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柏看着这样的少年。
尔虞我诈。
他怎的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龙柏皱着眉头。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少年耳尖泛红,“伯母,你戴着吧。他说的也没错。”
景夫人皱眉头,不满自家儿子的说辞,“你怎么这样说话。就是有矿也不能这样挥霍啊。”
“伯母,我送出去的礼物也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要是不喜欢就给我,我去卫生间砸了。也省的好些麻烦。”繁镂其实是一个很干脆的人,并不喜欢应付这样的推辞。
景夫人“……”
“我就说,她刚才就是要去砸的。”龙柏不满的坐下。
繁镂被拉到了他身边。
“我早餐好了没有?”繁镂转移话题。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没有。”
这时,进来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
男人看见繁镂,语言又止。打算绕到沙发后稍稍说。
“就在这里说吧。”龙柏看了那人一眼,“你就是声音再小她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何况不是外人,多次一举让她笑话。”
来人斟酌了一下才说,“叛徒抓到了。”
景夫人知道,自家儿子也做一些照不得光的事。所以不打招呼自动离席了。只是,她不确定,这个女孩值不值得她儿子信任。
龙柏思考了一下,“阿欢,你帮我去审审让他说出共犯好不好?”
“不好。”繁镂别过头去。
“早餐加一个水果拼盘。我给你放好热水。”龙柏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身旁的扶手。
“晚一点我还要一个。”
“成交。”龙柏笑了一下。
“你怎么自己不审?”繁镂看他,眼睛里带着探究。
“我审的话最少也得小半天,而你最多十分钟。”她黑亮的瞳眸有些迫人,龙柏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那天在巴尔扎豪轮上的事。他果然都看见了。少年不再搭腔,起身往外走,“带路。”
龙柏让辕木樨跟上。辕木樨实在是不明白他家总裁的用意了。
少年边往外走边看具体的事项。
路过辕木樨的时候随手就从他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先借我用用。”
刀尖泛着寒光,随着她的动作在她周身旋转了一周又稳稳的回到了她手里。
原本干净的瞳眸里沉淀出了狠辣的光。
繁镂换了鞋被带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里。
少年嗅觉一向很好,不难看出这里是龙柏在江城的地下屠宰场。
其实她的住处也有这样见不得光的地方只是最近没去而已。
大厅里聚集着不少的人。大多都是来自万俟家族的人。做一些军火生意。只是不久前与外界做了一笔生意,发现有人被收买了,在取货的时候多拿走了四箱枪支。
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一个年轻的男人被捆绑了手脚,蒙着眼睛跪在大厅中央。
他头发修长,应该是很英俊的一个人。只是此刻十分狼狈。
察觉来的并不是龙柏,那人冷哼一声,“怎么,少公子不在?别费力气了,能和我干这档子的事,我就不可能将人家供出来。给个痛快得了!”
“他在的。”繁镂不理会其他人审视的眼光,“听力不错。仅仅是脚步声,就能辨别出人来,难怪能够知道龙柏他们的谈话。”
“辕木樨是吧?”繁镂反问身后跟来的人。
“是。”辕木樨忍不住的问,“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记得巴尔扎豪轮上,龙柏就是这样叫你的。真不明白,你这样笨的人,究竟是怎么跟在他身边的。”繁镂自顾自的坐在上面的交椅上,“话又说回来,龙柏也笨蛋的不行,你笨也正常。”
众人,“……”
“不知,我家少公子在哪里?”站在那个被捆绑的少年身边的人忍不住的问道。
“他?在给我做早餐呢。”
“她是少公子用两个水果拼盘请过来审阿凡的。”辕木樨解释了一下。
这时才记起这个少年就是那个记忆力极好拿下整个巴尔扎豪轮的少年。
辕木樨立刻变的恭敬起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啊,我说呢,没想到少公子也有这么狗腿的时候。竟然下厨做饭。”被叫做阿凡的人不仅大笑出声。
“不准诋毁少公子!”辕木樨呵斥他。
“没关系,没关系。”繁镂起身向他走去,“所谓弱者的叫嚣而已。话又说回来,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还不乖的人。”话落时,繁镂已经猛然抓住那人的后脑勺往地上砸去。
“砰!砰!砰!”连续三下!
顿时鲜血淋漓。
而繁镂已经慢条斯理的抽出自己的手帕。她擦的认真,是一根一根的擦,“龙小柏虽然臭屁的不行,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说三道四的。木樨,我需要一盆温水,一条雪白色消过毒的毛巾。”
“啊?”辕木樨不懂这些和审讯有什么必然联系。
“欧尔斯特家族的少主人不是什么人都能玷污的。”繁镂将手帕扔在了辕木樨身上,“让你们家少公子给本少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