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浪漫年华1
“我听过了，晓晴，你青山哥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青竹姐，屯西头有家姓祝的您去过吗？他家的如玉姐中午时来把青山哥找去说，给她爷爷做一套四季花鸟图。”
我看着晓晴妹子天真可爱样子，她无意中说出她欢子姐就喜欢他这一点，我听到时心里有一股逆反感觉，顺口问道：“晓晴妹子，你欢子姐还在这住吗？”
司马晓晴高兴地说：“欢姐被我哥撵家住去了，饲养棚太冷，晚上又不经常关门，我哥实在是熬不住才和我妈说的，是我妈和欢姐把话传过去的！”
我來到清辛庄的五个多月，在屋子里也来过几次，以前没太注意这些不伦不类的作品，当知道这些都是出只一个普通青年农民之手，我有些惊诧的打量四周墙上一遍，滿墙被煤油灯烟熏的发褐色，十几张山野画风的水墨佳作，它是那么吸引人，在我眼中这些画，比原來在A市我家悬贴的名人字画更有风韵……
我在和司马晓晴闲聊之际，才知道司马青山对美术还如此厚爱，我走到被煤油灯烟熏的发黄的一套四季花鸟图前，仔细观察左下角的落款是青山恋。
我从内心里佩服司马青山，他有这么多的天赋，窝在这荒山僻壤之地，看来没多大发展，又仔细想一想，在这广阔农村天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象青山这样人得不到发挥，又何止他一人！
我站在那幅发黑发黄的老画前，津津乐道欣赏着，不伦不类画风，四季花鸟图，看着象国画体，又含着油画风格的黑白画面，联想到他可能是没有买油彩和画膏的钱，只能这样象形的用笔墨勾画出轮廓，让观赏者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罢了！不经名人指点，难登大雅之堂……
又想着他在祝如玉家现在正得意发挥的样子，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回过头和司马晓晴打声招呼，头也没回地走出司马家大院。
回家路上，我有一种怪怪地感觉，总觉得西北风象似穿透了我的外衣、内衣、皮肤、肌肉骨骼，直接吹我的心脏，从后脊梁骨一直冷到全身、大脑。不由得我急灵灵打个寒噤！
我长长叹声气对天独白：老天爷！这公平吗！我想要的为什么得不到哇！
那天晚上我躺在里屋炕上，紧闭双目，可祝如玉的华丽身姿，在我幻觉中挥之不去，司马青山对我冷冷地说什么还听不清楚！已经很晚了，我的晚饭还没有吃，妈妈心疼地把手放在我额上问：“怎么了竹儿？是病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呢！有什么事可千万别老是放在心里，是不是……”
“妈妈，别问了，什么亊都没发生，我去司马家沒看见青山小弟，心里不好受！别的什么事都没发生，是我自己一种心态不好！好了妈妈，我会调正好的……”
那天晚上司马青山来的很晚，爸爸和妈妈认为不能来时，青山又在院心干咳一声，我听到他的声音，马上下地准备迎接他，见到青山我顾不得爸爸妈妈在场，在青山脸上亲了两口说：“是才做完四季图吗！我爸说你今天不能來了呢！”
司马青山很大方地走到爸爸妈妈身前说：“老师，对不起！今天有人求到头上做点事，回來晚了，我想无论如何也得到老师这里有个交待。”
爸爸平心静气的说：“青山，今天咱说点题外话，我问你一个事，你愿意回答就回答，不知道或不能透露秘密那就算了！，你知道你家历史吗？直接说吧！你家的司马姓氏是怎么回事？你能知道多少！老师不是猎奇，司马姓氏都有历史渊源，也不知道你能回答多少！”
“老师，爷爷在世时我家姓李，我还记得我叫李青山，爷爷临危前，正赶上咱国家第一次人口普查和建立户口制度，爷爷把爸爸叫到身边说：”这次定户口有个重要事和你说，根据祖宗遗训，在太平盛世年间，改回司马姓，原来被灭九族圣旨己超时限，告诉后人，无须追根溯源，更改就是了“。
老师您看我就知道这些，我爸临危前也是这么对我说，要我把这段话传下去。其它的一概不知！
“啊！这就对了，几百年前的一段近代史中记载的，应该是这个结果。好了，咱不说这些了，尊重你家祖训吧，无须追根溯源！和别人就不要讲你和我家说过这段典故。老师一家以后也决不再提及此话！其实早都没必要在隐下去的，也没必要更改，更改也对，是对先人有个交待！”
那天晚上青山走的时候，我本不想送他，到门外青山确说：“姐，怎么不往前走了，今天不送我了吗！”
我还是情不自尽地拉着青山大手，浪漫地在交谈着消失在夜色中……
离春节约有十天左右，我和宝田哥、司马青山等人，商量组织秧歌队一事，串联一些人，虽然政策好了，人的心情顺了好多，但由于严重物资匮乏，首先食物一关还没有解决，能维持生命的一点点代食品，人们还是没有精神去应对体力运动大的娱乐东北大秧歌，也只好轻轻放下这个念头。
这是我來清辛庄第一个春节，也是我一生过的最差劲的一个春节，平常在生产队和大队还能看见一些劳动伙伴，朋友，姐妹，可是春节几天假日里，都在自己家里找几个朋友打打扑克牌。
屯子里的街道上不见传说中的团拜人群，显得冷冷清清，象似电影里鬼子进村之前那样肃静，与之不同的是，人们没有撤走，而是都在各自家里……
春节过去六天后，不见青山人影，不知道是为什么，心象悬着似的，知道不是爱上他，但为什么这样折磨人，他还是初一早晨给他两个老师叩头，再就不见综影，有五天不见司马青山來，真不知道他几天里都在做什么？
今天是初六，难道他去外地了吗？不可能！去外地一定会和我说一声的！唉！瞎猜什么，我决定再等一会儿不见他人，去一次司马家看看究竟，是为什么不来老师家！这是我的一家来农村，司马青山不到我家来的最长时间，五天没见他人！
打开司马家大门，可能青山看见了我进院，只见他拿着帽子边推门出來边提鞋，面部表情非常憔悴，急步走到我身边说：“姐，别进屋了，咱去野外吧，小弟在家两天多要炸开似的难受，今天你不来我也想找姐去诉衷肠！”
我和青山信步來到北山，找一处向阳地方坐下来，司马青山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唉！姐，按说也该是件好亊，初一晚上刘欢梓和竹兰、李珊三人，太阳还没落山时，去我家拜年，把我堵在家中，亊后我才明白，又是竹兰别有用心特别选择的时间。
进到屋里诸个问好，当我和妈妈告辞时候，小竹兰却说：“哎！会计大人您请留步，先别急着走，今天姐几个是奔你來的，大婶正好都在，我喜欢直來直去不会绕弯子，我和李珊姐是特意來给你和欢子做媒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和欢子今年都十八岁定婚总该可以了吧，说句痛快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