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晨……阿晨晨?”
一道好听到耳朵都酥了的女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迷茫的睁开了眼睛,但好像我突然高度近视了起来,眼前模糊不清。
“阿晨晨?阿晨晨……”
阿…晨晨?那是谁?是我吗?
我揉了揉眼睛,奋力的想要看清周围的景物,但却是徒劳无功,一只带着些许凉意的手牵住了我的右手,我一愣,却是下意识的握紧,这个人,有我熟悉的味道。
“阿晨晨,怎么不说话了?”
“啊?没、没有的事,那个……”
“哇!你看那里!你快看!”
这个人拉着我奔跑起来,我害怕我看不清路会跌倒,然而一路平稳我紧悬的心放了下来,我闻到一股很好闻很浓郁的花香,我的视野渐渐的清晰起来,最后我看到了一大片的铃兰,我怔愣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双手搭上我的肩膀,带着满满的笑意说道:
“好看吗?你不是最喜欢铃兰了吗?”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眼前的景象似虚幻又似现实。
“咦?怎的不说话?被吓到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亲手给你种的!宁小白要来帮我我都不肯,因为是要给你的啊。”
“谢谢!不过你是……”我一转身,那个人却突然没了身影,我的最后一个字也轻轻的从唇齿间发出音来:“谁?”
我突然一慌,开始到处的寻找她的身影,突然我在花海的那边遥遥的望见了她的背影,火红的长裙衬得她愈发身姿妖娆,我为难的看了看这片花海,最后狠下心来,踏着这些铃兰花朝她跑去。
“阿烟!等等我啊!”
脱口而出挽留的话让奔跑的我都忍不住一怔,但我此时却管不了那么多,拿出中考体考的勇气拼了命的朝着她跑去,离她一步之遥的时候,我跃起朝她扑过去,而她却在一瞬间消失,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膝盖疼得钻心,我隐约知道了这是梦,但在梦里我也会疼。
我扭头看着那一片花海中被我踩出的一条小路,忍不住大哭起来,我把幸福都踩跑了,踩没了。
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
“别哭了,花还会开的,伤口也还会好的,幸福始终会来的,但我不会回来了,阿晨晨忘了我吧。”
我从梦中惊醒,枕头上沾满了我的泪水,而我的脸也湿答答的,我抬手胡乱的揩去了脸上的泪水,脑子里都是那片铃兰花海和那一抹火红背影,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我记不起,但我知道她很重要。
我躺回被子里抽噎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又迷迷糊糊的睡着,这次依旧是梦,不过是今天去的那个废弃的地方,青涩年纪的我五官稍稍长开,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安静的独处但又很是享受。
第二天我便躺在床上重病不起,我发现我每次想起记忆都会生病,但今天格外严重,我咳嗽不止,呼吸困难,我想着兴许是昨晚想起那个人了吧,那记忆属实算不得愉快,正这么想着我就咳出了一口血痰,我实属难受的不能起来单独去医院,给王一繁打了电话过去。
“喂?我就在2301,有啥事儿直接去我那儿说不行?”
“王一繁,我难受的不行,麻烦你过来送我去医院看看。”我的声音变成了啰音。
平时我确实不太生病,又或生病了自己就去医院解决,所以王一繁跑进来看见我病到连从床上起来都困难后,赶忙给我披了件厚实的大衣,把我背起来,急匆匆的开车把我送去了医院。
“王一繁,我是不是要死掉了啊?”
“瞎说什么?病傻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甚至就连我都以为我不会说话了的时候,我口齿清晰,甚至都没了啰音。
“我想去见她,我不想忘记她。”
我不知道王一繁什么反应,因为始终闭着眼睛,但是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并且感觉到了猛地看向我的炙热目光。
到了医院,医生说是肺炎,搞了半天王一繁忙前忙后,付止缓来了之后也陪着一起忙前忙后,而我也被折腾去做各项检查,忙活大半天,中午的时候老大也来了。
带着一束精心包好的铃兰和一个饭盒。
我近乎痴迷的看着那束被放进了花瓶的铃兰,只听老大淡淡的声音响起:
“你最是喜欢铃兰,希望你这次生病也能应了它那花语,好的快些。”然后她揉了揉我的脑袋,摸了摸我的额头,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然后她打开饭盒,里面是丰盛的午餐,荤素搭配的很好,摆盘也是十分精致可人,我期待的问她:
“你做的吗?”
“徐助理做的。”
“行叭。”我无所谓的接过饭盒,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块黄瓜,说道:“料你也是做不出此等美味的。”
登时黑了脸的冷娴知:“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