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初直接被洛安拉到了禅房内:“说说,怎么回事?”李念初明白的很,洛安说的是随身携带圣旨的事情。
“王爷你当真不知道?”李念初坐在榻上:“长右是你的探子,你却大材小用让他来保护我,你可知这样你耳目闭塞,又如何当得起摄政王?”李念初故意称洛安王爷,表示自己对他的做法十分不满。
“你是要跟我吵架么?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王爷!你把我当成什么?我是你的妻子,即便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嬢嬢她说过,你和我,不论外人如何来称呼我们,我们都是要守护百姓守护靈朝的人,你不可以为了我这样……”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初儿,你究竟怎么了?”洛安看着如此失控的李念初,只想让她平静下来。
李念初边哭边说:“王爷,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心疼我。但我们现在要以大局为重你知道吗?争夺皇权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我们一旦开始了就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
洛安又何尝不懂李念初说的这些呢?他们一旦开始了走这条路,身上就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和性命,稍有差池,不但他们没了性命,就是那些跟他们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也会没命的。
“初儿,你总是这么理智,让我想冲动都冲动不起来。”
“皇上他……恐怕时日不多,嬢嬢手中有诏书,你回宫,就是新皇。”李念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她只知道用自己最清澈的眼睛看着洛安。
“他,是个好皇帝,不是个好父亲。”
“公子……”李念初看到眸光暗淡下来的洛安突然升起了一阵儿心疼:“我知道,当年你病重之时若非是皇后娘娘她请了风哥哥来救你,你早已命丧黄泉了,你心里不舒服,因为他在那个时候关心的是天下,是万民,而不是你,我能理解,你不仅仅是万民中的一名,更是他的亲生骨肉……但是,这天下之道,有得必有失,天下万民称他一句贤明君主,那他定然是失去了一家之乐,无论从前如何?如今看在他已经快要走了,原谅他吧,公子,原谅他,也放过自己吧。”
“好,我答应你。”洛安又是这样短短的话语,但是却是比什么都重的承诺,李念初知道,这是一代君主的承诺。
李念初轻声:“有江山锦绣壮阔,有佳人千秋绝色,有黄金富可敌国。可知心人,却最难得。”她伸出手臂环抱着洛安:“我愿意,陪着你,站在你身后,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洛安看着此刻的李念初,没有了在外强装出来的强势,不妖不媚的巴掌小脸,眉眼生的尤其漂亮,像是春日里带雨的桃花,眼珠子跟琉璃似的干净澄澈,不带一丝杂质,皮肤更是白皙细腻的让人惊讶,泡了牛奶的软豆腐似的,是真正的“肤如凝脂”。
他抱着她,他好想,就这样下去,甚至觉得,江山又如何,只要初儿开心,没有江山也可。但他也明白,很快,他们就要一起面对这江山了。
“事不宜迟,明日便启程回京都吧。”李念初想让洛安早点回京都,她好怕,怕皇后娘娘一个人顶不住那样大的压力,她怕洛城知道了皇上的事趁着洛安不在举兵谋反,她怕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洛安只是附在她耳边轻轻告诉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是李念初就是觉得,很安心。
朝代更迭这样正常的事情,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感觉责任重大了。第一次触摸到的真实总是比书上看到的更抨击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