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德拉科显然没想过那么多,“也许我可以求求我爸爸让我养它?”
“不,那是不可能的。”罗特一口否决了好友的痴心妄想,“先不说即使是我们贵族,也不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违反魔法部的法规。德拉科,那可是一条龙,龙是很危险的动物,它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把你干掉了,卢修斯叔叔是绝不会同意的,在你足以自保之前。”
德拉科更加沮丧了:“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让那个愚蠢的半巨人和它作伴吗?”
“不,当然不。”罗特笑着摇了摇头,“我得到消息,波特和他的朋友们打算把龙送去罗马尼亚的养龙场,大韦斯莱在那里工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父亲似乎在那里有不少的股份?你房间有那里的照片。”
“是的,没错!”德拉科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去过那里好几次。天哪,那可是个好地方!不是我说,我的朋友,你真的应该和我一起去见识见识。”
“也许下次有机会,”罗特应允道,“你明白了吗?只要龙到了那里,它就是你的了。嗯,一部分是,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想你可以假期去看看它,留些纪念,譬如说相片什么的。也许波特会想念它的,不是吗?”
“天哪!这主意太棒了!”德拉科兴奋地一把搂住罗特,“你真是个天才!哈哈哈,我真等不及看到波特那张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了。”
“你高兴就好,”罗特不置可否的说道,“别说这是我的主意,知道吗?”
“当然当然,那个格兰杰嘛。”德拉科邪邪的笑着,“不过说实话,我还是觉得潘西更适合你。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那个丑丫头,特别她还是个麻瓜!”
“她很可爱,”罗特微微一笑,“不过我并不强求所有人都发现这一点。当然,潘西也很好。我们是巫师不是吗,德拉科,并没有法律规定我们要像麻瓜一样一夫一妻啊。”
“好吧,你说得没错。”德拉科只能同意,“不说这个,他们星期六晚上就要把龙送走了。我还想再见它最后一面。帮帮我,罗特,带我一起去,我知道你会隐身的魔法,你经常用它去找潘西。”
见鬼,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罗特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感觉,德拉科你这家伙,你的脑子都用在这些地方上了吗。“好吧,如果你发誓能保密的话。”
“我发誓!”
夜晚的塔楼很恐怖,不过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刚刚才进行了一场感人的欢送会,诺伯被查理的几个朋友带走了。
德拉科看上去很伤心,罗特敢发誓他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见鬼,我的“隐身法球”可消除不了声音。不过还好,他还是忍住了。
两人刚下楼梯,恰好遇见费尔奇抓住了忘拿隐身衣的哈利和赫敏,正在严厉的训斥他们。罗特刚想拉着德拉科离开,没想到他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谁在那儿?”费尔奇立即转过头来,死死盯住他们所在的地方。
德拉科慌了神,脚下一个不留神绊了一下,跌出了隐身法阵的范围,显露在众人面前。他显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忙回头慌张的看向罗特的方向。
费尔奇“嘿嘿”一笑:“出来吧。哦,顺便说一句,谢谢你,马尔佛先生。”
这个笨蛋……罗特无奈的想着,他只好解除了法术,自己走了出来,“晚上好,各位。”他发誓他能看见赫敏眼中那不可思议的眼神。
也许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沟通的不错,发现是罗特后,他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接着把他们几人全部带到了麦格教授那里。
“我感到很气愤,”麦格教授说,“一晚上有四个学生不睡觉!这种事情我以前还从未听说过!你,格兰杰小姐,我原以为你头脑更清醒一些。至于你,波特先生,我原以为你是十分看重格兰芬多荣誉的。你们四个都要被关禁闭——是的,还有你们,洛哈特先生,马尔福先生,不管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无权半夜三更在学校里乱逛,这是非常危险的——你们每人将被扣掉五十分。”
哈利和赫敏看上去非常的绝望,整整一百分,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巨大的数字。他们一再恳求麦格教授手下留情,但是很遗憾,她是个很认死理的人。
第二天,全学校的人都很惊奇的发现,格里芬多和斯莱特林都被减去了一百分。在知道事情的原因后,哈利他们马上就成了众矢之的,许多人都在他们身后风言风语,不再跟他们说话了。
而斯莱特林这一边,罗特受到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小蛇们是尊重强者的,没人胆敢质疑他。至于德拉科,看在他父亲提供的那些崭新的飞天扫帚上,大家什么都没说。
当然,对于罗特来说,问题不在这儿。
“你欠我一个解释。”赫敏昂着头,怒视着罗特的双眸,“为什么你和马尔佛会出现在那里?你们打算做些什么?”
“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态度。而且我也不明白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罗特平静的回答,“我答应过你,德拉科不会去报告教授关于龙的消息,我做到了。剩下的,我想那是我的私人问题。”
“你……”赫敏不由一噎。没错,他答应我的都做到了。虽然那时他们出现在塔顶,可是也并没有阻碍我们的行动,我到底有什么理由责怪他呢?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不舒服呢?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看见他和马尔佛混在一起吗,也许是这样没错,这会让我觉得他其实并不是属于我们这边的,虽然他帮过我们好几次了。可是,我到底能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苛求他呢,毕竟,他是个斯莱特林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是个斯莱特林呢?如果他当初选择了拉文克劳该有多好……如果那时候我选择的是拉文克劳的话,他会不会和我选择同样的学院呢?
“听着,罗特,”赫敏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你说得没错,那是你的私人问题,其他的人没有权利要求你回答。可是……我想知道原因。”女孩的眼神充满了迷茫与冲突,“是的,我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罗特?”
罗特注视着眼前女孩那满是挣扎的脸,眼光渐渐柔和下来,“是的,赫敏,任何事。任何事,只要你需要。”
赫敏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彻底的放松下来,摄人的神采又回到了方才死灰一般的眼睛里,以前那个骄傲的小女孩又回来了,“好了,现在告诉我吧。”
罗特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孩,感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真实,这让他很开心,以至于笑了起来,“那么老规矩,当你想知道些什么的时候,你要怎么做?”
“你果然还是个混蛋!”赫敏笑骂了一句,很主动地凑上来,吻住了罗特的双唇。
这让罗特很是意外,不过他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得到,女孩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是的,她很紧张。但她还是坚定的吻住罗特,甚至主动笨拙的将舌头伸进罗特的唇缝之间,胡乱的舔动着。罗特心中一颤,随即激烈的回应着。在这一刻,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对方的身份,忘记了现在正身处学校,忘记了整个世界。
良久,两人的双唇缓缓分开。罗特专注的凝视着满脸通红的赫敏,眼神中多了些别的东西。而小女孩显然有些慌张,目光不住地闪烁,试图避开罗特摄人的眼神。
“不是现在,”她恳求着,“这里是学校,不方便。”
“我可以召唤一个比较私人的空间,”罗特霸道的回答,“尽管它没有我的房间舒适。”
“真的?”赫敏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听说那些都是很高级的魔法,你真的能够做到吗?天哪,你才刚刚一年级。我真想见识一下。”
原本很和谐的气氛立刻被破坏了,罗特再也找不到刚才的情绪,他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赫敏,“好吧……也许下次吧。怎么,不想听我的解释了吗?”
“哦,对。”赫敏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罗特大致的解释了一下德拉科对于龙的热衷,总结道:“所以,那只是一个单纯的告别而已。我知道波特和他之间有些矛盾,不过我不觉得他欺负过你,他不敢惹我生气。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只是些孩子,无论是他,还是波特。别想得太多了。”
赫敏勉强的接受了罗特的解释,不过她对于德拉科还是有些不能释怀。
隔天早上,被扣分的四人都收到了来自麦格教授的纸条,四张纸条一模一样:
你的禁闭从今晚十一点开始。在门厅找费尔奇先生。
麦格教授
所有人准时到了地方,虽然德拉科看上去很不情愿。
“跟我来。”费尔奇说着,点亮一盏灯,领他们出去,“我认为,以后你们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他斜眼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哦,是啊……如果你们问我的话,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好了,走吧,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
费尔奇将他们领到了海格的屋子跟前,大个子已经在这儿等了很久了,他带着他巨大的石弓,肩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
“好了,费尔奇,这里就交给我了。”海格转身对四人说,“你们好啊,哈利,还有赫敏。来吧,跟上我,我们要去禁林了。”
虽然大家早就有了这种不祥的预感,不过当听到海格实际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到害怕。夜晚的禁林阴森森的,一片寂静,仿佛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跳出来,扑到你的身上似的。
海格走在前面开路,他的宠物牙牙也跟着他们,他指着不远处的地上:“看见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吗?银白色的,那就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没有人敢开口问他,如果他们先找到的是那个凶手的话要怎么办。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海格要求他们把魔杖都拿好,以防万一。哈利和德拉科一路走得兢兢业业,疑神疑鬼,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就藏着那个凶手。只有罗特姿态优雅的闲庭漫步,仿佛这里并不是阴森恐怖的禁林,而是自家阳光明媚的后花园。他甚至还偷偷的握住了赫敏的小手,这让女孩紧张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她感激的对罗特笑了笑。
路上他们遇到了好几次马人,海格看起来和他们的交情还算不错。不过这些马人张口就是星象,闭口就是预言,神神叨叨的,罗特不屑的想,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预言,世间万物都是在不断变化的,即使是神也不能完全掌控。就算真的有,也不是你们区区的马人所能够了解的,装什么神棍啊。
路上发生了点意外,海格跟他们走散了,于是他们尝试着自己找到出口。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结果却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后来树木变得极为茂密,小路几乎走不通了,透过一棵古老栎树纠结缠绕的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一片空地。
一个洁白的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没错,那正是独角兽,它已经死了。孩子们从未见过这样美丽、这样凄惨的情景。它修长的腿保持着它摔倒时的姿势,很不自然地伸直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上,白得像珍珠一样。
哈利刚朝它跨近一步,突然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使他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空地边缘的一丛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一个戴兜帽的身影,它在地上缓缓爬行,像一头渐渐逼近的野兽,它来到独角兽身边,低下头去,对准那尸体一侧的伤口,开始喝它的血。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穿透哈利的头部,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好像他的伤疤突然着了火一般。他视线模糊、踉踉跄跄地后退,扑通跪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吓得尖叫起来。那个黑影,转身向他们飘来。
“反邪恶法阵”,随着罗特魔杖的轨迹,一道闪着银光的圆环显现在四人周围,将扑来的黑影反弹回去。
黑影落下,矗立在原地,奇怪的是却没有下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