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洞房花烛夜应有的情形,但郭云的洞房花烛夜却与这不一样,当郭云掀开盖头时,看到了是泪湿妆面,我见优怜的婵儿,到得这时郭云也不在瞒着了,他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婵儿。
婵儿听后只是道:“不可能呢,我爹爹是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是锦衣卫呢!”
郭云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锦衣卫的密探那个不老实,有的在人家家里为奴为仆几十年都没有发现,郭云不由的感到幸运,幸亏张灵发现了蛛丝马迹,不然自己身边都要被锦衣卫渗透成筛子了。
这一夜,郭云怀抱着婵儿,看似香艳,实则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婵儿只是一个劲的哭,后来哭累了,也就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郭云就醒了,他看到身边这个绝美的容颜,觉得有了一股责任,身为男儿的豪情也从新头升起了。
郭云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时,他看到韩照和郭小七已在哪里锻炼了,郭云也不多说,只是在院子里跑起了步,这是他坚持了两年的运动,即使今日是新婚后的第一天,他也没有中断。
郭云运动完后,对郭小七道:“小七,你去知会张先生一声,我要去看看刘捕头。”
郭云带着韩照和郭小七来到了县衙监狱,吉县的监狱郭云觉得跟澄城县的差不多,郭云也不用人引领,直接走到了刘捕头的狱房前,此时的刘捕头明显是受过刑了,全身都是伤痕。
刘捕头听见了脚步声,他艰难的回过头,看到是郭云,便道:“郭贼,有本事给爷爷一个痛快,爷爷要是怕了,就不是人。”
这时跟在郭云身后的狱吏道:“姓刘的,你神气什么,一顿大刑上来,你还不是什么都招了。”
郭云看着刘捕头道:“我只是来看看,我从来没有见过锦衣卫呢,就想来看看真正的锦衣卫是什么样子的,虽然你以前也在我的眼前晃悠,可那时你是刘捕头,现在在监牢的你才是锦衣卫,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你。”
刘捕头也不管郭云说的什么以前的你不是现在的你,只道:“郭贼,识相的你把爷爷我放了,到时候还可以给你求个情,免你一死。”刘捕头又指着郭云身后的狱吏道:“至于你,等着官军进城把你碎尸万吧,这就是你折磨你刘爷爷,要付出的代价。”
郭云听了这话,心里直翻白眼,到:“老刘,看清楚,这是哪里,你现在生死未卜呢,就想着决定我们的生死了,清醒点吧,这里还是我的地盘。”
那狱吏也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现在只是个阶下囚。”
刘捕头笑道:“对了,郭贼昨日的婚事还顺利吗?是不是发现岳父不见了,哈哈。”
郭云听了这话,压下心底的郭气道:“老刘呀,你也知道我们义军如今对人才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你只要说出户老头和刘大勇的藏身之处,我不仅免你一死,还让你做吉县县丞,随着我们义军发展壮大,说不得最后还能混个开国功臣呢!”
刘捕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道:“姓郭的,你吃错药了吧,你以为打下了吉县,你就动摇了大明的根基了,你知道大明有多少个州,有多少个县嘛?坐井观天的蠢货,大明只要拿出百分之一的力量来对付你,你们就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你们的人头也会成为别人的军功,识相的赶快把爷爷放了,说不得还能给你求求情,免你一死。”
郭云道:“老刘啊,你这都是老皇历了,要是开国之初,就是放在十年前,我郭某人也不敢想这些,即使活不下去了,我也只会找一个山头,做个山大王就够了,可是现在局势他不一样了。
如今的年月是三年旱三年涝,那有一年有个好收成了,而朝廷还是横征暴敛不知体恤百姓,山陕之地流民无数,末世之像是如此的明显,有识之士那个不想做一番事业。
而且大明朝现在自顾不暇了,建奴肆虐京畿已经几个月了,朝廷还没有击败他们,只是让京畿的百姓蒙受了无穷的损失,朝廷,内不能安民,外不能御辱,你觉得还值得你为他卖命嘛?”
刘捕头道:“这算得了什么,当年也先不也兵围京师嘛,最后还不是让于少保击溃,我不信今日的建奴还能比当年的也先更厉害了!”
对于刘捕头这样的认识,郭云也不好说些什么,的确如他所说,大明的京师不是第一次被人围攻了,当年有于少保,可是今日的大明朝廷里只有争权夺利的东林党,以及少年天子朱由检,他们是办不了于少保的事,而且今日的大明也没有当年大明的动员能力了。
郭云只是道:“你只要说出胡老爹和刘大勇的下落,我就保证饶你一命。”
刘捕头道:“郭贼,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儿与胡大人早就出城了,你抓不到他们了。”
郭云道:“老刘,你不匡我,吉县四门都在我们控制下,他们出不了城,现在还在城内,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刘捕头笑道:“郭贼,你真是天真的可以,那个说的出城一定要走城门了。”
郭云道:“你是说有一条密道可以直通城外,那密道口在哪里,快快招来。”
郭云话音刚落,那个狱卒就走进监牢,对着就捕头拳打脚踢,每次都照着他的伤口而去,这狱卒原来是刘捕头的手下,受过不少刘捕头的气,如今风水轮流转,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折磨刘捕头的机会。
郭云知道要想刘捕头开口,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是不行的,所以他对狱卒的行为视而不见,开始刘捕头还放几句狠话,后来只是不停的呻吟了,直到郭云听到“我招,我招”才示意狱卒停手。
郭云看着狼狈不堪的刘捕头道:“你看老刘你要是早点招了,不就没事了吗?何苦要受这一番折磨。”
刘捕头说他也没有去过地道,只是知道有这么一条秘密线路,胡老爹每次都是从哪里出城的。
郭云得到了这个消息后,知会了张灵一声,张灵带着衙役来到了胡家,最后再胡老爹的卧房里找到了地道入口,派人进去探索之后,发现地道直通道了城外官道边了。
就在郭云带人在胡老爹家探索地道时,在离吉县不远的锦屏山上,一个老者正在为一个青年处理伤口,这两人正是从吉县跑掉的胡老爹和刘大勇。
刘大勇道:“胡大人,眼下我们怎么办?”
胡老爹道:“我们去千户所,把吉县的情况说明,让朝庭派大军来剿灭这群反贼。”
刘大勇道:“可惜我们功亏一篑了,要不是周最那小子喝多了,张灵怎么会追踪到我爹哪里,要是我爹不暴露,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胡老爹道:“好了,过去的事不要再说了,以后记住这个教训吧,干我们这刚的,好酒那是会丢掉性命的,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