兽人,好几天没吃东西的它,此时饥饿无比。女兽人闻言,向帐篷外“咕啊~”地叫了一声,很快先前救了自己的大兽人把食物拿了过来,它们满脸怜惜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兽人。
小兽人吃完后,开始想念起被残害的家人们,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那些可敬的老兽人们,一个个将生死置之度外,前赴后继,毫不犹豫地去飞蛾扑火,只为了给小兽人们挤出一条逃生之路。偌大的部落,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这样的突变对小兽人的打击太大了,它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激动地“咕啊咕啊~”向眼前的大兽人诉说悲惨遭遇。大兽人听完后,脸上露出愤怒之色,安慰了会儿小兽人,便面露凶光地往部落里最大的帷帐走去,它将小兽人的遭遇告诉眼前身披铠甲的部落统领。
只见那墨绿色皮肤的统领闻言,眉头紧皱,脸上也渐渐地露出怒意。虽然它们并不是同一个部落的兽人,毕竟是同一种族,当听闻其遭遇了其它种族的残害,难免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意,当下心里有了绝断。
几天后,这个部落统领出现在一座粗劣的宫殿里,它跪拜在一只头戴皇冠的兽人面前。如果陈晨在这,必然会震惊不已,因为那头戴皇冠的兽人与前几天村民在大帷帐内发现的兽人雕塑长得一模一样。
经过部落统领一番愤慨的述说后,兽人之王,勃然大怒。“咔咕!~”只见它一抬手,五名身穿盔甲的墨绿色半兽统领尊敬地跪拜在兽人之王面前。
“咕啊~”,半兽之王向五名属下怒吼连连,那五名属下闻言向前一拜,便站身来向宫殿外退去。
这是一座由泥土堆建的城池,粗略不堪,毫无美光可言,但胜在庞大宏伟。此时城池之外,在五名半兽统领的号令下,不断有手持兽骨的半兽人开始聚集,列阵。却没人注意到,在半兽人城池远处的一处隐蔽灌木中,藏匿着俩道人影。
“兽人族异动!速速禀报守将”其中一人凝重地开口说到。
“是!队长你自己小心!”另外一个人说完,便不动声色地向后撤去。不久之后,此人出现在一处人类边防之地,此地有数千名身穿铠甲的精锐驻守,一片肃穆,周围还设有哨兵,他们似苍松般,一丝不苟地警戒着。而哨兵见到此人却没有阻拦,任由他直径进入军营,随后此人向一名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走去。
“守将,兽人族有异动,大量兽人正在于兽人之都聚集!似乎要大举进兵!”
那名被称为守将的男子闻言,面露严肃之色“有看到兽人王吗?”
“没有,不过有五名统领级兽人参与了指挥!”
“再探,一有消息马上禀报。”守将威严的声音传出。
“是!”男子闻言,立马退下。
那名守将眼神凌厉地望着兽人城池的方向,喃喃自语到“才刚消停没多久,又要有大动作了吗?”
守将拿出纸笔,潦草地画了几笔后就将小纸条卷起。只见他将俩根手指塞进嘴里,猛地一吹,发出一阵嘹亮的口哨,随后抬起戴有皮质手套的右手。
不一会儿,一只鹰隼从远处快速飞来,停在了守备的皮质手套上。只见这只鹰隼的脚上,有一根小管子绑在上面,守将拿出一块生肉喂给鹰隼后,将它脚上小管子的盖子打开,把先生前写好的小纸条塞了进去。
守将摸了摸鹰隼的身子,对鹰隼说到“去华城!”,随后向前一挥,鹰隼便振翅向远处飞去。
而此时半兽人已经于城池之外集结完毕,数千名手持兽骨的精壮兽人,整整齐齐的排着阵列,其壮观程度可想而知。“咔咕~”,五名墨绿色半兽统领大手一挥,兽人大军队开始往森林里进发,其浩荡之势,惊得树林里的鸟兽四处逃窜。
而此时不远处,那名躲在草丛里的男子满脸疑惑,他喃喃自语到“奇怪,那个方向不都是半兽人自己的群落吗,如此声势浩大,难不成,半兽人出现内部斗争了?”。这个想法不是没有可能,兽人种族之间也有矛盾,并不是每一个部落都甘于兽人王的统治。别看兽人智力比不上人类,但那些强大点的部落,对于王位,也存觊觎之心。试问哪位君王眼里能容下沙子,对于这种有异心的部落,兽人之王会不计一切代价以雷霆出击之势强力镇压。
不过这些都只是男子自己的猜测,他毫不迟疑地潜伏而去,不论是与否,他的职责都是将最真切的情报带回去,而并非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