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勃然大怒,声如洪钟的质问:“为什么不能?”
“我祖上是西方贵族,哪怕是落魄贵族,也有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尊严。这圣骑士剑谱,乃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宝物,是我等子孙最需要守护和传承的东西,一旦失去,贵族的血脉,也就算断了。”冥王无比痛苦的说。
“不可否认,你是个愚蠢的废物!”萧风冷冷一笑:“在我看来,你的狗屁贵族尊严,根本不值一提。既然已经落魄,还空守着那份虚名有什么用?”
见冥王不发一言,满脸决绝的等死,萧风继续说道:“作为血狱的老大,你应该见过许多将死之人,也应该懂得,死,有的时候,对人来说是一种奢望。”
“只要是人就都会死,大到米国总统,小到非洲难民,无一例外。但死的方式却各不相同,饿死、穷死、累死、毒死、呛死、砍死等等等等,有的一刀了事,干脆利落,有的则备受折磨煎熬,尝尽无边痛苦,想选哪一种,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正因我见过死人无数,所以早已看淡生死。”冥王面无表情的说:“你对我的威胁是无效的。”
萧风各种无奈,随即说道:“自觉看淡生死的人,更为讨厌。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都不懂得把握,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说罢,他便飞身上前,奋力踢出两脚,直接将冥王的双腿硬生生踢断,后者身体失去支撑,只能跪倒在地。
“来吧,杀死我吧!哈哈哈哈……”冥王好像疯了一样,狂笑不止,分明是在藐视萧风的威严。
萧风无比阴邪的说:“人的身体,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你产生各种各样的感受,如痛苦、煎熬、兴奋、焦灼、感动等等等等,不计其数。”
“但一般情况下,这些感受只能同时存在一种,最多两种,如悲喜交加,严重的时候会把人逼疯。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感受,七八个,甚至十几二十个同时出现,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没等他回答,萧风又继续说道:“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的体验一下。不用怀疑,我是做中医出身的,对人体穴道的刺激,早已练的炉火纯青,这点小事完全难不到我。”
冥王一直觉得,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必将无所畏惧。但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太简单,太想当然了。
这个世界上,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听萧风说完,冥王本来平静的心境,竟起了波澜,并大有汹涌澎湃之势。尤其是看萧风眼神的时候,他居然少有的害怕了。
“混蛋,你快杀了我!”他伸手向萧风猛抓猛拽,只求一死。
“好生聒噪!”
萧风一个大嘴巴,把他抽倒在地,然后用食中二指,在他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这货立刻手软脚软,再无法动弹分毫。嘴巴也如缝上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后,萧风把他扶正,让他正面对着自己,一来下手方便,二来可以让他亲眼目睹自己怎么被虐。
“嘿嘿嘿,颠覆你三观的一幕就要发生,不要紧张哦,我的大英雄!”
萧风几分贪婪的笑了笑,然后从摩罗戒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针盒。将里边的银针,一根一根的刺到冥王的穴位上。
每刺入一根银针,冥王的表情就扭曲几分,脸上的汗水就多出几颗,皮肤的涨红程度就严重一些,身体的颤抖程度也跟着剧烈一些。
萧风才懒得理会他的感受,只是自顾自的形针,很快便将所有相应的穴位刺了个遍。
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冥王的心头,痛苦、悲哀、难过、狂喜、激动等等等等,全部交织在一起,就好像一只嗜血的恶魔,在不断啃噬着他的灵魂,而他却无可奈何。
冥王的身心狂颤不止,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然而却无法移动分毫,也无法发出任何嚎叫,只能将这无边的痛苦,压抑在内心中。
不远处的黑煞,看到这样一幕,自然也是吓得半死。他本想撒腿就跑,可萧风已经先他一步,用强劲的气场将他锁住,让他的双脚好像钉了钉子,不管大脑发出任何信号,都无法移动一步。
当实力差距足够大的时候,弱者就是如此悲哀,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巴巴的等待着自己的末日审判。
“不许乱动!否则让你比冥王痛苦十倍!”萧风侧过脸,轻蔑的撇了黑煞一眼。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眼神,对黑煞来说,却极具威慑力。让他整个人好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身体抖若筛糠,彻底丧失了反抗意识。
萧风懒得再理会这条断脊之犬,再次看向冥王。
此时的冥王,整个人就仿佛置身于黑洞之中,内心时而被恐惧占满,时而空洞的可怕,各种耸人听闻的场面,好像幻灯片一样,不断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所承受的痛苦,更是无以复加,似乎从古至今的各种酷刑,一起用到了他的身上。他的意识,早已崩溃。
可崩溃之后又是摧残,摧残之后还是崩溃,不断往复着,好像没有尽头。
冥王当然想自杀,可他分明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好像丧家之犬一样,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萧风,希望他能尽快高抬贵手。
萧风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个往日王者一般的存在,脸上全是轻蔑和鄙夷。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他觉得玩的差不多了,终于出声:“圣骑士剑谱,你到底交还是不交?如果交,就眨眼三下,如果坚持不交,就什么都不要做,等着承受老子下一阶段,更为惨烈的制裁!”
冥王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以最快的速度眨了三下眼。
“哈哈哈哈!”萧风爽朗的大笑了几声,然后懒散的将他身上的银针取出,又帮他解了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冥王就好像刚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呼呼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襟早已被汗水打透,脸色蜡渣一样黄,憔悴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