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内,陆远边喝着茶边等静雅到来。可静雅迟迟不露面。陆远等的烦躁了,他想给静雅打个电话,问问她多会能来?没等他掏出手机,服务员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道:“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陆远错愕的看着服务员,他心凉的说:“那么晚了?静雅真叫我好等。她既然不来,为何不打电话告诉我?”
陆远的拿出手机,不等他解锁屏幕。未接电话信息映入他眼帘,陆远忙开锁查看,当他查看号码来自异地,陆远心下一惊,他忙拨打对方号码。对方瞬即接听,可对方刚一开口陆远便被惊住了,他惊愕的睁大眼睛,半张着嘴巴,老半天没说出话来。
陆远原想号主是清羽,想他久不归花棚。清羽心下定万分不安,加之他曾给她打过电话。清羽准要打来询问他情况。陆远心下正激动那,不想号主竟是医生,因静雅下班途中不幸遭遇车祸,医院联系静雅家人,可电话无人接听。出于无奈,医生拨打他号码。
“陆远先生,请你速来医院,静雅情况危急,急需签字手术,不能在耽误了。”
“好,我立即去医院。”
陆远忙起身往门口跑去,忽的,电话响起。陆远只当是医生来电,他忙放在耳边接听。不想是清羽来电,陆远急停下脚,他眼神迷茫的看着空中一角。陆远语气发急的问清羽道:“你找我什么事?”
清羽闻听陆远喘息声,她心想着:“他眼下定在忙,我不该打扰他的。我另找他人帮忙的,不能在给陆远增添麻烦,他也不容易。”
陆远见清羽半天没言语,他瞬即明白清羽的心思。她定是急懵了,才给他打电话的。其实她无心找他帮忙,可他都知她遇到难处了,怎能袖手旁观?陆远怒沉着声对清羽道:“你拿我当朋友就说,别让我闷在鼓里。”
清羽闻听此话,她眼圈瞬即涨红起来。她语带哭腔的对陆远道;“我在厂门口卖饼,不想遭遇卫生队的检查,他们说我的大饼卫生不合格。没收了我所有的东西,我该怎么办啊?”
陆远闻听此事,眉头紧皱起来。卫生队?他从未听闻。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跟清羽过意不去?她摆摊卖饼只是增加收入而已,卫生不合格,卫生队出面教训就好,为何要拔草除根那?
清羽半天没听到陆远的声音,她暗在心里道:“陆远都没办法处理的事情,旁人更不能处理了。我怎么那么倒霉?难得寻得赚钱的法子,不想无疾而终了。”
“陆远,你别为我的事着急了。我另想办法吧,总之你放心,我会想尽办法赚钱,我绝不容许你无家可归。”
陆远错愕的看着挂断的电话,他面露不解的对着手机道:“清羽,你把话说明白啊!”陆远刚要给清羽拨号,不想医生来电,陆远眼神发急的看着空荡的街面上,没有来往车辆。陆远担忧静雅病况,他当即拔腿往医院跑去。
医院内,静雅愁眉不展的坐在等候区内,她烦躁不安的等候陆远到来。可陆远迟迟不现身,静雅瞬即不满起来,想她花费巨资,找人冒充医生给陆远去电。陆远接到电话,他应该火速奔到她身边,而不是许久不出现。
“你在给陆远打电话,直到他接听为止。”
收钱办事的人听到静雅的指令后,他麻溜拿起电话给陆远拨号。可陆远始终不接听电话,他忽觉情况不对,于是他忙把手机递到静雅手中道:“我去趟卫生间。”
静雅皱眉看着远去的办事人,她面露不满的对着空气道:“办事差劲,收钱利索。言而无信的人,别想我在雇佣你。”
训斥声落入陆远耳中时,他神情惊愕的看着精神抖擞的静雅。她不撒谎骗人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他一听她遭遇不幸,心里火急火燎的。连车都没坐,用脚跑来寻她。不料她毫发无损,还大声训人,枉他着急上火,忧心忡忡。
静雅察觉到陆远的目光时,她先是一惊,继而镇定起来。遭遇不幸之事确实发生,只是她未受到损伤,但她心里惶恐不安。一心想找人来照顾她。静雅想给陆远去电,可她转念一想:“我是受伤者,陆远不主动照顾我。还叫我找他来?”
静雅心下赌气,便花钱雇人给陆远打电话。原来她只想叫陆远速来,可后来静雅心想着:“既然钱都花了,那顺便看看陆远重不重视我?”
于是夸大的病况便由此诞生,静雅悄在心里想着:“陆远发现信息有误也怪不到我身上,因为电话不是我打的。”可静雅万万没想到,她会主动告知陆远实情。静雅抬手捂着胀痛的脑袋,她心下恼恨的说道:“口舌之快不能逞,好好的一场阴谋硬是给我毁了。”
陆远气急败坏的走到静雅的面前,他用手指着静雅的脑门道:“你闹腾这些事到底想干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惩罚我?我是你男友,不是你的玩具。”
静雅闻听到陆远暴怒的话语,她心下愧疚起来。她原本没想欺骗陆远,可事不由人,她也是迫于无奈才做出那些错失的。陆远该理解她,毕竟没人愿意当坏人。
“你朝我吼什么?我外伤是没有,可我内伤一大堆。你不关心照顾我,一来就指责我。打电话叫你快些来,可你磨磨蹭蹭的。你存心想叫我难受是不是?”
陆远两眼无语的看着静雅,她反败为胜的本领。他总也学不来,陆远恼火的挨着静雅坐下,他眼神发蒙的看着前方,陆远心慌的想着:“通讯记录绝不能叫静雅看到,不然她又要闹个不停了。”
“我给你买瓶水去。”
陆远说着便站起身,静雅见陆远借机要走。她忙出声阻止道:“我不渴,你别买水了。你手机给我用下,我那么晚不回家,家里人肯定担心了。”
静雅编瞎话的能力,真是越发厉害了。她的父母常年在外工作,家中除了保姆并无他人。静雅成天加班道深夜,保姆早已经习以为常。静雅假借打电话唯有,趁机查看他的手机。然后跟他怒吵一顿。
陆远重叹了口气,他头也不回的对静雅道:“我买水去了。”
静雅见陆远不搭茬,径直往前走去。她的第六感告诉静雅:“陆远心里有事。”静雅腾的站起身,她脚下生风的跑到陆远的面前,陆远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她直接伸手去掏陆远的手机。陆远有心阻拦,可静雅已经划开屏蔽,开始查看通讯记录了。
“静雅,你快把手机还给我。不然我跟你翻脸了。”
陆远见静雅不搭腔,他忙伸手去抢手机。可静雅往后一仰,轻松的躲过陆远的抢夺。陆远不甘心,伸出两只手去抢夺。可都被静雅灵巧的避过。她不急不忙的翻看通讯录,陆远望见后,心下大叫不妙,他抿住呼吸,急伸手去抢手机。
奈何他还是晚了一步,静雅眸光发怒的拨通了清羽的号码,刹那间,陆远直觉心跳加速,后背窜涌出股股冷汗。他暗在心里祈祷道:“清羽别接电话。”
静雅眼神狠毒的看着陆远,他额间的汗止不住的忘掉下。傻子都能看出,她捉住了他的命脉。只是号主不接电话,静雅对此很恼火。她气恼的冲陆远喊道:“手机暂且由我保管,你要打电话先经过我的同意。等我查问清楚号主来历,再把手机还你。省的你天天在外面犯错!”
陆远扑闪着眼看着静雅,她胡搅蛮缠还有理了。他是她男友不假,可不代表他就能被她欺负、打压。他已经一忍再忍,不能再忍耐下去。省的静雅得寸进尺,对他做出更过火的事。
“静雅,你扣押我手机也行,请你拿出证据来。不然你把手机还我,不然我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静雅眼神冷漠的看着陆远,他做错事还有理了?想她尽心尽力的打理着花房的大小事务。每天都累的筋疲力尽的,寻不出半点悠闲时间。陆远不为她分忧,还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他身为她男友,不全心全意的对她,整天沾花惹草,害的她每天提心吊胆的。
“陆远,你实话告诉我。你在外面到底交了多少女友?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回心转意?”
陆远无语的看着胡思乱想的静雅,她疑神疑鬼的毛病多会能更改掉?他一直都洁身自好,从不跟异性来往联系,为何静雅就不相信他那?
“好,静雅。你拿不出证据,就明说。别跟我说别的,既然你信不过我,那我们分手吧。别再耽误彼此的时间了,也别给对方增添烦恼了。”
陆远转身离开,静雅瞧见后。眼中落下泪来。她用尽手段才得到陆远的喜欢,不能他说分手就分手,她才是主导者,一切都要听从她的指令。她认定的事,即便没有,也要防患于未然。不然她怎么主导大局?
“陆远,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别等我查到证据,大家都难堪。”
陆远不理会静雅的恐吓,他径直走到商店中。陆远在店家的指引下,他走到座机电话前。陆远凝视着号码键,他片刻犹豫都没有。直接拿起电话拨打,陆浩的声音传入陆远耳中时,他酸涩的心忽的微暖起来。
“浩哥,我跟静雅闹僵了。你多加小心,别落入她的手中。对了,我需要货车装花,你把货车司机号码给我。”
陆浩睡眼朦胧的看了眼时间,半夜凌晨,陆远未入睡,跑到街上的商店中给他打电话。看来陆远被静雅折磨的苦不言堪,还好他想到此事,早早的把萧何带了回来。不然静雅定会拿他们来威胁陆远。
“你等我下,我给你找下司机号码。”
陆浩哈欠连天的打开照明灯,突遭光照的萧何,不情愿的睁开眼。她微眯着眼看着弯腰找东西的陆浩道:“你找什么那?”
陆浩头也不转的对萧何道:“一张电话单,你别管我了,赶紧睡吧!明早我们还要给花喂肥那。”
萧何听到此话,她急忙睁大眼睛。她面露紧张的问陆浩道:“你找电话单干什么?车上司机对你忠心耿耿的,你不能换掉他。”
萧何误解司机的事,陆浩每想起一次,便忍不住大笑。司机是按照他的指令开的车,并不是萧何想的那样,司机是陆家花房长期合作的伙伴。他们常年帮陆家运送鲜花,从未出过差错。所以陆浩才找他们帮忙,司机闻听陆浩的讲述后,他建议陆浩以车为家,以此躲避静雅的巡查,等风头过了,再下车旅游。
陆浩听从司机的建议,舍弃风景如画的远方,而是掉转车头回到静雅的眼皮下。老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静雅一心想折磨他们,那他们就在她眼前呆着。
“陆远要号码,他跟静雅闹掰了。”
萧何闻听后,她抬手抹掉额上的冷汗。她长舒了口气对陆河道:“别找了,你叫陆远把花放在我们的车上,有我们替他照顾。省的他忙。”
陆浩想拒绝,可他转念一想:花房之花都是陆远的心爱之物,静雅定把它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她时时刻刻都想着把花儿摧毁,所以陆远不仅要照顾花,还要保护它们。可要是由他们来照顾花儿,陆远便能专心对付静雅了。
“照你说的办,我想规划下路线,省的跟静雅碰上。现在他四处派人追查我们的消息,我们要万加小心,绝不能叫她发现。”
萧何猛点着头,她发困的对陆浩道:“提高警惕,多加提防。灾难总会过去的。你看图吧,我睡了,明早还要忙那。”
“你快睡吧,我定完路线图还要找司机谈谈,看看他的意见。你就别陪着我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