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沿着简陋的云梯直接跳了下去,奔向决斗空地,此时此刻,什么狗屁传统他都顾不上了,杀死乌克乌克的人不会再活在这个世上!
突然围观的猢狲们都惊呼了起来,刘浪也看到了乌克乌克准备举起的双手。
乌克乌克还未停止挣扎,就在努克放开拿刀的手准备庆祝胜利时,一双巨大的毛手突然握住了他粗壮的脖颈。
努克瞪大了双眼,他看到乌克乌克血红的双眼,听到自己的颈椎在嘎吱作响,他用自己同样粗大的手试图掰开乌克乌克的手,却感觉像是在掰钢筋一样。
努克拼命挣扎着,却如何也不能挣脱乌克乌克的铁手,他如同瘦弱的小女孩一样在乌克乌克手中不能动弹。
乌克乌克强忍剧痛用尽全力对着努克的脖颈捏下去,只听得“咔嚓”一声,随即努克的手软软地垂了下来。
全场猢狲鸦雀无声,看着站在场中央的巨人乌克乌克,只有乌祖克反应过来,大喊道:“乌克乌克!乌克乌克!”
先是苦工们在城墙上跟着喊,紧接着连断牙猢狲们也开始喊起来:“乌克乌克!乌克乌克!”
手中还拎着已断气的努克,乌克乌克转身看向刘浪,勉强笑了笑,说道:“师傅,我没有...”
话还没说完,乌克乌克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刘浪急忙冲上去,宽刃长剑正好从胸下刺进乌克乌克的身体,鲜血已经将大剑和乌克乌克全身染红了。
“乌祖克!你们这里有没有医师?”刘浪一把将乌祖克抓过来问道。
乌祖克摇摇头:“我们只会用些简单的草药,我可以先拿些止血的草药先敷住,要找医生只能去熊猫人的村子里了。”
“等一下!我是医生!”围墙上传来一个声音,刘浪赶紧冲过去,原来是苦工里的一个老熊猫人。
“大师!请你救救我的徒弟!”刘浪拉住老熊猫人恳求道。
“你和你的徒弟救了我们,我当然要用尽全力救他,快把他抬进去找个平坦的地方,要轻一点,再给我找些刀和草药,要快!”老熊猫人说着就往里走。
乌祖克急忙叫苦工们去准备,刘浪和陈则轻轻将乌克乌克抬进围墙。
外面的断牙战士们面面相觑,首领在挑战中战败身死已成事实,不知道胜利者会如何处置自己。
老熊猫人医师将手中小刀在烛火上炙烤,并让刘浪将乌克乌克身上的宽刃长剑拔出来。
刘浪有些犹豫:“直接拔出会不会失血过多?”
“已经失血过多了!”老熊猫人眼睛一瞪说道:“幸好这把大剑不算太宽,刺入的位置也绝非致命,你赶紧把剑拔出去,我才好下刀!”
那就听医生的吧!刘浪咬牙一狠心,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按住乌克乌克胸膛,轻轻将宽刃大剑一点一点拿出。
随着剑刃脱体,大股大股的血液不断流出,乌克乌克的脸色更显苍白。
老熊猫人将一些药粉撒在那个恐怖创口上,暂时止住了血。
老熊猫人对刘浪说道:“出去吧,在外面等着,我要全心全力进行手术,让你的人多弄点纱布来,我喊要什么就让他们拿什么进来。”
刘浪看了看双眼紧闭的乌克乌克,转身走出了茅草房。
乌祖克、陈和浪鳍在门口等待着,刘浪一出来就围了上去。
“怎么样?乌克乌克兄弟...还有救吗?”陈问道。
刘浪眉头紧皱:“希望他能熬过去,乌祖克!你叫左克带人守在门口,医师需要什么就赶紧送进去!”
“是!”乌祖克连忙点头。
断牙战士们垂头丧气地走进围墙,看着周围趾高气昂的苦工们,不禁感叹报应不爽。
乌祖克跑到刘浪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刘老大,断牙俘虏们都已经到齐了,听从您的处置。”
“处置什么?”刘浪将眼睛一瞪,吼道:“让他们该干嘛就干嘛,所有人去把战场打扫干净,把火灭了,我再来安排!”
见刘浪心情不爽,乌祖克连忙跑去打扫战场。
陈和浪鳍也和刘浪一起静静地在茅草房外等待消息。
“血荆草!”
“针线!”
“纱布!多拿些纱布!”
“剪刀!该死的,你们这是什么剪刀?”
刘浪看向送东西的猢狲,那个猢狲心惊胆战地向刘浪解释道:“是...是我们用来给孕妇剪脐带的...很少洗过...”
刘浪一把夺过猢狲手里的剪刀,冲去水缸边刷洗起来。
刘浪轻轻地掀开布帘走进茅草屋,老熊猫人正满头大汗地缝着伤口,他头也不抬地说道:“你用剪刀把那些多余的皮剪了!”
刘浪小心翼翼地剪掉那些翻起的皮肤,老熊猫人边缝嘴里边碎碎念道:“皮肤还会长出来的,只是伤到了肝,可能以后肝火会旺盛些。”
刘浪吃惊地望着他,手中剪刀都忘了剪。
老熊猫人眼中满是笑意:“逗你玩呢!他活过来了,看看这脉搏,都可以把我的手指弹开!”
刘浪大喜过望,手中的剪刀也灵活了起来。
完全缝好后,老熊猫人捶了捶腰,说道:“已经好了,等伤口完全结痂后,就可以试着下床走路了。”
刘浪照熊猫人的礼节向老熊猫人行了一礼:“多谢前辈!”
老熊猫人笑道:“不要谢我,要谢谢他牛一样壮实的身体,我只是帮他简单地处理罢了。”
刘浪摇摇头说道:“这都是您的功劳,快请休息吧,我让他们安排个床给你。”
“床位倒是不必,我只想早些回家,看看我的妻儿,我刚来这里时还是壮年,现在却已经是白发苍苍了。”老熊猫人感叹道。
“不知道如何称呼您?”
“亢竹,你呢?”
“我叫刘浪,现在天黑路杂,您先休息一晚,明早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您看如何?”刘浪说道。
“听你的安排,你的手臂?”亢竹指着刘浪之前中箭的手臂问道。
刘浪笑着摇摇头:“只是皮外伤罢了,不用麻烦您了。”
说罢,一个小猢狲就拉着亢竹去休息了。
看着被绷带裹了半个身子的乌克乌克,刘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乌克乌克就这么战死,刘浪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苦工和断牙猢狲们的动作很快,天刚稍稍亮,整个断牙部落就被收拾地整整齐齐,南墙的火也熄灭了,小炎好像还没玩够,不高兴地回来找刘浪。
刘浪笑着摸摸它说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也该去休息下了。”小炎的情绪一扫而光,化为元素消散开来。
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断牙战士和兴高采烈的苦工们,刘浪说道:“努克的统治已经结束了,乌祖克暂时是你们的新首领,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新仇旧恨,想在我手底下干活,那就把以前的想法都忘掉。”
断牙猢狲后方突然骚动了起来,刘浪定睛一看,原来是破开城墙然后被烫伤的帕克。
帕克浑身缠满绷带,只露出嘴和眼睛,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但凡稍微擦到一点别的猢狲,他就忍不住哼哼,所有断牙猢狲都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我不同意!”帕克边走边喊道:“我不接受乌祖克成为新首领,他只是个苦工!”
苦工们立刻炸开了锅,有几个拿刀的甚至拔出刀来威胁帕克。
刘浪冷笑道:“如果有不同意的,等乌克乌克恢复了,随时可以去找他挑战,赢的人我就让他当首领!”
帕克立刻闭上了嘴,灰溜溜地回到队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