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堂屋的门,二蛋和三娃一脸哭丧,想来是家规森严,不简单。
二蛋吆喝高熙:“四仔,走,跟我来。”
高熙还有些愣怔,没有反应过来。
二蛋喝骂一声:“叫你呢,小兔崽子。”
三娃顺起脚来踢了一脚高熙,高熙才反应过来,噢,这是叫我呢。
进了院落后边的一件厢房,进了屋子,里边打扫得干干净净,大通铺,铺的上面都写着每个人的名字,皮蛋,小黑,小乖。
二蛋指着一处没空白的地方,:“喏,那就是你的地。”
安排了住地儿,二蛋和三娃自去屋子的后边去了,没在管高熙。
高熙坐在这个屋子里,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到了院子里,也没有人理他。
又到了前院,孩子们依旧做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搭理他,在往院子外走,也没人管。
高熙出门后,院子的孩子说话了,声音不高,但消息在一直传递,一个黑黑的小家伙:“你们说,那个傻子,会走多长时间,咱们打个赌,我说两天。”
另外一个皮皮的家伙:“三天,跟你赌了,最后还得咱们去找他。”
还有一个小孩说:“宝宝不知道。”
另一个肤色稍黑的小女孩说:“哎呀,应该时间不长,那家伙看起来挺聪明的,一天半。输了的给另外赢得人洗半个月的袜子。成不?”
其它小孩嘻嘻哈哈的应声答应。
高熙就一直出了外面,沿着一条小路一直走,越走越快,到最后都跑了起来。
跑了约莫三公里,四公里,不记得了,发现临近了水边,高熙的脚步慢慢的降了下来,甚至都不敢靠近的心里想法。
终于是到了跟前,高熙慢慢的走到沙滩上,双膝一软,对着水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多日没有表现出来的情绪在此刻淋漓尽致的发泄了出来。
高熙心里想着,留在医院的母亲,还有自己辉煌无比的人生,居然就被窝在这个地方,这他娘的。太衰了。
发泄了一番的高熙把情绪收拾好,用水洗了一把脸,发现水是咸的,苦咸苦咸的,就断定,这是在海上的一个小岛。
望着海面上,连个鬼影也没有,水面连接这天,什么都没有,高熙就想,这是想走是甭走了。
只好按照规矩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重新振奋了一下精神,然后起身回返。
高熙一路的走,约莫四十分钟,走的也不是很快,但还是感觉到惊讶,自己都出来这么远。
回到了那古香古色的院落,绕着院落走了一圈,发现这个院落很大,但是居然是道教废弃的道观,而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是一所院落,是原来道士居住地。
被这些人发现后,鸠占鹊巢,落地为王了。
高熙转了一圈,进了主院当中,正殿当中供奉着三清主师像,侧厢房供奉着四帝,左右角楼上分别有钟楼和鼓楼。
这可真是一个修仙、清净的好去处。
高熙参观完了道观,又回到了居住地,一进门,院子里的几个孩子被惊讶的目瞪口呆。
皮肤稍黑的小女孩对着其他的小孩说到:“我赢了,我最接近,来来来,我的袜子接下来就都由你们包了。”
剩余的几个孩子皱起了眉头。
高熙走到近前,和一群小人人打招呼:“你们好,我叫四仔。”
稍黑的小女孩,满是兴奋,觉得高熙就是自己的福星,满口的对着高熙道:“你好,我是黑妞。”
其他的小孩感觉很不好,应为他们因为高熙输了,所以一个个满不在乎的,没搭理他。
高熙心里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哄小孩子,简单点就行。正要开口说话,大哥大从屋子里出来了。
大哥大快步走到院子里来,:“来,孩子们,我们继续玩哪个好玩的游戏好不好。”
孩子们说:“好。”
这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又非常有趣的游戏,其过程这样的:大哥大把香烟放到左裤袋里,钱夹子放在右裤口袋里,手表带在手腕上,上衣的口袋还装着打火机,钥匙等,然后在院子里匆匆的走来走去。
好像任何时候都能看到的在街上行走的路人,他一会儿在院子中间停一停,一会儿又在门口儿站一站。
似乎在聚精会神地注重注视着商店里的商品。同时,他常常四下望一望提防小偷,他轮番的拍着身上所有的口袋看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他表演的滑稽又生动。孩子们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而这段时间,黑妞儿和另外一个少年始终紧随着大哥大。
大哥大一转回头,他们就敏捷地避开视线。所以根本不可能盯住他们的举动。结果,黑妞儿踩了一下大哥大的鞋子,另外一个少年趁势就从后面儿后面儿撞了一下他。
恰恰着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以麻利的手脚从大哥大那里搞走了香烟、钱夹子、手表、项链、钥匙,好多东西都搞到手了。
在此过程中,每逢大哥大,感觉有手伸进那只口袋,他就大叫一声说出手在哪只口袋,那样,游戏又得从头开始。这游戏玩儿了一遍又一遍。
高熙在他们演示的完了两遍后,也加入了进来,既然无力反抗,那就闭眼享受吧。
高熙老是控制不好力度,被大哥大经常说出那只手在口袋里,搞得游戏几乎进行不下去,孩子们都埋怨高熙。
但高熙知道,这个是小偷的必备技能,所以忍忍继续的完了下去。
除过中午吃饭的时间,他们都在玩这个游戏。
晚上吃过饭,二蛋蹒跚着脚步把高熙叫到另外一个屋子里,想来是受了不轻的惩罚,高熙只见在这个屋子里有一个脸盆,脸盆里有油,满满的一盆都是油,高熙仔细的闻了一下还是菜籽油里。
在这盆油里面,二蛋放进去几个拇指大小的钢珠,要求高熙用食指和中指把里面的钢珠给夹出来。
二蛋先演示了一遍,只见一个手影,钢珠已经在二蛋的指尖了,高熙看的是目瞪口呆,“嚯,原来这才是真功夫。”
高熙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