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等人闻声望去,发现骂人的正是雁北大学人文社科系大二六班的姚燕。而被打的,则是一名驼背严重,拎着蛇皮袋的落魄老伯。
老伯被自己孙女辈的女孩打了脸,还打的这么重,自然有点挂不住,老脸瞬间通红。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尽量忍着。
“对不起啊小姑娘,我以为你不要了呢。”老伯的态度很谦卑,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冲姚燕微微鞠了一躬。
“对不起就完事了?未经允许取人财物,这叫偷!知不知道?”姚燕双手掐腰,嘴巴一歪,态度极其嚣张。
“小姑娘你可不要这么说,老汉我虽然穷,但还没干过偷鸡摸狗的勾当。你如果非要不依不饶,大不了我把一瓶饮料的钱赔你就是。”老人家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直接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黑乎乎的五元钱,递了过去。
姚燕却一把将钱打落:“老娘差你这三瓜俩枣的?脏兮兮臭烘烘的,别往我这靠!”
这姚燕一身名牌,家里条件非常不错,平时总以美公主自居,一直和穷苦大众划清界限,甚至遇到个讨饭的,都要离最少五米远。
穷人在她的脑海里,一直都是卑鄙、下流、肮脏、无耻的代名词,所以对待穷人,她都相当尖酸刻薄,从不例外。
看她态度如此恶劣,周围一些金大的同学,有些看不下去了。
“作为一个名校的大学生,怎么能这么没素质!”
“就是啊,竟然伸手打老人,好不像话!”
“模样还可以,也算是个美女,可内心却丑恶的不像话!说难听点,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要是你父母,一天打你八遍,少教育的东西!”
可面对同学们的指责,她不但没有虚心接受,反而恼羞成怒,反而变本加厉。
“你们给我住口!老娘教训一个臭叫花子,关你们屁事!这可是我们雁北大学,不是你们这些金大混蛋撒野的地方!”
周围金大的同学们一听,愤怒的情绪更盛了不少。
“那又怎么样?不管在哪里,见到你这种丑陋嘴脸的恶婆娘,我们都要说,都要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让你这个长舌毒妇坏了风气、乱了世道不成?”
“想欺负老伯,先过我们这一关!”
“赶紧给老伯道歉,否则我们誓要打出你的屎尿来,以儆效尤!”
事实上,不仅仅是金大的学生,不少雁北大学的学生,看姚燕也是非常的不顺眼,但对她有所忌惮,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吵什么吵什么?今天开的是运动会,又不是武术会,都给我老实点!”人群外,一名男子不善的嗓音传来。
众人一瞧,是雁北大学的风云人物柴聪来了,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并让开了一条路。
柴聪的名号,那可是相当响亮的,在雁北大学,可以说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仅凭一己之力,就力克具有国际水平的四名巴西柔术大师,家里的钱财,更是有十位数之多。
“阿聪你可来了,再晚来几分钟,我非让这些金大的土包子给吃了不可!”姚燕娇滴滴地迎了过去,挽住柴聪的胳膊,哭诉了起来。
众人都大感意外,不想二人竟然搞到了一起,就连不少雁北大学的同学,也是刚刚知道此事,不免大跌眼镜。
刚刚那些出面指责姚燕的,背脊顿时一阵阵发凉,大腿也是微微颤抖了起来,唯恐柴聪打击报复。
柴聪在围观的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发现他们大多对自己恭恭敬敬,有的甚至面露恐惧之色,不禁得意的冷笑了一声。
“宝贝,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柴聪搂过姚燕的小蛮腰,毫不避讳的在上边抓了几把。
“那个捡垃圾的老东西,偷我没喝完的茶派,我才说了他两句,他就恶语相加,还故意装出一副弱势群体的委屈模样,来博取同情。”
“结果这些没脑子的金大学生就真信了,一股脑围了上来,用道德的利剑,毫不怜惜的挥砍我!你要是再不来,我这个柔弱的小女子,不被他们扒光了游街示众才怪!呜呜呜!”姚燕越说越来劲,说到最后,甚至还痛哭流涕了起来。
围观的同学们,听的一阵窝火,心说这小娘们不但心肠歹毒,颠倒黑白的功夫也是一流,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容易被他一番说辞给忽悠懵了。
可没有办法,人家可是柴聪的女人,逼格自然也水涨船高,惹不起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了。
“你们金大的不是牛逼吗,不是喜欢欺负一个女人吗?继续啊,怎么没动静了?”柴聪怒目而视众人,而众人虽然脸上不悦,却都是敢怒不敢言。
见自己男朋友虎威十足,姚燕也是嘴巴撅上了天,双手环胸,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柴聪似乎也很享受,这种压得人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嘚嘚瑟瑟的样子,活像一个欠扁的街边小混混。
随后,他走到驼背老伯跟前,抓住他的衣领,用极其挑衅的目光,近在咫尺地看着他:“装弱势群体是不是?博同情是不是?”
老伯哪里见到过这种阵势,身体哆哆嗦嗦的,想要息事宁人:“年轻人,就算老伯错了行不行?老伯给你们道歉好不好?”
“哼!遇到横的就道歉,遇到软的就想捏两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不是老人变坏,而是坏人变老了,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柴聪稍稍用力,竟然把老伯提了起来。
“年轻人,你这是干什么?一个饮料瓶而已,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吧?”老伯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努力想要挣脱束缚,可他发现力量太过悬殊,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那些蹲在马路牙子上等碰瓷的,公交车里逼人让座的,和你这种以捡废品为由投偷鸡摸狗的,本质上都是一路货色。社会风气就是被你这种人败坏的,今天老子就要为民除害,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