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县衙大堂,刘捕头正在讲述着苗登云的犯案经过,郭风听得是火冒三丈,王左桂羞愧的低着头。
通过刘捕头对苗府众人的审讯,郭云才知道了人面兽心的真正含义,郭云让刘捕头审讯苗府众人,只是想知道苗登云犯罪的经过,他从来没有想到还会挖出更龌蹉,更让人不齿的事情来。
郭云不相信的对刘捕头问道:“你说苗登云还对这些受害者进行了奸淫,你调查清楚了没有?”就捕头道:“这是苗将军的一个亲随招认的,这个亲随从起义之前就跟在苗将军身边了,据他交代苗将军以前在乡里的时候就有这方面的癖好,后来事情败露才从家乡出走,流落他乡。”
一直处于羞愧自责中的王左桂出言道:“是的,当时起义时,苗登云就带着那个亲随了,而且他的确是外乡人,我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一直也没有去了解他的过去。”
刘捕头接着道:“而且我们在苗府还找到了一具完整的受害者尸体,仵作发现了受害者下体被侵害的证据。”
“畜生,真是一个畜生,非人哉!”郭风听完刘捕头的话后大声道。
郭风的话音刚落,张灵接话道:“元帅,苗登云所作所为,罪该万死,可现在只是刘捕头一人所言,我们还是应该给苗将军一个辩解的机会,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郭云听了张灵的话后道:“张先生,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什么内情可言,畜生不如的东西,我看还是杀了干净。”
郭云此时已没有了愤怒,只是想到自己平日里和这么一个人称兄道弟,就觉得恶心,幼女癖,还吃人,这都是什么神仙操作,郭云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完全理解不了苗登云的内心,只想早日为世间除去这种祸害。
王左桂也站出来道:“不管如何,苗登云始终是我的兄弟,还请郭元帅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郭风听了这话道:“好,那就带苗登云来,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捕头出去将苗登云带进了大堂,苗登云进入大堂后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和往常一样和众人打着招呼。
郭云看着苗登云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刚压下的愤怒又升腾起来了,道:“苗登云,还不跪下认罚,我郭云没有你这种兄弟。”
苗登云听了这话后道:“至于吗,郭兄弟,不就是几个民女,我是不该悄悄的绑架,我苗某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该怎么处罚,我认了就是,兄弟还是兄弟嘛,我苗某人从不做对不住兄弟的事。”
郭云听了这话后怒道:“几个民女,她们都还只是个孩子呀,你怎么下得了手,我听说过先奸后杀,从来没见过先奸后吃的,郭某才不敢和你做兄弟,我怕把自己恶心死了。”
苗登云听了这话辩解道:“什么孩子,都十来岁了,过个两年也能生儿育女了,郭兄弟,你不会还是个雏吧,要是不知道什么是女人,改天做哥哥的可以教你,”
郭云听了这话,着实被气到了,在现代他就是个普通人,哪里交过什么女朋友,来到了明朝,天天为了生存而奔波,更没有时间和精力想关于女人的事了,于是郭云道:“改天,苗登云,我告诉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明年的今日我会为你烧纸的。”
一直从容的苗登云听到死期急道:“郭元帅,王大哥,什么死期,我不就是玩了几个女人,吃了几次人肉嘛,我苗登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兄弟,对不起义军的事呀,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吧!”
郭云道:“苗登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吉县三十二个女童因你而死,你罪不至死,天理何在,如何对这三十二个女童的家庭交代,如何跟吉县的父老乡亲交代?”
苗登云听了这话道:“姓郭的,你什么意思,什么三十二个女童,我苗某人什么时候害了吉县三十二个女童了,你不要往我头上乱扣屎盆子。”
郭云见如今人整物证具在,也不想和苗登云瞎扯,只希望早日将这种恶贼绳之以法。
郭云指着苗登云对郭风和王左桂道:“兄长,王当家,请你们下令,将此恶贼斩首以谢百姓。”
王左桂听了这话后道:“郭兄弟,还请稍安勿躁,按理说苗登云做了如此天怒人怨的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是要是把他千刀万剐了受害者能够复生,我王某人亲自操刀都可以。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呀,我们还要往后看,他苗登云虽然畜生不如,可是打仗从来没有贪生怕死过,每一仗他都是身先士卒,好几次都差点见了阎王,我看还是让他将功赎罪的好,日后多杀几个官兵,就算是为今日所作所为赎罪了。”
郭云听到这话,哪里不知道王左桂这是在袒护苗登云,于是道:“那依王当家的意思,事情就这么算了?”
王左桂道:“当然不能这么算了,苗登云是我的兄弟,他今日所犯的罪,我王某人也有失察之责,请郭元帅下令,将我二人一同当众鞭责五十,用以向吉县的老百姓做个交代。”
郭云虽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苗登云的所做所为,万死难辞其罪,只是苗登云毕竟还是王左桂的手下,他虽然愤怒,可是也不能跳过王左桂去下令处死苗登云的,郭云只能在一旁气呼呼的不作声。
张灵见到场面如此尴尬,便道:“依在下看来,郭副帅和王当家的说得都有道理,可是苗登云毕竟是王当家的人,如何处置最后还是要王当家自己做决定,可是苗将军的所作所为委实不能呆在吉县了。”
王左桂听了张灵这话道:“好,今日我就带兄弟们离开吉县,从此不再踏入吉县一步。”
郭风原来一副愤怒的表情此时也不见了,对着王左桂道:“王兄,苗登云是苗登云,你老兄不一样嘛,我看你还是住在吉县的好。”
王左桂道:“郭兄,手下出了这样的败类,我哪里有脸还呆在吉县,只能以后多杀几个官兵,来给吉县父老一个交代了。”
郭风听了这话后道:“既然这样,王兄你就在吉县十里之外扎营,我们两家还是要守望相助的。”
王左桂道:“好,我就在十里外扎营,以后有事郭兄尽管招呼就是了。”
整个大堂里只剩郭云一个人在一旁气呼呼的,郭云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兄长利用了这个机会赶走了王左桂,而王左桂也以牺牲吉县地盘的方法保住了苗登云,看似大家都是双赢的局面,双方都忘了吉县还有三十二家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大堂上刚才还一副剑拔弩张的局面消失不见了,双方都笑意盈盈的,张灵还提出给王左桂举行一个送别仪式,只是王左桂拒绝了。
王左桂和苗登云相继走出了吉县县衙,苗登云道:“王大哥多谢你今日救我一命,今后我姓苗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王左桂道:“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生死相托的兄弟,为了你做什么,当哥哥的都情愿。”
郭云这边见王左桂和苗登云离去,于是质问道:“兄长,苗登云如此作为,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
郭风听了这话后道:“二弟,苗登云毕竟是王左桂的人,我们也不好越俎代庖呀,而且我问了苗府只找到了不到十人的尸骸,这里面恐怕还有隐情。”
郭云急道:“有什么隐情,人证物证具在,其他的尸骸可能被苗登云处理了,就目前的事情,杀他一万次都不过分。”
张灵见兄弟二人就要吵起来来了,于是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苗登云为非作歹,必有天谴,他日必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