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我不清楚,我只是听命行事。”秦呈被申阁主的眼神吓到,焦急的向韩沐霄望过去,张了张嘴:“你说过会保我性命的!”
韩沐霄上前两步,挡在秦呈面前,也隔开了申阁主的视线:“申阁主,云丰一直想拿到青玄派的青玄心法,他怀疑清莫含在我韩氏剑庄,便趁我父亲不备伤了他。如今他怀疑清莫含在听灵阁.......呵呵,云丰的意图昭然若揭,小侄特来提醒申阁主,别着了他的道!”
“那还多谢韩侄儿了,不过,你是想让我帮你一起报仇吗?”申阁主一直稳坐在上,脸上还露出些许戏谑之意,在他看来,韩沐霄此次前来不过是想与他们联合对抗云河派。
“申阁主误会了,韩氏剑庄和云河派的仇,我自会去报。我只是想提醒申阁主,云丰此人心思不纯,别让听灵阁重蹈韩氏剑庄的覆辙。”韩沐霄说完此话,又向申阁主再次行礼,便拉着秦呈与心儿转身向门外走去。
“贤侄且慢!”
申阁主刚出言阻拦,从大门外匆匆跑进一个听灵阁弟子。
“阁主,云河派云掌门及其弟子求见阁主。”
终于来了!!和心儿对望一眼,韩沐霄又重新转过身,向申阁主道:“申阁主,我不欲在听灵阁与云丰发生冲突,劳烦申阁主让我等先回避片刻。”
“可以。常山,带韩少庄主先去后面休息休息。”
申阁主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他对着韩沐霄等人做出“请”的姿势,便向旁边小门移步。
而另一头的言辛辰正在努力从第四层楼梯口的铁栅栏缝隙中挤进去。
他凭着小星星小巧的身体和敏捷的动作,丝毫没有引起他人注意,迅速从一旁小门溜了出来。小门外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听灵阁二层的楼梯,另一条则是通往阁外,应该是后院吧。言辛辰只用了一秒的时间思考,既向着二楼前进。
本以为会艰难重重,可是,二楼除了两排紧闭的房间和走廊外,连个看守都没有,如进无人之地。言辛辰悄悄将其中一间房门顶开一个缝隙,瞧见里面坐着一个听灵阁弟子,身前桌子上放满各种瓶瓶罐罐,他正尝试着将瓶罐里的粉末混合一起,然后用舌尖浅浅尝试一点。
原来在做实验啊!
言辛辰又同样探查了其他几间房,都有弟子在里面埋头做着实验。
这里是个实验室啊!
还是赶紧走,免得被发现了拿我做活体实验!言辛辰转头又爬上第三层。
第三层应该是一个藏书阁加藏宝阁。一排排的书架和珍宝架交叉排列,十几个阁中弟子在其中安安静静的俯首于书,对外界毫无察觉。
还好他们都穿着古装,不然我都以为我穿越到大学图书馆了!言辛辰咋舌,赶紧轻轻离开这里,以免打扰到这些“莘莘学子”。
而第四层,楼梯口拦着大铁栅,言辛辰直觉里面定藏了机密物件,所以千方百计往内钻!
馋狗!才跟着我们几天呀!就吃出一身膘!
言辛辰将头和前肢已经伸了进去,可肚子却稳稳被栏杆卡住。他使劲的深吸气,再深吸气,然后拿出吃奶的力量后腿向前一蹬!
“啵”,一只狗影飙了进去。
完美!
言辛辰对着铁栅栏吐了吐舌头,然后直奔四层内部。
第四层的风光可不如下面三层的和谐美好。四层没有窗户,几面墙壁被铸铁包裹,只留有几个出气孔。阳光从孔中照进来,打在同是铁皮的地板上,却寒意刺骨。从屋顶上垂下两行铁链,链头下套着烛盘,而烛盘内燃烧的烛火,给第四层带来了些光亮。铁链烛台下方,则放了两行木架,架子上还放了许多的刑具,刑具发黑,甚至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
言辛辰见这架势,不免胆寒。这恐怕是个刑讯室。他小心翼翼的继续向里进,在最里面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铁笼子。
铁笼子被黑暗笼罩,看不真切,言辛辰又向前挪了两步。
铁笼子里好似有个人影。他坐在地上,双手被两根手臂粗的铁链悬吊绑住,头垂得很深,看不清样貌。身上仅穿着薄薄单衣,但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开口处还看得见衣下渗血的鞭痕。
这人是谁?被打得这么惨,真可怜。
言辛辰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想重新退回去,没想轻微的脚步声却惊扰了那人。
“是谁?”深沉低哑的声音激起了言辛辰一身鸡皮疙瘩,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他再回头仔细观察那人。
那人已经将头抬起来了,正用狭长丹凤眼看着眼前的小不点。
“你这小不点儿胆子真大,敢跑到这里来。”
莫莫莫莫莫莫月?!此人不是心儿心心念念的莫月吗?他怎么这个样子出现在这儿啊?!
“汪汪汪!”言辛辰一激动就想从铁笼缝隙挤进去。
“别过来!”莫月出声喝止,“这栏杆上有毒!”
我的妈呀!离栏杆只有毫米距离的黑鼻尖,缓缓的、哆嗦着移开。言辛辰向后跳了两步,坐在地上仔细观察这个铁笼。
“你听懂我的话?”这下换莫月吃惊了。他其实已经做好这小狗儿丧命于此的准备,可它居然退回去了!
小狗儿端正的坐在莫月前面,向他点了点头,表情说不出的严肃认真。
“............................”
气氛很是诡异。
而听灵阁一楼大堂内,云丰带着弟子们正坐在堂中客椅上喝茶,肃杀的脸上难得笑容满面,看着仍坐在高位上的申阁主。
“申老弟,离上次见面已有月余,看你身体怎么不太好啊?”云丰放下茶盏,捋了捋衣摆道。
“是啊,菘蓝这身体,云老哥也是知道的,不过就是苟延残喘而已,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呢?咳咳咳咳咳!”申阁主好似为了印证这话,又是一阵猛咳。台阶下走上一位女弟子,忙拿出一个小瓶,放在他鼻下。
申阁主对着瓶口使劲一吸,瞬间平复许多。他推开弟子的手,再次坐直身体,“云老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当然是为我们之前商量的事呀?难道申老弟就这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