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云依墨不辞辛苦救治众派弟子的消息就在靖州传了个遍,都说她是仙女下凡,容貌倾城,就连一些市井小贩也在讨论这位舍己为公的“小医仙”。
不少家中有重病患者的人纷纷前去跪求云依墨为他们看病,他们当中有的人是无钱医治,患病多时;有的人是有钱医治却药石无灵,苟延残喘活至今日。
他们期待着云依墨能不求回报出手帮助江湖众人,也能发发善心救救他们。
不过此时云依墨正在瑾云阁酣睡,她作夜劳累过度,又七八个时辰不吃不喝在将最后一个人治好后便晕了过去,白离当场就将云依墨抱走回了别院。
刚过正午,云依墨就醒了过来,准确的来说是被饿醒的,眼睛还未睁开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气,不用猜也知道那饭菜是白离做的,云依墨咽了咽口水,睁开眼用手撑起身体。
看到云依墨坐起身来,白离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又关上房门,才走近扶着云依墨道:“师叔感觉如何,是否有什么不适?”
云依墨此时只着一件薄衫,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薄衫顺着她光滑的肩旁滑到了手肘处,从白离的位置看过去恰巧能将她玲珑的美人骨和精致的蝴蝶骨,骨窝深浅适度,锁骨线条清晰、平直,肩头饱满圆润却不臃肿。
虽说不是第一次看到云依墨的身体,但上次心思全放在了云依墨的病情上,哪会去注意这些,只一眼白离就将云依墨的美好尽收眼底,并深深的刻在心头。
起初云依墨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脑子还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看清楚身在何处才回白离的话,“我饿了。”
云依墨以为白离听到这话会去将饭菜端过来,却没想到他迟迟未动,顺着他的眼睛看下去才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半个肩膀和若隐若现的白色肚兜,脸上一红急忙将衣衫拉起遮住了让白离移不开眼的景色。
注意到云依墨的动作,白离装作不经意转移目光,然后回身将放在桌上的饭菜端起朝床边而去,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
“师叔身子还很虚弱,离儿喂你吃吧。”
不用自己动手云依墨自然欢喜,寻了个舒服的坐姿,背靠在床头,等着白离一口一口为她吃饭,她还真是饿惨了。
菜肴清淡可口,不油不腻,配上一碗白粥正适合她这种刚刚昏睡醒来的人进食。
不知何故,云依墨突然觉得白离越发顺眼,深得她的心意,就像现在,白离不过是做了一件以前没少做过的事,却让她满心欢喜,看向他的明澈的眼睛也闪亮得像墨玉,带了一丝丝情欲。
难道是因为昨天白离的那个印在额间的吻,和他们差点贴在一起的双唇让她心猿意马了?
云依墨一想到这,立马将这个想法打消,她怎么能对白离有这种想法了,他们可是师叔侄呢,这个关系永远不会变的,可能是最近两人太过亲密才导致她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云依墨正在想法子如何不动声色地保持距离时,白离却在想如何让云依墨更加自然地接受自己对她的心意。
一时间两人心怀各事,都没有开口。
对着白离再次递过来的勺子,云依墨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她确实有些饿,但她已有近一天一夜未进食了,应当少食多餐,避免伤胃。
不过云依墨还是吃下了这口由白离亲自喂过来的粥,含糊道:“不吃了,不吃了。”
“饱了?”白离还不了解云依墨的胃口,她何时只吃半碗白粥就饱了的。
看了眼白离被长长的睫毛遮住的墨黑的眼瞳,又很快看向别处,心里不由地慌乱,盯着无处安放的手道:“不是,只是怕吃太多伤身,一会再吃些。”
白离哪里会看不出来云依墨的不自在,弹了下她的额头,“好,不吃了,师叔昨日劳累了一天,不如再睡会吧。”
躺下后云依墨并没有睡着,以前没想过的问题统统浮现在眼前,她以前从未想过白离为何对其他女子不给予半点关怀,甚至是一个眼神,却对她一人宠爱至极;为何对他人只字片语,却甘愿为她洗手做羹汤。
单单只是因为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远不至于让白离为她做到如此,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子何止她一个,华剑派从下暗恋他的女弟子不是一两个,他却从不让她们近身。
以他们师叔侄的关系理应避嫌,不该亲密至此,可两人又做了情义互通的男女才能做的事,那晚的事云依墨虽迷糊,但也感觉到了有一个人褪了两人的衣裳赤诚相拥,这本不该是他们能做的事啊。
还有昨日白离那情不自禁的一吻。
云依墨翻了个身,面朝房门,此时白离已经退出去了,所以看不见云依墨满脸纠结的神情,以她的的脑袋断然是想不通白离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来请求云依墨看病的百姓还在门外等着,因为乐瑶特意叮嘱过不能打扰云依墨的休息,所以他们不敢大声吵闹。
乐瑶请来了几位靖州城内有名的大夫,让他们在别院门口为前来向云依墨求医的贫苦百姓诊治,并告诉众人这是云依墨的安排,一切费用由她家主子承担,待她缓解劳累便亲自出手。
如此一来云依墨明明没有出面却依旧得了个“医者圣心”的好名声,都知道云依墨劳累过度尚在休息,可却并有拒绝他们的求医,而是找来医术精湛的大夫替他们诊治,还不收一文钱,
不过一日云依墨“小医仙”的名号就盖过了近日刚来靖州的第一才女沈楚颜的风头。
酒肆茶楼的客人口中谈论的皆是这个一夜成名的“小医仙”。
“我听七星门的弟子说这位小医仙是个大美人,虽蒙着半张脸,但单凭那双眼就能勾走人的魂。”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前些日子让银剑白龙在信月楼连等三日的女子就是她,据当日有幸看见真容的人说,这个小医仙的美貌可不输给当年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宫易烟。”
“我也听我家妹子说过了,她一进信月楼,顿时将大堂的各位美人衬成了胭脂俗粉,要不是后来得知他们是同门师叔侄,不知道多少女子要哭干泪水呢。”
“此话当真?若他们真是师叔侄,那我们不就有机会压白离一头了?想想这两年多少女子非白离不嫁,连我心仪已久的表妹也满心都是他,你们谁都不许和我抢,我一定要娶回这位小医仙一雪前耻。”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