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人的自传,也是我对王麟寄托的情感!
我是谁,谁又成了我。
这个问题太TM扯淡了,我不就是我吗?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我不仅仅代表着空间,还有时间的长度。
出生
“……”这就是我,出生没有惊天动地的哭喊,只有脸被憋的青紫的八斤小孩。没有人会想到,一个体重不足百斤的羸弱姑娘,竟然生出了一个八斤重的心头肉。或许这也是我的不凡。
母亲是刚到20岁生了我,而我却不是第一个降生的,在那个计划的年代,一笔罚款可以垮了一个家。所以我从出生便随着父母开启了闯荡之旅。
父亲也有年轻气盛的时代,在福州的鼓山下,留下过父亲年轻的热血和不羁,留下过那个称兄道弟,讲江湖道义的狂妄背影。
但是社会和我让父亲的身上背了重担,他不在是毫无牵挂的懵懂少年,他必须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就这样,我们一家住进了不足60平米的温馨小家,我在这里度过了我懵懂无知的六年。
幼年(城市)
六年的回忆支离破碎,我只能记起埋藏在脑海深处的点点滴滴。
除了温馨的小屋,还有一个破旧又充满汽油味的修车店,我想父亲在家乡做的唯一一次成功决定应该就是修车了。父亲的头脑灵活,但对于书本上的知识却是提不起丝毫兴趣。他是修车师傅下的得意门生,也是老师办公室的常客。
我对修车厂的印象不深,我只能记起它是破旧而又灰色,而离这灰色修车厂一栏相隔的,却是充满欢声笑语的游泳馆。
我每天呼吸着充斥汽油味的空气,但同时我向往栅栏外的游泳馆,看着五颜六色的游泳圈,看着嘻戏的同龄人,我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强烈的渴望。
我的渴望在我五岁的时候终于实现了,我穿上了新买的游泳裤,套上了多彩的游泳圈,进入了理想的另一边。
我欢快的拉着表叔的手,用手足舞蹈的动作发泄心中的快乐,我想一条缺水的鱼,突然游入了清澈见底的清泉。
但,我的姐姐出事了,因为我多了一个弟弟的原因,我的姐姐也“逃”到了福州,焦急的父亲在栅栏的一旁叫上表叔帮忙,于是还没游尽兴的鱼被无情的鱼竿吊住了。
我没有大闹,我不明白当时的我为何平静,我只能像一个木偶般听从决定,就像我不能在自己渴望最强的时候去游泳馆,而只能在大人某个时刻,某个心情的时候跟着去。
但是,坏事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当时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想只能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来描述。
与父亲隔着栅栏交流的表叔和内心难受却不敢表露的我被当成“逃”进游泳馆的人。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个眼神,那个穿着鲜艳橘黄色救生衣的大人,用他那怀疑、认为自己抓到“逃犯”的得意眼神盯着我们。
我畏惧,我生气,我无力。我只能和表叔一起去门卫那自证清白。一路上,我感觉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我,我真的希望地下出现一道裂缝,让我躲入。吹在身上的风不在温暖,而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追寻栅栏另一边的行动结束了,我心中不知为何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可能是渴望被实现的原因,也可能是现实的无情让我明白了一些虚幻而又真实的东西,而这些都在我幼小的心灵埋下一颗种子。
“噗”新买的游泳圈坏了,被床上的钉子勾破了,没有伤心,我唯一的泪水是因为母亲巴掌在我屁股上留下的疼痛。我弄坏了只用过一次的东西。
从那以后,我不在迷恋栅栏外的嬉笑游泳馆,不会忘记第一次被人冤枉而遭受的白眼。我开始习惯充斥着汽油味的空气,开始和父亲的徒弟们一起龟缩在修车间中打电玩,开始等待昨天被表叔飞上天的扑克牌。
幼年(农村)
农村的生活在我脑海里留下了厚重的一笔,农村有我太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我开始畏惧鬼神,第一次我开始不挑食,第一次把破碎的瓦片扔到湖中,看那激荡起的水花,数着瓦片在清澈的湖面上滑过多少次。
农村是清新的,有着清新的空气,清新的嫩绿。农村是一个个的蓬勃生命的聚集地,从头上高耸入云的松树到脚下爬动的小蚂蚁,一高一低,尽显生命活力。
可是生命不是永恒的,有降生也有离去,有地上舒适的房屋,也有地下阴暗的地穴。
我在害怕,我在恐惧。
恐怖片,我喜欢看,我讨厌看,实在是太矛盾了,我期待恐怖的那个僵尸,却又怕在梦中与他相遇,电影中熟悉的场景,在农村是多么的随处可见,山上遍布的门户——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