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当空照,树下练武人,夜静人安乐,王兽却未眠。这是搏杀术的总纲,搏杀讲究的是随时充满警惕,有敌人来时,全力相扑。把身体作为杀人的武器,犹如狮子掠食,猛龙入海。
虽然得到了大椿诀,但是我还是没有放下武道上的修行,人总说武道不如仙道,而在我看来,武道和仙道都是殊途同归,都是强健自身的修行法门。
其实说不上谁高谁低,修仙者,被武道高人近身,说不定会被撕成碎片。
而在我静心修炼之时,突然一个人影突然来到月下树。我回转一看,只见金衣华服,神态俊美。不是那陆花寒又是谁。
“不知道陆师兄有何贵干?”我站起身来,盯着来临的人影。
“我曾经说过让你离开白穗儿远一点,我无惧虚名,因为战力是打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正师道,道主说你不弱于我?没关系,但是白穗儿与我有婚约的人,我们都是天骄,父母曾约定好结丹之日成婚。你不能对他有想法,这是我的底线。”
“你问过白穗儿么?你觉得她一定愿意嫁给你么?”我不屑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岂能因为这所谓的婚约,而忘却了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早就定下的,容不得你来评判。”陆花寒在月光下露出寒光,在他的心里,也许自己不是很喜欢白穗儿,但是这却干系到自己的颜面,颜面不容有失。
“如果我执意要接近白穗儿呢?”我皮笑肉不笑的道。
“那我就杀了你!”陆花寒拔出长剑,冷声道。
“你以为你天下无敌?要不我们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我就听你的话,再也不接近白穗儿,若是你输了,白穗儿接近谁,与你无关。”
“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那道主老糊涂了,居然觉得你与我不相上下,我可不是佛珠儿。那厮仗着法宝之威,而你的如影随形功我已经摸透了,不会再放在眼里。”
“师兄,来吧!”我严正以待,做好搏杀术的准备。
陆花寒,胸中元气鼓动,一剑向我刺来,我急忙用如影随形功,仅仅贴住他,然则,他的剑锋一转,竟然脱手而出,从自己的胯下穿过,那剑像是有灵性一般,我急忙拉开距离。
身后血气暴动,两指夹住那剑芒。而此时的陆花寒竟然,突兀的走到我面前,一掌,向我击来。仿若有一掌把我打死的趋势。
我急忙催动冰心诀,一股股寒气在右手流动,于其对击一掌。只见死死寒气在陆花寒的手上蔓延。
陆花寒猛的一动,又一掌向长剑一推,我手指急忙松开,却被正道剑的锋芒,伤到了手指,此刻鲜血直流。
:“冰心诀!你竟然会白穗儿的冰心诀?”陆花寒脸色铁青,没想到这厮竟然把白穗儿的功法都学了去。
因为上一次赢的极其不堪,陆花寒特地去弥补了肉身上的短板。此刻却不禁有些心神大乱。难道他已经和白穗儿苟合在了一起?
“一剑辟天!”陆花寒怒不可遏,双手举剑,一道五丈长的剑芒,从正道剑里迸发出来。以极其快的速度,向我奔来
一阵巨响炸开,我灰头土脸的冲了出来,宛如一头人形猛兽向陆花寒猛扑过去:“搏杀术”
陆花寒只觉得一头人形猛兽,从天而降,将自己扑到在地、仿若有上百道拳影在向自己猛砸。
而自己元气都被拳头砸得凝聚不起来,只得被动挨打,嘭的一声炸响,一道金色元气,化成一个大钟,笼罩在陆花寒的身上。
我坐在地上大口吐血,被震得五脏六腑仿佛在不断哀鸣,再加上剑伤,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好霸道的拳头,能让我动用出护体神通,算你厉害。让我一剑了结了你。”陆花寒,浑身破碎,早已经没有当初来时那般潇洒自如,此刻倒像是一个在街上乞讨的乞丐。正想站起身来,却一下跌倒在地上。
“哼!陆花寒呐,陆花寒,我还醒着,是我赢了。”我想努力的站起身来,却发现浑身提不起劲来,再一动觉得浑身仿若被针扎一般,一下昏厥了过去。
有时候就是那么巧,没想到醒来的时候,两个人我与陆花寒是同时醒来的,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却不约而同的盘坐起来打坐疗伤。
“陆兄,你先栽倒在地上,我后昏过去的,是我赢了。是我略胜一筹。”稍微好一些,我睁开眼睛便开口道。
“西门笑,你能不能别那么无耻?若不是你施展出冰心诀,扰乱我心神,你能赢?”陆花寒,睁开眼睛,反驳道。
“呵呵,冰心诀是白师姐主动传授给我的,恰好我又有水灵根。你自己狭隘,关我什么事?难道真正的生死搏杀,敌人还要考虑你的感受?”我觉得这陆花寒真的很天真。想来当初在大牢里那些大哥们,给我灌输的念头是对的。战斗就是战斗。
“你!哼,有本事再打一场?”陆花寒长出一口气,他想不通,自己修为分明比他高那么一些,但是就是敌不过,亦或者就是险胜,但是自己也回失去战力。
“来就来,怕你啊?”我毫不在乎的道。
.....
总共打了三场,陆花寒彻底崩溃了,自己总有失败的理由,每次失败的理由都还不一样,陆花寒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停,停停!这样打下去不是个事,要不我们算平手?”我也实在打不动了,刚恢复一些,就要战斗,长此以往,必定落下顽疾。
陆花寒也是大口喘气,却不得不承认,确实不是个事。虽然总觉得是这西门笑强行平手,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下一次,我一定要你的命!”陆花寒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披风披上,掩盖狼狈不堪的衣着。快速远去。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他身为天骄,可不能因为一个杂役累死在这里,哪怕是靖王府给了他一个士子之位,也不过虚名而已。
“要我的命!”我笑了笑,人总是喜欢夸大其辞。你能要我命,早就要了,何必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