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施城犹豫完，韩笑已经了然地颔首。
“我懂了。”
其实，这一个月来，每一分每一秒，没有得到施城回应的时间，她都知道答案。
只不过，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不亲口听到答案，是不会放弃的。
就好像韩笑明明知道，在事情和盘托出的时候，两人已经结束了。
可直到现在才真切地意识到。
她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泪就顺着眼角淌下，汇集成河。
“不是——”
施城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突然转身面对众人的韩笑打断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送大家一个惊喜！”
韩笑一边说着，展开双臂。
脸上洋溢着欢脱的笑容，似是刚才痛哭流涕的人并不是她。
旁边的施城不断摇头，几乎要把银牙咬碎，“你今晚如果说出来，我们就彻底完了。”
这话让韩笑的脸上泛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他们之间不是早就完了吗？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接下来我要说得事情，大家一定要认真地，竖起耳朵听。”
众人皆是蹙眉。
毕竟自认识韩笑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
“韩笑~”
阮恬担忧地呼唤她，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韩笑猛灌了一口酒，这才开了口，“我不是什么韩笑，我是韩姗姗。”
张雅韵跟周承光互相对视，关于这一点，他们几人倒也清楚。
“我跟韩家在几年前就断绝了关系，不是新闻上说得我贪恋韩家财产，而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说到这里，韩笑竖起手指，咯咯地笑了。
阮恬一颗心提着，她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肉眼看得出来，韩笑很痛苦。
“我发现，韩家为了能拿到癌症药物的专利，逼死了一对夫妇。”
这话成功让坐在对面的张婧瞪圆了眼睛。
虽然韩笑并没明确指出到底是谁，可张婧冥冥之中觉得，她口中的那对夫妇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手段卑劣，以自杀的形式掩盖真相，还将专利据为己有。”
韩笑踱步缓缓走至张婧身后，双手覆在椅背上。
“我本就看不惯韩家做法，一时意气用事出走。韩家因无法与我取得联系，又恐有人拿我作为筹码要挟他，所以对外宣称与我断绝父女情谊。”
阮恬压根没想到，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韩笑竟会有如此心思。
不觉怔仲地盯着她。
“之后我勤工俭学，半工半读毕业后，认识了一个男孩。就在怀上对方骨肉，即将结婚之时。一直有心谋得韩家产业的外人突然找到我，说我们不合适。”
说这话时，韩笑不禁笑了。
“他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男人，这人却告诉我，我们不合适。”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施城，意欲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些内容。
却只看到苦情和悲痛。
“不过，后来他又说，我们臭味相投，倒也算成全了彼此。因为当年那件事，那男孩的父母也参与了。后两家因分赃不均，被逼逃出国外，永远不得归来。父母的突然离国，让男孩心中悲愤，时至今日仍是无法原谅自己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