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禁地,灵安殿。
公孙霜霜面露难色拜倒。
“师尊,非是霜儿有意忤您的意,而是大军,已然整装待拔。在西南揽月城更有父亲正与百里家族兵团军前对峙,若我不去,无人震的住十万雄兵,若指挥失当,旦有差池,便是贻误战机,父亲恐有性命之忧,万千将士又有几人能回归故土。”
美女师尊一双美目闭起,轻叹一声:“你随我来吧。”转过身形,只是轻莲几步,人却已入得殿内。
公孙霜霜紧步上前,随在其后。
大殿的尽头,一座与真人般大小的精致玉雕,亦然映入眼帘。
雕像巧夺天工,惟妙惟肖,竟有几分与美女师尊神似,却又多了几分端庄。虽是雕像仍有一番清雅高华之气,令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公孙霜霜望见玉雕像,美目饱含热泪,“母亲”。
美女师尊径直,步向玉像之后,单手举过几道法印。一道绿光划空而生,光线渐渐散去,竟显现出一条通向地下的阶梯通道,隐隐望去,通道两旁有序的林立着灯雕般的五彩晶石,晶莹剔透,亮如白昼。
“啊~”,此处公孙霜霜20年来,已不知来过多少次,流过多少泪,喊过多少次的娘亲,又诉过多少次思念。不想此地竟有此玄机,她惊讶的轻呼出声。
美女师尊并未言语,举步入得通道之内。公孙霜霜疑心而随。
通道内明亮平坦,一尘不染。公孙霜霜愈行愈远,通道逐渐宽阔起来,周遭空气随之逐渐冰冷异常,公孙霜霜忙运起体内真气相抗。
慢慢竟是来到一处巨大的空旷中心,一座冰雕而成的大型多层八角塔映入眼帘。
冰雕八角塔瘦削挺拔,塔顶如盖,塔刹如瓶,颜色淡蓝。
八角塔的每个角,又都吊着晶莹的发光铃铛。
公孙霜霜内心的震撼难以形容,却不知为何,来到此地,总觉心中坦荡,平静无波。
一柄三尺青锋宝剑飘荡在塔门之前,剑峰透出隐隐紫光,剑柄为一金色凤凰附雕之案,显的无比威严。
公孙霜霜已然被眼前的一切惊的樱口微张,双手紧紧相握。
宝剑似是与美女师尊相识,轻轻飘过,为其让出道路。
“轰,轰。”冰塔大门也随之左右开启。
一座巨大湛蓝色【冰棺】,孤单单置于塔心位置。冰体透明,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躺着一位绝美的女子,神态容貌,岂不正与通道入口的玉雕一般无二!
公孙霜霜再也掩不住心中所思,几步奔到冰棺俯身扑倒,热泪滚滚而下!
“这,这是母亲?”
“母亲,您,您,醒醒,霜儿来了。您醒醒,霜儿已经思念了您整整20年~”
“母亲,20年来霜儿无数次梦到您的容颜,更无数次幻想着能像这样,像这样望着您,您,也这样望着霜儿,母亲,你看看霜儿好么....霜儿,来迟了。”
公孙霜霜双目热泪问向美女师尊:“母亲她一直都在这里?为何?为何我的母亲在这里,父亲却从未与我知道?还是,你...?”
美女师尊一双美目也似满含热泪。
“你的母亲真名为--上官灵兰,她并不属于你所熟悉的世界,而是另一处名为山海的修仙界,她是山海四大门派之一,凌云阁天木峰的首徒,我则并不仅仅是你的师尊,也是你母亲的孪生妹妹,名为上官鸾儿。”
公孙霜霜娇躯颤抖,美目震惊的望向上官鸾儿。
“你母正是因为公孙明月,下嫁到这雍城。但是,时日旦久,公孙明月的野心愈发膨胀,几次央你母助其夺取公孙家族族主之位。当时刚刚生下你不久,她不忍拒绝。”
“但是,在普通大陆早已被紫府下了禁术咒,高等法术禁施。你母亲只得从凌云阁盗取灵兽狼牙之血,与魔门-嗜火宗镇派圣兽青鸾之羽。”
公孙霜霜思绪敏捷,冰雪聪明:“便是为了,灵兽狼骑卫么?”
上官鸾儿平静的续道:
“虽然她成功培育出能够在这灵气稀薄的大陆之上存活的灵兽,却也因此得罪了凌云阁与魔门嗜火宗。”
“她多次与嗜火宗宗主聂行斗法,最后一次,她被聂行的嗜火灼伤灵魄,身受重伤,羽化之前,她将你托付与我。”
公孙霜霜悲声恨道:“嗜火宗聂行!”
“哼,我岂肯与那魔门罢休,邀了天玑峰多位同门一夜间,便将嗜火宗灭门!却不曾想那聂行狡猾如狐,竟被他趁乱逃脱。”
公孙霜霜听的上官鸾儿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想来当时的一场战斗,必是震天动地。
“多年后,我苦苦寻找,终于寻到他的踪迹,却被他先一步逃去。之后,便再也寻他不见。”
公孙霜霜接道:“魔门已灭,势力已失,必是有意藏匿起来。”
“灭嗜火宗之时,我偶得魔门至宝--【异灵魔珠】,剧魔门记载,此珠有借灵转世,起死回生之仙力。”
公孙霜霜听到了“啊”的一声,美目望着冰棺内的上官灵兰道:“异灵魔珠?那母亲她?可以,可以复活?”
“不错,我将姐姐用这寒玉冰塔锁住肉身不腐,便想炼化那魔门至宝,灵魂重塑!在此处炼化20年来,终有所成,不想三日前,魔珠竟不翼而飞!
公孙霜霜悲愤莫名,悔恨的道:“都是霜儿的错,我竟这般大意。”
上官鸾儿柔声道:“也并非全是你之错,那盗珠之人,并非凡人。他若有心盗宝,万是难防。为今之计,我们需将异灵魔珠夺回,否则我炼化20年,便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公孙霜霜美目望着母亲的冰棺,神色坚毅:“姨娘放心,我安排妥帖,便与姨娘同去,即便是将整个大月翻转过来!我也要将那魔珠夺回来!”
......
......
五人中,第一个转醒过来的,是叶子。
只觉头晕目眩,一阵阵胀痛之感,她摇晃的站起身来。团子,穿山甲,影子和孙大腚俱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四周。
叶子大惊失色,先是探了几人鼻吸,心下稍定,万幸几人未死,只是中了迷药之类的毒,并无性命之忧。
几人相继转醒后,孙大腚恨恨的道:“孟哥是为了我们!我们若是一走了之,与禽兽有什么区别?”
影子附道:“救孟哥。”
穿山甲双目通红:“我们与那公孙家族拼了就是。”
团子现出深思神色:“我反倒觉得,并非公孙家族的明月军。”
叶子点头:“不错,若是明月军,绝无放我们的道理。而且从他们的铠甲,武器来看,不似寻常兵团。”
穿山甲楞道:“是家兵?却又为何抓了孟哥?难道他们真的要抓公孙浪?不会这般巧合吧。”
叶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今之计,我们只得兵分两路,一路火速返回白马城将情况禀报黑面神。另一路搜寻孟哥踪迹,见机行事。”
团子点头:“可行,不过我们都不知道具体任务,没有孟哥向黑面神复什么命呢?说我们把孟队丢了,自己逃回去了么?”
叶子摇头道:“但是雍城这边情况实在可疑,将具体情况禀报给黑面神,他会着人救回孟哥的。”
叶子见无人答话续道:“那穿山甲,影子,孙大腚一路,你们返回雍城向黑面神复命,我与团子去寻找孟哥。”
几人应声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