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在四怪强化腿力的间隙,莫仇生带领他们考察了周围的地势和植物。
四周的土壤虽然还是以沙土为主,但蕴含的灵力却比之前单纯的黄沙要强上三成左右。灵力虽强,但口感苦涩非常难以下咽,令沙加和沙加帮二女叫苦不迭。
那不知名的植物扎根在灵土上,茎叶软弱色泽透明,小小的叶片闪耀着淡绿色的光华。莫仇生以掌中灵力炙烤一片叶子,竟腾起一蓬斗大的灵焰,没有丝毫灰烬留下。
司空岩大着胆子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口中,竟然有一丝丝清甜在齿颊中萦绕久久不去。司空岩心中感叹,这要是烧上一壶清泉,再泡上一碗灵茶,那可真是人世间的清闲至味啊!但他终究是不敢把口中叶片咽入肚内,只是以灵力包裹在口中缓慢炼化。那叶片释出的灵力虽不似沙粒那般爆烈甘甜,但却有一丝独特的悠长芳香。众怪和莫仇生各自摘取了一些,准备在吃土乏味之时以飨口舌。
身体状况调整好以后,莫仇生在此地留下一个灵力标记,带着四怪又匆匆向前进发。
一路无话,连日来行军般的前进除了极大地增强了四怪的耐力以外,也让他们的双腿适应了各种复杂的地形。莫仇生也不断地提高速度来强化对他们的修炼要求。经过这段近两个月时间的不停磨练,司空岩等四怪终于达到了真正的换型期大圆满。体内灵力无论再吃多少土,都增长得微乎其微,距离境界的突破只隔了一层窗户纸了。
这一日,莫仇生和四怪翻上一道山岭。他们站在高处极目四望,层层叠叠的山峦直连接向天际,再也不是满目黄沙的单调景象了。
空气中虽然还漂浮着那层尘土样的淡黄杂质,但地面已经被淡绿色的植物覆盖,彰显着勃勃生机。
“这才是秘境应该有的样子!”莫仇生感叹道。
司空岩收回目光,向莫仇生问道:“土属性的秘境里也有山有海么?”
莫仇生道:“当然,秘境空间只是一方灵气充沛的小世界,它具备我们所处宇宙的所有元素,只是偏重于土属性而已。理论上,这里具备所有已知的地形地貌,最适合万物生长繁衍。”
“适合万物?难道这里也会有原生的生命?”广鲲问道。
莫仇生道:“当然会有!要不然这些植物是哪来的。高级的动物就说不好了,我们一般把生灵划作另一种单独的元素,和金木水火土并列。原生的生命能高级到什么程度,还是要看这处空间的灵力本源。如果这里废土占据较多,不太适合生物繁衍的话,那也就是一块不毛之地。”
广鲲和司空岩微微点头,心里只期望不要碰上太凶恶的生物。
沙加忽然一指右前方道:“快看那里!怎么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莫仇生和其余几怪循指望去,只见那远处绿油油的一片山林中央仿佛开了一个大洞,有很大一片面积没有丝毫颜色。那边缘处的植物呈现些许暗红,就仿佛一个巨人拿着一块烧红了的烙铁刚刚烙过那片绿地一样。
“我们下去看看吧!万一是处水源湖泊之类的宝地,我们正好安家!”莫仇生说完跃下山顶,身影一闪没入林中,其余几怪连忙跟上。
一片密林。
这秘境中的林木由于并不需要互相竞争光照,所以并没有坚硬挺拔的枝干和浓密宽大的叶片。它那浓密的感觉更像是层层叠叠生长着的蘑菇,叶片似乎只是用来繁殖而已。
沙加二女刚刚修习了人族的腿法,本想在密林间纵情跳跃,但那叶片又似不受力般地纷纷在她俩脚下折断。二女无奈,只能如广鲲和司空岩一般地在叶片之间东拆西挡,行进得无比缓慢。莫仇生则撑起了周身的灵光,有叶片阻挡住他前进之路时,他周身的灵光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火焰一般缓缓转动,那叶片就被拨到别处去了。不多时,莫仇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叶丛深处。
司空岩一路都在观察这处林中的环境,生怕这其中有什么猛兽蛰伏。到最后不但猛兽没看到,整处密林除了这些低矮的植物就连昆虫蝼蚁也没见着一只。
随着越来越深入,周围树木上淡绿色的叶片逐渐带上了一丝暗红,并且脚下的泥土也更加潮湿,红色的杂质也越来越多。几怪赤足前行,脚上都粘了不少这种红色的泥巴,在身后留下了这处密境中不知多少万年以来的第一串脚印。
拨开几片近乎赤红的宽大叶片,前方豁然开朗。只见面前的红土地上怪石嶙峋,似塔似墙一般的土黄色结构矗立在眼前。那结构非砖非瓦,线条圆润连贯,好像是用地下的泥巴捏成的房子一般,连绵成一处百米见方的城堡样建筑。建筑上到处留有一人大小的孔洞,像一处蜂巢蚁穴一般传来阵阵风响。一条小河从那城堡房子旁边蜿蜒流过,河水清澈,碧波荡漾,水流淙淙。这奇幻的丛林景色把几怪惊得呆了,一时挪不动脚步。
莫仇生就站在前方几米处,一动不动地观察着眼前的奇景。司空岩等怪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怕惊醒里面的怪物一般轻声地道:“那里面是什么?”
莫仇生道:“像是什么动物的巢穴,不似自然产生的。”
司空岩道:“可看到有活物么?”
莫仇生道:“没有感受到有活物的气息,也可能生活在地下。”
“在地下!?”沙加二女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俩久居深海,之前连滩涂上生活的蟹蚌之流都没有见过,徒一听见地下生物就如同见了鬼一般。
“像是蚁虫那般的生物,你们看这地面布满红土,那房子却是土黄色,应该是把地下的黄土取出来建成的。”司空岩道。
“那我们要靠近些看看么?”广鲲问道。
“靠近?疯了么,我也不是要吃它,离它那么近干嘛?”司空岩道。
“我们还是绕路而行吧!你们看那些孔洞都有广鲲宽了,里面的东西肯定了不得!”沙加二女也害怕,直嚷着要走。
莫仇生道:“你们先绕到那处水源看看,我进里面探查一下。”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形就如冲天之剑一般窜上了那城堡的高处,向下一跃而入不见了踪影。
“这莫仇生总是这样,总以为自己艺高人胆大,说没影就没影。”司空岩环顾了下四周,高手一走自己免不了有些心惊胆战。
广鲲招呼了一声,四怪向水源处探查而去。