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儿,你可知,那沐槿是何身份?”萧丛小声说道。
“哼,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山野村妇,还天生聋哑,能有什么身份。”
“她是药王弟子!”一直没说话的萧灼又开口了。
轰!
沐槿:瓦特?她成了药王弟子?她肿么不知道?
唉?药王?药王医经?难道……
“她手里有一本药王医经,我是亲眼看到的,绝不会有错,那可是大医典级别的,江湖上谁人不想得到?”
“那直接抢来就好了,弄那么麻烦做甚?”萧棋还是不服气。
萧丛使劲一拍桌子,“荒唐!你忘了我怎么告诉你的?我们萧家不能做不义之事,当年那位大师的话,你都忘了?”
萧棋撇了撇嘴,不敢再说话。
她怎么会忘了呢?
她记得很清楚,那位大师有多么厉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毒物峡谷的奇门阵法也是他一手建起。可是他临走前却警告他们,不能做不义之事,否则必有大祸!
“她一个孤弱女子,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只要我们好好招待她,她自然感恩戴德,到时我们再提起那药王医经,她也不好意思藏着掖着。”萧丛倒是老谋深算。
沐槿将呼吸放慢,慢慢地退了回去。
她真该好好感谢那位大师,多亏他当年留下了那个警告,否则如今她真不知会身处如何境地!
沐槿叹了口气,为什么,为什么人心总是如此复杂?那位老伯是这样,这位萧公子也是这样……
她在前世是属于“神童”级别的,中高考全部保送,连跳六级,12岁上大学,凭借超强实力,又获得保研资格。可她偏偏放弃这个机会,要自己考,到博士时也不过18岁。她一直都在学习,根本没见过那些世间的复杂,也没学会处理那些人情世故。
沐槿心中有些失落,可再失落,有些事还是要做,如今她处境岌岌可危。
那萧家表面仁义,可被警告着的仁义又如何能可靠,难免会做什么。
她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里,她不能被困,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沐槿房中灯光一夜未熄……
一直到第二天天明,沐槿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将几大张纸“极为仔细”地藏进了衣袖中。
然后又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放下笔,吹干墨迹,折了折,拿在手里,走出房门……
“你要走?!”萧灼惊讶地问到。他没写在纸上,他相信她能看懂他说了些什么。
沐槿平静地点了点头。
萧灼父子暗暗对视了一眼。
萧丛开口说道:“沐槿姑娘。”顿了顿,“我说话,想必你听得见吧?”说完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
嗡!
沐槿脑子一震!他怎么知道?
心中惊涛骇浪,脸上面色不改。只做没听见的样子。
倒是萧灼,很惊讶地问道:“父亲,您说什么?”
萧丛没理会萧灼,也不看沐槿,只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沐槿姑娘不必再掩饰了,我们萧家好歹也是医药世家,我家术法虽没那么利害,但这点把戏还瞒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